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环宇说:“忙里偷闲赌诗赛!”
“赛……赛……”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时间大约过了有N分钟之久,也许紧张的思考也算是一种剧烈的运动吧?风虽然继续刺骨地吹着,可是两人却似乎再也感觉不到寒意。
宇文翎按着费环宇最后的“两”字接道:“两小无猜情意长!”
费环宇仰望着天空,胸中一股豪情似要喷涌而出,他不禁面带微笑脱口道:“长天一色好气象!”啊……啊……作者代表一排乌鸦飞过!某天上好像正飘着好几块大大的乌云!
“象?象……”宇文翎皱眉苦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一喜,脱口而出道:“天地两仪生四象!”
“噗!”费环宇忍俊不禁道,“宇文先生!咱们说好了,是用‘象’开头,不是用‘象’结尾!”
宇文翎不禁汗颜,讷讷道:“小生才疏学浅,贻笑大方了!”心想:这费三公子,还真不是纨绔子弟!忽然又有些不服气,说:“那依三公子之见,又该如何接呢?”
费环宇不禁仰天哈哈一笑,想了想,忽然手举过顶拱了拱,正色道:“象模象样见皇上!”
“噗”,宇文翎想笑又不敢笑,想起两人的赌约,额上不由自主的又冒出细细的冷汗,为难的开口说:“三公子!你是跟在下开玩笑的吧?难道真的要站到潭水中去?唉,这么冷淡天,若是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啦!”
费环宇“嗤”的轻蔑一笑说:“宇文先生难道不知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大丈夫当以‘信’字为先!”
“三少爷难道非要如此不可吗?”心想我与你第一局就接了这么久,若是第二局仍是对这么久,就算结果是你输了,这么冷的天这么长时间,你若是再使些坏拖延时间,我肯定冻也冻死了!
费环宇说:“倒也不是非如此不可!只要你——”
“怎样?”宇文翎急切问道。
“从此不再纠缠金氏,也不再与她见面!”末了又加上一句,“也不许书信往来!”
宇文翎瘪瘪嘴,瞬间似有千万思绪在脑中闪过,末了他缓缓转头看向黑魆魆的潭水,禁皱的眉间突然之间似有种壮士断腕的豪情油然生出!他松开对拢在袖中的手,毅然走到了堤岸边,还特地坐在草地上脱去了鞋袜。宇文翎赤脚踏在枯草上,光是冷空气就已冻得他直咧嘴,临了又忍不住回头满眼苦涩的再看了费环宇一眼——似乎还在问他:“你确定真的是要这样吗?”
费环宇见他拖拖拉拉的样子,却只是“嗤!”的一笑。
宇文翎无奈,只得缓缓伸出右脚,向潭水中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