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申忠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口中发出一声轻笑:“毁了一副数万价值的墨宝,一句道歉就了事了,看来余队长还真的是不把我们主席的字,或者说不把我们主席甚至是我们文协放在眼里。”
“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没必要凡事都上纲上线。”余璨微怒,道:“既然申哥对于我的说法不满意,那就请您给我们几个晚辈指点指点,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这……”申忠犯了难,却又见孟楼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讥讽,便道:“反正你们都不能走,等主席回来再做定夺。”
“行。”余璨点了点头,并未反对:“那请问申哥,你们主席什么时候回来。”
见余璨答应的如此干脆,申忠笑道:“那就说不好了,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半月,或许一年。”
听到申忠这有些故意挑衅的言语,孟楼再也忍受不住,勃然大怒,站起身怒斥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我还盼着你们这位主席一辈子不要回来,这样我们也等于有了一个铁饭碗,我们对于衣食住行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同时养我们五个人,我想很快就把那副用名号当价值的破字价钱抵回来,等主席放我们走了,哼,你们在文学圈字的名字,将会长时间出现在我们的文章里。”
听到孟楼一半侮辱,一半威胁的言语,申忠也是压不住心中怒火了:“好啊,不过你误会了,你们的食宿,不好意思,我们经费有限,一概不管。当然,你们也可以离开,我不拦着你们,也不会报警,但是这事是你们理亏,你们离开前,后果可要先想清楚了。”
申忠说完,一声冷笑,不再和五人纠缠,转身就是离开了。
“孟楼,你能不能不惹事?什么事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这样争能有什么好结果?”余璨瞪着孟楼,训斥道。
孟楼一声冷笑:“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我就是看不惯他狐假虎威,趾高气昂的模样,你如果怕了,你们先走,我就在这留着,在这当一回老赖,看是谁头疼。”
“你!不识好歹!”余璨被孟楼的话噎的面色发白,浑身颤抖。
“余姐,孟哥,别太当回事了。”张斯斯笑道:“兴许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甄主席能坐上主席这个位置,就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那可不一定。”姜绍荣开口持反对意见:“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再说还是孟哥太冲动了一些,现在这件事能善了的可能性很低很低,不要报太乐观的态度。”
“怪我!怪我!”听到姜绍荣的话,孟楼“腾”的站起身,嚷嚷着,便往门口走去。
“诶!你嘛去?”余璨见孟楼起身,以为孟楼是要找申忠拼命,连忙问道。
听到余璨的问话,孟楼给余璨翻了一个白眼,道:“余大小姐,小的拉屎撒尿您也管吗?那您管的可是够宽的。”
余璨再次被孟楼的话气的说不出半个字,摆手示意孟楼,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孟楼上完厕所出来,想到刚才申忠的那些有些过激的言语,又想到五年前的自己可是文协主席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如今却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三番两次的“羞辱”,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怒,干脆直接折身来到主席办公室,将墨汁倒在茶壶之中,想也不想便是朝那几幅字画上面泼去,这才解了气,回到了会客厅。
有一个工作人员看到孟楼从主席办公室出来,心中好奇,便是悄悄进入,一看便是吓得两腿一软,直接瘫软到了地上。
缓过神来后,这个工作人员连忙跑去报告申忠,申忠来到主席办公室,看到完全面目全非的主席办公室,申忠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为什么会得罪孟楼这样一拨人,被孟楼这么一搞,善了是不可能了,或许主席会勃然大怒,与总文协那边撕破脸皮,然后,主席难免不会迁怒自己,责怪自己没有锁好办公室。
不行,不能慌,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如今之计,是尽全力留住五人,然后通知主席,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申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对策起来。不多时,只见他眼前一亮,心中生出了一个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