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狐疑的抬起头,看着对方已经走出几米远,他心里更是犯了嘀咕,难道对方不是另有目的?
可是他此刻已经不安全了,若是再没个帮衬的,只怕……
想来对方只是江湖上犯了事四处流浪的莽汉,若是能为己所用,倒也值了。
想到此处,陈升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唤道:“小哥留步。”
云峰回头:“什么事?”
陈升勾肩搭背的搂过云峰:“你好歹也是我的救命人人,怎么能就这么走了?走,陪哥喝一杯?”
“我不喝酒。”
“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哥不但请你喝酒,哥还要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女人!”
云峰颇为冷淡的推开陈升:“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越是冷漠,陈升心里越是放心,有真本事的人都极有性格。
他再次拉过云峰:“好弟弟,大哥看你是个人才,真心想交个朋友,你不能这个面子都不给大哥啊。”
云峰略一犹豫,不说话了,见云峰不说话,陈升又一次勾上云峰的肩膀:“走!咱们找个地方聊。”
陈升果然带着云峰去了醉梦馆,馆里的老鸨对陈升极客气,想来平时好处没少得,见陈升带来个少年,老鸨子更是欢喜。
“呦,这位小哥面生的很。”
“去去去,别碰我小老弟,赶紧准备几个菜,准备个雅致的地方,我要和我的小老弟不醉不归。”
老鸨子连声点头:“放心吧,一定让你们喝痛快了。”
“还有……”陈升瞥了眼云峰,将老鸨子拉到一边:“给我这小老弟准备个好姑娘陪着。”
“放心吧您那,今儿来了个新雏,水灵着呢,只是这价钱上……”
“老子什么时候缺过你的钱!”
“是是是,您可是我的财神爷,放心吧,一定给您办妥了。”
这边商量好,那边陈升称兄道弟的拉着云峰上了楼。
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尤其听到云峰在上海犯了事,正是四处避难的时候,陈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对云峰也更加笃定。
不一会,陈升便喝的上了头,醉态百出。
见时机成熟,云峰才起身敲了敲墙壁,不一会梵北便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陈升醉倒在桌子上,她提着对方的头发看了看:“这小子看来对你很信任嘛。”
云峰将一屋子的姑娘推出了门,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不满道:“你们这是找的什么姑娘,这叫雏?上来就亲!”
梵北失笑:“我说温柔乡你到底懂不懂?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可以锻炼下自己。”
“锻炼什么?”
“看看你下边那玩意儿还立的起来吗?”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每天清早都是一柱擎天!”
“哦?”梵北拉长声音,眼神却色迷迷的直往云峰裤裆上瞟。
云峰脸上一红,奶奶的跟梵北待久了,自己说话都透着浑气,这个时候说什么一柱擎天。
干咳了两声:“咱们干正事吧。”
“行啊。”梵北说着就脱衣服。
“你干嘛!”云峰一把拉紧衣领。
“你让我干正事啊,老娘字典里除了上床没正事了。”
云峰一拍桌子:“梵北!你够了!”
梵北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云峰这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她拉好衣服:“得得得,老娘今天破例一回,来了妓院居然从良了,你说说。”
她调笑着,点燃了手里提前准备好的香,香味清淡,被陈升吸入鼻中,对方摇摇晃晃着半睁着眼,似醒非醒的坐直了身子。
云峰不信的看了看陈升:“这就好了?”
梵北收好香,道:“不然呢,这酒配上这香才能发挥极致。”
“那你怎么没和曾胖子说一声。”
“废话,万一我都给了曾胖子,他提前用了问这小子,我们的秘密他不就知道了,我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
“果然是老狐狸。”
说归说,二人神情都变的严肃起来。
梵北问道:“陈升,告诉我,林庆辉到底有什么秘密?”
“宝藏,宝藏。”
宝藏?梵北看了眼云峰,对方也一脸惊愕。
“什么宝藏?”梵北继续问。
“黑衣大哥说有宝藏。”
黑衣大哥?梵北眉心微蹙:“黑衣大哥是谁?”
“不知道,黑衣大哥每次蒙着面,看不清。”
梵北脸色越来越凝重,对云峰道:“我曾经怀疑过林庆辉背后有一只手,那个人可能是林潇,可是后来直到江赛出现,我又觉得是他,现在看来另有其人。”
云峰点点头,只听梵北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逃?林庆辉生前对你不错,按理说他死了你也不至于混不下去。”
“辉哥查到了一些事,记录在一本日记里,我必须保护好它。”
“日记在哪里!”
“在……在……不,我不能说。”
云峰听到此处不免哼道:“喂,你不是说你的药万无一失,怎么这家伙还是不说。”
梵北撇撇嘴:“这种药之所以不易察觉就是因为药效极短,而且如果对方意志够坚定,潜意识里不想透露的消息也是说不出的,我本以为陈升还没那么强的意志,没想到……”
“现在怎么办?”
“等吧,等他醒了我们找一百头母猪强上了他!看他不说!”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呢。”梵北眼角含笑,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忽然,梵北脸上的笑意顿住,她看了看门的方向,拳头渐渐握紧:“看来,有人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