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清晨,阳光明媚,宝塔的黑色瓦檐上系着铜铃铛,被太阳一照显得额外光亮。此时广场上正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在场中比量着拳脚招式,另一个则在一边盘膝而坐,似是在调理内息一般。场中的一人练了一会儿,像是有点累了便停下来向旁边的人说道:“姑苏师兄,你看我这一遍练得怎么样。”
姑苏本是闭目调息,在练习空悟师给他的心法,听心喻这么一说便睁开眼睛向他应道:“恩,这一遍我听你动作的声音比上次稳健了,不错。”
心喻:“噢?听声音就能听出来吗?”
姑苏:“那当然,出手的感觉和招式的连贯听声音就能听出来的。”
心喻:“噢,这样啊,师兄那你说我再练多久身手才能跟你一样。”
姑苏:“练功是积累的功夫,有道是五年小成十年大成,你慢慢练会比我厉害很多的。”
心喻:“嘿嘿,好,师兄,我听你的。”
听到他们在这里说话,不远处过来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空悟师,待走到他们俩跟前时说:“你们俩练得怎么样了?”
心喻:“我练得挺好的,都是姑苏师兄在教我,”
空悟师:“噢,姑苏那你呢?”
姑苏:“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照着心法上的内容在调息,感觉内在平和了很多,但练习时每当寂静下来便似是脱离这世界的似的,心境、思维一切都是向内收的。”
空悟师:“好的,姑苏你悟性很高,好好练习吧,相信你一定会有所得的。”
姑苏:“多谢师傅,我会勤加练习的。”说着起身便要作礼离去。旁边的心喻却打断道:“师兄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要走啊?”
姑苏:“是这样的,我出门前母亲特地吩咐过要我今天早点回去,说有点事情。”
心喻:“是这样啊,师兄那你明天还来不来?”
姑苏:“这几天我的伤好了一些了,店里如果忙的话可能这几天就不来了。”
心喻:“师兄,那我的功夫怎么办?”
姑苏:“师兄你的悟性很高,就照着我这几天讲的练习就行,这些都是基本功,你反复练习效果慢慢就会出来的。”
心喻:“那好吧,可师兄你过几天一定得再过来啊,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弄懂呢。”
姑苏:“师兄,你放心,我会来的。”说完便告辞而去。还是走到山门口处正好有一群老大娘在周着空明师似是在寻问些什么,看到这年轻人走过便好奇问道:“这年轻小伙子是谁,怎么我们这几天一直都能看着他。”
空明师:“噢,他是河畔边君来酒馆老板娘的儿子,姑苏公子。”
姑苏出了山门便沿着河畔往酒馆的方向走,绿绿的树荫遮盖着宽阔的石道,走到一半时突然间又看到那天在小桥边的女子,依然由那个中年妇人搀扶着。眼睛还是直直地像看不见路一样,两人走得很慢,缓缓地向前挪动。这女子的眼神虽朦朦胧胧的,却又含蓄深婉。那既似秋水无尘般的模样又透着妩媚,直叫人心房都不听使唤。这两人又从那小伙子身旁走过,姑苏皱着眉头有些羞涩,心想这样的姑娘就算任谁看到她都会心动的,想着便不敢再看,心下一定提步接着往酒馆走去。
走到酒馆门口的对面时,苏母便已然在门口望着了,看到姑苏后母亲高兴的笑着,那笑容似是从心里透出来的一样。开口向儿子道:“回来了!”
姑苏看到母亲的神情,便寻问道:“娘,今天到底有什么事儿?”
苏母笑着瞥了他一眼:“你进来不就知道了。”说着转过头来往酒馆里走,姑苏便跟着进去。这时店里正坐着两人,两个中年妇人和一年轻女子,这女子一身粉衣眼睛大大的没说话,旁边的一个中年妇人笑脸相迎,另一个则是打量着姑苏。母亲笑着便让姑苏和自己一起坐下,并向姑苏介绍道:“这是你王阿姨,那是你李阿姨和她女儿。”转过头来又向那三人介绍道:“这就是我儿子”
来人见姑苏未回话,中间的王妇人便先讲道:“这姑苏公子可好了,天天在店里帮着她娘亲忙前忙后,而且从小饱读诗书,文武双全,身手好得很,而且心地善良就连寒山寺的几位师傅都对他称赞有加呢。”
旁边的妇人听后又看向姑苏,姑苏也似是有些难为情便说道:“娘亲,你们先坐,我去后面弄点东西过来。”旁边的王妇人听后便又说道:“你们看这姑苏公子多好啊,待人真诚,还大方,真是个好小伙子。”
这边苏母也说道:“我这儿子哪点都好,就是太闷了,不过挺务实的,也没什么毛病,平日不是练练武,就是写写字,再不就去庙里礼佛。”
这边那李妇人听后也是应道:“是啊,小伙子一看就不错。”但是脸上却不是太高兴。不一会儿姑苏便拿着几个菜过来,还提了一壶酒又要去拿杯,却被苏母给喊了下来说:“你先坐着,我去拿。”说完便起身。
那边王妇人接着道:“姑苏公子这是才从庙里回来呀。”
姑苏:“是啊,刚回来。”
那边苏母把杯子拿来,便要给她们倒酒。酒倒满后,便向她们说:“我们家店虽然不大但日子过得也还行,家里也有屋子,不愁地方住。”接着又笑着向那年轻女子问道:“小姑娘今年多大了?”那女孩也没回话,她母亲接道:“二十了,也不小了。”
眼看她们正在聊天,这边姑苏却起身说道:“母亲,你们先吃,我先上楼去了。”说完便起身离开。这边苏母看见:“哎呀”一声“怎么就这么走了”。说完有些难为情,更向来人说道:“我儿子平时不太愿意接触人,真是的。”
那边那年轻女子冷哼了一声,很是不情愿地把脸侧到一边儿,那李妇人看了这一出,脸也是一下就拉下来,起身说道:“有什么了不起,傻小子愣呵呵的,一点儿规矩也没有,走吧。”说着便离开,那年轻女子也跟在后面。这边的王妇人也是跟着说:“你看看你们真是的,这办得什么事儿呀,下次再不敢给你们办事儿了。”说着便都离开了。
这边苏母也是叹了口气,转回头走到楼上问道姑苏:“你这是没看好人家,还是怎么回事,人家还没走,你怎么就走了。”
姑苏:“不认识,不想多聊。”
苏母看着他很是无乃,说道:“算了吧,你这孩子性情古怪,一般人家的女孩也实在是不适合你,你自己的缘分,自己找吧。”说完便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