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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古玩疯子吴六子

我突然从蒋红心和时小三的话中,找到三个关键点。

第一,时小三说大墓是萧德妃之墓。第二,蒋红心说他是**地质队第七调查组组长。第三,李天昊那伙人是国安局灵异调查的。

好家伙,不经历风雨我是真没看出来蒋红心这小子居然混成了领导。

“既然都把窗户打开了,咱们实话实说,红心,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都是公务员,还归地质队管?”

蒋红心老脸一红,醉醺醺地说道:“什么公务员,我那是忽悠时小三的,咱们都是临时工!我是临时的组长,倒是有编制,不过你们是我找来的临时工,不归地质队管,只对我负责,活动经费工资什么的,也是咱们自己解决。”

我一听有些泄气,原来纯粹只是给蒋红心打工。“那李天昊李瑶是国安局的,人家是正经的国家工作人员是吧?”

“李天昊是,李瑶我不太清楚,反正以前没打过交道,也很少听那李老头说过。”

套完蒋红心,我开始问起了半醉的时小三,“小三,你咋知道那墓是萧德妃之墓?”

时小三嗤鄙一笑,摇头晃脑的干了半瓶啤酒,得意的说道:“你还真以为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啊,告诉你,老子祖辈上最有名气的是谁不?”

我摇了摇头,蒋红心呵呵傻傻一笑,跟明白人似的。

“老子祖上那是鼓上骚时迁,他可不止偷盗,也擅长盗墓。窃国者侯,窃钩者盗。天下板荡,蒸庶无告。说的正是他老人家。”

我一听啤酒差点没被喷出来,“时迁被盗贼奉为祖师爷,尊为“贼神菩萨”,这我知道。京剧《盗王坟》我也听过,是有名气。可是时迁是虚构的人物!别以为你姓时就跟人家扯上了,我还姓申呢,申公豹还是我远祖呐。”

时小三不理会我最后一句话,他认真的说道:“自打在墓中看到那墓碑,我就知道李老头要做什么了。”

“做什么?”我好奇的赶紧问道。

“他在找东西!”

“找东西?他们不也是在调查第七特别调查组死亡的原因?”蒋红心有些摸不着头脑。

“红心哥,姜还是老的辣,你被李天昊忽悠了!他哪是在帮地质队调查,他更不是在和咱们找宝藏,他在找一枚金符!”

“金符?”

“对,一枚金符。”

“费那么大劲,死那么多人,找枚金符值得吗?”蒋红心首先提出了质疑。

“吓,你这就不懂了,这说明金符很重要啊。”

“按你这么说,李天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放出风来是在找宝藏,调查第七特别调查组死亡的原因,暗地里却在找什么金符?”

“对,我亲耳从那个李瑶帐篷里偷听的。”

我摸着下巴,首先否决了时小三说的真实度,“这……不大可能吧,李瑶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孩儿,怎么会让你偷听到这么机密的事。”

“你不说我还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李瑶身上有鬼!”时小三醉醺醺地,低声对我们说道。

“有鬼?小三你喝多了吧。”

“喝多个屁,在玉龙山顶帐篷外我溜达的时候,就是听见她帐篷里有两个女人在对话,才去偷听的。我可以打包票,绝对不是那个身材火辣的丽丽姐!而且,老子在主墓室的时候,分明看到她背着个跟她长相一样的女鬼!”

“嘶~”我吸了口冷气,这怎么越说越玄乎,“算了,鬼啊神啊的少说,不管她是什么,反正咱们宝藏也没找到,以后少打交道就是了。”

“嗯,那宝藏还找不?”时小三说出了他的心声。

蒋红心首先表态,“必须找,找到宝藏,才能知道当时第七特别调查组怎么全部死亡的,我才能对他们家人有个交代。”

我正想说点什么,原本安静在客厅吃东西的白雪,悄无声息的突然站在酒桌一旁,双眼透露着寒光,脸上露着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拥有的表情,“谁再去找宝藏,白狼会咬死谁!”

