安颜雪提起手上的猫儿往玄灵之境内扔去,猫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
“喵喵……”猫儿一怔,随后有些悲伤地叫了起来,期待能够引起安颜雪的恻隐之心。
“别叫了,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家伙,上次在兽人族不跟你计较,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好好招呼你一顿。”
扶洛一脸嘚瑟地看向在地上有些蔫蔫的猫儿,神色自得地说道。
猫儿一进来,扶洛就发现了它的气息跟兽人族的那只小白猫一样的气息,只不过此时它的气息几乎都被生命晶石的气息掩盖了。
而若非他是兽人族的兽灵也不会发现这个事实,更何况这只小白猫上次可是跟他争宠来着。
“哼……没想到是你呀,你他丫的居然还没死?”
“呀!不装了?我就知道你这只虚伪的死猫就一只祸害,怎么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挂的。”
“扶洛,你以为我真涟那么好欺负吗?要不是当初他选择的是你,我必然了结你。”
“可是他就选择我了。”
猫儿真涟见扶洛一脸嘚瑟,他也不装了,干脆挺直了身子,一身红色透明的身子散发出阵阵红光,一股蕴含着丝丝慑人的强大威压弥漫在周围,令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扶洛见此,全身的气势展开,一股青色的能量爆发而出,直冲真涟的眉心飞去。
真涟往旁边一挪,将手中酝酿出来的能量快速攻向扶洛,脸上浮现出一丝狠厉。
扶洛躲闪不过,干脆迎着攻势向真涟而去。
真涟没想到扶洛居然会这么疯狂,现在想要停止也无法了,而手上的攻势也已经收不了了。
“砰……”
一道巨大的声响响起,掀起一阵浓烟翻滚,里面的两道人影若隐若现,伴随着连连不断的咳嗽声。
浓烟散去,扶洛和真涟一人一猫都狼狈不堪。
一人的脸上乌漆抹黑,嘴角留着一丝血迹,全身的衣裳破烂不已。而一猫全身的毛都竖立,红色的身影变得有些虚幻。
“咳咳……该死的,死猫,你差点就将小爷这里给毁了。活该你变不了身,只能永远这般软绵绵的模样。”
扶洛捂着胸口,看着身子有些虚幻的真涟,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和嘲讽,说道。
“呵呵……你也不怎么样,永远都是一副小屁孩的模样,跟预知者那群爱装嫩的老不死一样。”
真涟漫不经心地趴在地上,眼神傲慢地看向扶洛,反唇相讥道。
不过,难得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对预知者有同一个评价。
“哼,待小爷回到巅峰的时候就是我笑傲时空的一天。”
扶洛对于真涟毫不犹豫揭他伤疤的事,不屑地嗤笑一声,神情带着睥睨一切的姿态,说道。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来临,果然还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一个。”
真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神都不瞟扶洛一眼,慵懒而又毒舌地说道。
“丫的,真涟,你要不服,我们再打一场试试。”
扶洛闻言,顿时炸毛了,对着真涟大声喊道。
“来就来,谁怕谁呀?不过,你要真想将玄灵之境破坏掉,也许契主会乐意跟你谈谈人生。”
说完,真涟似笑非笑地看向扶洛,眼里的戏谑一览无余。
扶洛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了一下安颜雪冷冷看着他的样子,瞬间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了,暗暗地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
果然,他还是不要惹火契主比较好。
可是他又压不住自己心里的恼火,对着真涟一个又一个的眼刀子狂放,瞪着他说道。
“小爷可是万年贴心契约者,对契主那是一百个衷心,不像某人屁颠屁颠地跑去敌营。”
真涟闻言,身子一颤,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随后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跟扶洛多言什么了。
“喂!死猫,你丫的别跟小爷装死呀!”
扶洛见真涟闭上眼睛,很明显不想跟他说话,顿时有些不爽了。
要知道他全身疼的要命,好不容易想借着跟真涟斗嘴的机会,进而转移注意力。
而他们看着彼此便都知道这次对战,双方都耗尽全身能量,尤其是在最后的一击中,为了不让对方真正受到伤害,都拼命压制自己的能量。
毕竟,他们都了解安颜雪最讨厌窝里反的事,所以他们都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发泄出了彼此的不满。
隐在一旁的亚虞看着这番景象也不禁哑然失笑,果然还是孩子心性呀!
随即看向在扶洛对面的真涟,亚虞眼里的异光闪烁,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居然有人真的能做到这一步逆天之举。
血灵!
时空令!
生命晶石!
哪一个不是逆天之物?
算计了所有人,更是算计了那凌然一切的时空法则。
就算屠尽众生,破坏扰乱时空法则也在所不辞。
而这一切,只为了她……
亚虞回想着这一切,那是他刚刚解封的记忆。
现在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万年冰窖之中,浑身冷得毫无热度。
若非血灵刚好出现在这里,他也许没那么快解封记忆,更不知道原来他的记忆被人算计了。
而他的记忆始终停留他被时空法则追击毁灭的那一刻。
亚虞靠在时空之树上,闭着眼睛,眉间难掩疲惫,他有些无力地捏了捏眉间。
过了一会,亚虞无奈一笑,拿出腰间的酒瓶子,大口地喝了起来。
“也许真是天意,罢了罢了。”
亚虞眼里的复杂一闪而过,看着玄灵之境内悠然恬静的环境,嘴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
苦涩、无奈、敬佩、怨念、失落……
这一切,都是那个人设计好的。
对于那个人,他心里既敬佩又畏惧,只因他实在是冷漠得毫无人性,玩弄所有人于手中,视万物于无物,仿佛是一个没有情感的神,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若非遇到安颜雪,也许那个人将就此过着寡淡无趣的人生。
而这句话,就是那个人封印了自己之时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