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环宇手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顿了顿:“好!宇文翎,你爱说就让你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说个痛快!不过你既然这样放肆的来毁坏我的名声,今天费某无论如何也要与你决一死战、讨回尊严!”
“什么?”宇文翎几乎傻了眼,“决一死战?呵呵,三公子,你在开玩笑吗?你堂堂将军府的三少爷,文武全才,又因为比武获胜在御前当着差,竟然要与小生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比武吗?对了,三公子,”宇文翎无奈得嘴角抽搐着,“听说你前一阵子已夺得荡平胡贼大军的先锋,怎么一点也不忙着准备战事的吗?”
“唉!”费环宇叹了一口气,“连兵部郎中范鑫大人都已经到绥州当刺史去了,你以为我这个先锋,除了看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忽然又一扬脸,乜斜着眼睛换了语气道,“我不与你武比,我与你文比!免得赢了,别人也会笑话我是胜之不武!”
宇文翎无奈,只得苦苦的蹙了蹙眉,硬着头皮问道:“那么,要怎样文比呢?”
费环宇嘴角得意的一扯,“我们比对诗!”
“哦?”宇文翎不想他如此“厚待”自己,忍不住一喜道,“若如此,小生说不得也只好勉力奉陪了?”
“不过——”他竟还有“不过”,宇文翎不禁心中一紧:是小人吧?嘴上说要文比,其实还是很想用拳头一拳直接把我打死!费环宇忽然一转身,手遥指着南面接着说,“在南面离此约半里之处,有一个落月潭,宇文先生应该知道吧?”
“知道!落月潭山光旖旎,水色秀丽,春秋时碧波潋滟、景色怡人,夏天时水清见底、清凉舒适,只是冬天时——却是无论多冷从不结冰,而水温则是随着气温的降低而渐渐奇寒彻骨!”
费环宇又是一笑:“先生知道就好——既然是比试,不论是文比还是武比,都应该有些彩头吧?”
宇文翎眉头一皱,隐隐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有冷汗在往下淌,“三少爷的意思是——”
“我们对诗,后面的人必须以前面人诗句的最后一个字为下一句诗的第一个字——如果有谁对不上来,或者思考超过一定时间,便算输!”
“好……”宇文翎虽然很自信,却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费环宇继续道:“至于彩头嘛,就是——输的人必须站到落月潭中!然后比试重新开始,如果另一个人输了则换人站,如果还是那个人输了,那他就继续站在水里……如此循环,直到有人躺在水里爬不起来为止!”
费环宇越说越低沉,宇文翎咽了咽口水瞪着他慢慢靠近的脸,在他微眯的眼中似乎看到有嗜血的火苗在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