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哪里的话,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齐主席连连摆手,见余璨等人仍旧不信,便是笑着解释说:“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种在党的领导下的专业性人民团体,不像那些职能部门繁忙,反而一年到头大多数时间都过的是颇为清闲的,除非有政策文件,或者基金评奖,要不就是每年纳新的时候,其余时间大多在办公室里看书或者外出采风的。带着你们玩,也算是采风和交朋友了,我们文协,可没有你们这么多新鲜血液。”
看齐主席说的诚恳,余璨五人便是没有再怎么推脱了,大概是都觉得,总是拒绝别人的一番好意,本身就是一件失礼的事情。不过这一路上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却是有些让五人坐立难安,原因与之前一样,受宠若惊,说实话,五人虽都来自北方,但对于这种没由来的热情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就在五人都有些强颜欢笑的勉强应对的时候,面包车沿着抚河直行一阵,然后拐入一条岔路,在一栋在这个时代显得颇为气派的大楼旁停了下来。
那大楼上,却见是烫金的竖排楷体大字颇为显眼“南昌文联大厦”。
“到了。你们是随我们去文协参观参观还是?”齐主席仍旧是一副笑容可掬的神情。
五人此时大概心思又是出奇的一致吧,大概都是这般想:三个南昌文协的人,其热情程度都让我们颇为吃不消,还敢去文协里面参观,那不是“急水滩头放鸭子,一去不复还”嘛!
于是,余璨摇了摇头,婉拒道:“今个还不是休息日,怕是都有工作,改天,改天。”
哪知齐主席听到这句话,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继续试图说服余璨,而是点了点头,就在五人诧异为何齐主席一反常态,莫非是自己哪里失了礼数让人家有些失去耐心的时候,却见齐主席狡黠一笑:“也好,这两天文协里正在为了准备后天的“赣鄱诗会”,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参加。”
“这……”余璨自知刚才已经将拒绝理由用掉,加上因为甄主席的关系,江西文协不但不会真的按照计划考验自己,还对自己一直等同贵客,又看了看四人,见四人耸肩的耸肩,点头的点头,期待的期待,便也只好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恭敬不如从命”的词,倒是余璨新学来的,最近余璨是在火车上闲着无聊,又听孟楼常与荣航、姜绍荣讨论那金庸之小说,心感兴趣,便是借了一本“射雕英雄传”来看,一看就入了迷,许多书中词汇也不知不觉的窜入了她的脑子。
南昌文协三人下了车,直奔文联大楼而去,五人在车中也是发闷,便是在讨论南昌文协的正职主席辛钉是何种之人,辛钉的性格渐渐在几位青年人的幻想中定了位,并且意见出奇统一。
尽好是有些傲气,鼻孔朝天也是无所谓,反正就是不要同齐主席一般这样热情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