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孟楼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人在晃动着,孟楼便是揉了揉眼睛,看向那人,却见是姜绍荣。
“孟哥,醒醒,门外有人说话。”姜绍荣压低了声音说道。
孟楼的意识终于渐渐清醒,想起来自己等人被软禁在此的事情,心有些沉,点了点头,坐起身来。
姜绍荣见孟楼醒了,便是也不再多说,而是用同样的办法叫醒了其余三人。
五人听到,门外的确是有人在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大概是这大门隔音效果不错的关系,他们也听不太清楚。
“我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一直处于自责状态的荣航,大概此时极力的想要将功赎罪,于是自告奋勇的向门的方向走去。
哪知荣航刚走了两步,门口方向便传来了钥匙插入锁眼的声音,荣航一愣,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了原地,还是姜绍荣反应快一些,一把拽回了荣航,然后转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其余三人道:“都坐下,表情放自然一些。”
几人都是聪慧,立即会意,都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摆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这时,宴会厅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门口走进两人,除了申忠,就是一个一脸铁青,个子不高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
“几位客人,陕西的饭菜吃的可是习惯?”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
余璨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注意到了门口挂着的照片,知道这中年男人便是该文协的那个鼎鼎大名的甄主席,于是起身道:“陕菜陕酒别有一番风味,多谢主席的款待。”
甄主席又笑一声,然后问道:“几位可曾来我书房参观参观?”
“不曾!”孟楼和张斯斯异口同声道。
甄主席闻言,眉毛一横,笑骂道:“你这碎崽,毁了我的书房,还好意思装糊涂?!”
孟楼以前倒是没有接触过陕西人,更没接触过陕南人,自然是不懂“碎崽”是陕西话中很正常不过的长辈对晚辈的称呼,更不知道陕南人说话声音越大表示越热情,加上这甄主席的长相也不是那么的“规矩”,第一次看到都会以为此人很严肃。
因此,孟楼自然而然的,就以为甄主席刚才说的这些话不是什么好话,是在骂他。
于是,孟楼也来了火气,指着甄主席的鼻子就骂道:“你这老货,别蹬鼻子上脸,不就几幅破字嘛,别人当宝,我看什么都不是。”
甄主席本来其实看到自己的书房成那样,听到申忠说的经过,知道此事申忠可能做得不好,也知道自己写字只是爱好,只是有些人吹捧才能在书市有价位,所以并不生气,反而有兴趣认识认识这几个晚辈作家。
但孟楼这话毒啊,任肚里能撑船的宰相听了恐怕也着不住,我知道我字其实不值钱,是名值钱而已,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说,让我脸往哪搁?
于是,甄主席收起笑容,道:“哼!他们一行人顽劣,原因是带队的没有管好,把带队的扭派出所里,我看看文协上面怎么交待!”
孟楼一听,心中一惊,忙是挡在申忠面前,对甄主席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哪有大丈夫做错事,让女孩子扛罪的道理,我去派出所自首,你放他们走。”
甄主席微微点头,孟楼旋即给余璨四人使了一个眼色,四人默契会意,便也没有再说,绕开申忠和甄主席,走出了宴会厅的门。
“刚才说的真豪迈啊!走吧?去派出所?”甄主席冷笑望着孟楼。
孟楼点了点头,旋即却是面色变了变:“行,但我得去一趟厕所,憋了一下午了,总不能让我尿派出所里吧。”
甄主席冷哼一声,对一旁的申忠道:“你带他去,我怕他不认路,跑大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