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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战遗址说鬼神

“如果有一只禽兽或虫豸(zhì),有着人的灵魂,但是人类还是要杀它、吃它,那么人类是坏人吗?或者别人杀它、吃它,而你会不会呢?”。

据说在我们这个燧人氏时代以前,人们把所有的动物都叫作“虫”。后来燧人氏把动物划分为四类:天上飞的称作“禽”,地上跑的称作“兽”,有脚的爬行动物称作“虫”,没脚的爬行动物称作“豸”。

“禽兽或虫豸有着人的灵魂……那不是妖怪吗?我……我也许会杀它、吃它……但好人至少不会伤害同类。”

“异类未必都很坏,同类有时比异类更坏……不说这些了,现在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先睡一觉,很快你就会见到他。你真的很像他,一个利她者。”

等我一觉醒来时,就是现在,已经到了这常羊山上。

我讲完这番经历,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我的经历和花诸英相似之处是,我们都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极度恐惧、紧张状态中,如同做梦神游,而梦醒时分时空都有了很大跨度的改变;还有一个共同点是,都与人口失踪有关。不同的是,被雷祖震他们抢亲的是三十岁以下的大女人,而被鬼母带去“治将成之毒”的是三十岁以下的男人、女人和小孩子。也难怪这些岁月以来各族都有很多人口失踪事件,之前大部分人都以为是凶禽猛兽和妖族在作祟(suì,暗地里害人),所以对凶禽猛兽和妖族加紧进行大量捕杀。

只是花诸英的经历又不仅仅是被抢亲那么简单,人怎么可能失踪十多个岁月而不变老呢?鬼母和雷祖震有什么关系吗?如果说有,那更可能鬼母才是关键,因为鬼母擅长驾驭灵魂,也许她还能控制时空,而雷祖震肯定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还有一个可疑之处是,所有这些人,怎么会不约而同地先后来到这里呢?这是巧合还是预谋?花族的人是听一位朝那湫的男子说,这里有一位疑似花族的女子,而花族众人现在赶到时,花诸英才刚醒,那么这位朝那湫男子是否是在雷祖震的预谋下安排的?混沌无极出来寻找失踪的混沌无双,遇上寻找花诸英的胥木偌,这才一起来到常羊山。而鬼母最后跟我说我很快会遇见一位“利她者”,说明她有预知或预谋一些事情。“利她者”是什么意思?是男人还是女人?就是现在这些人中的某一位,还是我以后才能见到?我是被鬼母留在这里的,而花诸英怎么也会到了这里呢?总而言之,疑问太多,没有人能解答。

当是时也,天下乱象已生,七十多个岁月前巫妖大战的阴影还没有消散,妖族仍然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再次大举进攻的可能。同时凶禽猛兽横行,还有雷祖、鬼母造成的人口失踪迷雾,只搅得人心惶惶,仿佛天下不久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既然议论不出什么结果来,众人只好一起下山。一路上花族众人虽然偶尔有和花诸英说话,但我直觉她们和花诸英似乎保持着一定距离,不像我和无极的亲近,尤其是对怪异男孩花下的冷漠表现得更为明显。我走在花诸英后面,不停地逗着花下玩,花下对我倒好象比对花诸英还亲热些,时不时地冲我露出笑脸,做个鬼脸,我和他也算是有缘吧。也许是我多心了,我也懒得去猜那么多。

一路走在砂石路上,羊肠般的蟠山道绕了一圈又一圈,山腰常见烟云缭绕,奇峰竞秀;四周多是赤岩绝壁,峭峙孤险;磷峋怪石间欣欣然花草并茂,山涧飞泉上漂浮着桃花片片,真个是“泉声天半落,满涧溅桃花”。

无极告诉我,据老一辈人说,这里的赤岩其实是有来历的,那都是因为七十多个岁月前那场巫妖大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这里的砂石都被染成赤色了,经风历雨几十岁而不褪色。

据说人类的发源地在遥远的昆仑大雪山(至少我们现在这个燧人氏时代是这么认知的),在“人从瓜出”的那个传说里,说的是盘古开天辟地其实是在昆仑山,开辟前的混沌体就是瓠瓜状的昆仑山,原本称为混沌山。从混沌状态到天地剖判,被形象地描述为瓠瓜从中剖开,所以盘古因判瓠而得名。后来地皇时代龙族兴起,到人皇时已形成五大龙族——青龙氏、黄龙氏、赤龙氏、白龙氏、黑龙氏,合称五龙氏(据说从这时开始才有青、黄、赤、白、黑五色之分),更有传言说昆仑山上有神龙庇佑。

到了燧皇时代,燧人氏一直以昆仑山为祖山。据说昆仑山上有一群不死不灭的神族,又有人说神族长寿五百岁,神族修习盘古玄功而神功无敌。上万个岁月以来,燧人氏倚仗着昆仑神族的支持,一直保持着强大不可替代的地位。虽然燧人氏族人现在已分散到各地,除了一部分直系还留在昆仑山域,形成牛货洲部落联盟外,其她很多族人已和其她各部族融合,形成了花族、赫胥氏、雷祖氏、仇夷氏等族群、部落。但昆仑山在各族人心中的祖山地位,是不曾动摇过的,因此花族、赫胥氏、雷祖氏、仇夷氏等人类,以昆仑山方向为大地之天方、上方而膜拜。

然后在天方的右方是鬼母所在的鬼方,鬼方的惧颅洲正如其名一样神秘,惧颅洲人功法不是很高强,但生杀驭魂之法却令人恐惧。据说一些功法出神入化的高手都栽在惧颅洲,而且有些人还指望着她们续命还魂呢,所以各族各洲之人对惧颅洲都是敬而远之,甚至暗中庇护着鬼方。

惧颅洲是一个外来人的部洲,汇聚了各方各族的人,没有肤色、种族之优劣差别。没有人知道她们最初是从哪里来的,有人说她们是人皇时黑龙氏的后人,也有人说她们是来自夷方的妖族,还有人说她们是流星、天石带来的异类。据说她们寿命有一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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