她说完,跟着而来的白狼还刻意的“呜呜”叫了两声,仿佛在肯定白雪说的话。

“哎呦,你这个熊孩子,说话怎么那么歹毒,真当宝藏是你家的了?就算我们不去找,那些外国佬,小日本能不给你刨出来?指不定人家现在就给你炸开了!”

“我不管,宝藏谁动谁就会死!她们不会放过你们的!”白雪说完,直接把我们桌上没动的两只烤鸭拿走,扔给白狼一只,自己同样直接拿着一整只吃了起来。

时小三怒骂道:“我看她是馋疯了,五角哥,赶紧把人送走,看见她我就不自在。”

“小孩子也是出于善心,不让去也是为咱们安全着想。”我是打心眼里不想再去了,这一趟没把我折腾死,也快被吓死了。

本来是个庆功宴性质的聚会,让白雪这么一顿威胁没了气氛,我们三个随后商量了商量怎么处理得来的老货,这才散去。

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时小三说的“金符”让我辗转反侧。

索性也不在床上躺着了,我起身打开电脑首先查起萧德妃这个人来。

萧德妃,北辽宣宗孝章皇帝耶律淳的妻子、德妃萧普贤女。

辽天祚帝保大二年(公元1122年)。这一年是大辽朝自我毁灭的起始年,是契丹天朝走向彻底崩溃的转折点。

虽然自天庆四年(公元1114年)女真叛乱之日起,辽朝伐金即小战小败、大战大败、屡战屡败,把近半国土拱手让给了落后契丹文明至少半个世纪的女真人,可大辽朝尚有大半领土和所有重要城镇。只要天祚帝改弦更张励精图治,皇朝上下一心同仇敌忾,仍有挽回颓局的希望和可能。

然而,天祚帝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昏庸至极,不可救药,自作孽不知死。在国土已失近半之时,仍沉溺游猎酒色,并不时做出自毁长城之事。

保大元年正月,天祚帝听信国舅萧奉先谗言,诬驸马萧昱和文妃妹婿都统耶律余覩、姐夫节度使耶律挞曷里,谋立文妃子晋王为帝。把萧昱、耶律挞曷里、文妃诛杀,逼得余覩投降了金国。一年后,天祚帝再次听信萧奉先谗言把素有人望无辜的贤王,自己的大儿子晋王敖鲁斡赐死。

天祚帝的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刹时间使辽国上下人心崩散,无人再愿为这无道昏君效力卖命。

所以同年三月,当天祚帝率侍卫逃入夹山,数日不通音讯时,受命镇守燕京的宰相张琳、李处温、立即与都统萧幹、节度使“耶律大石”等,把皇叔、秦晋国王、燕京留守耶律淳推上了皇帝宝座,使辽朝自此陷入大分裂之中。辽朝的分裂,正中金人的下怀,使他们得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并在辽人自相残杀中获取了丰盛的渔人之利。

六月,惊惧忧愤交加的、仅当了三个月天锡皇帝的耶律淳一命呜呼。众乃议立其妻萧氏为皇太后,主军国事。

契丹女主多巾帼英雄,北辽太后萧普贤女亦是女中豪杰。她在外有金宋联兵进攻,旁有昏君天祚纠师问罪,内有宰相李处温“南通童贯,欲挟萧太后纳土于宋,北通于金,欲为内应,外以援立大功自陈”的危难关头,沉着镇定,运筹帷幄,妙招连连。首先施巧计,挖出了埋在燕京朝庭内部最大的定时炸弹、欲献城投敌的宰相李处温父子。“没收其当宰相数月间搜刮的钱七万缗、金玉宝器无数。”

接着派耶律大石引兵击退宋童贯的大军,暂时扼止了宋军联金攻取燕京的企图。对于劲敌悍金,萧太后五次上表求立秦王,以图延缓辽朝灭亡的速度,并作为争取时间聚集抗金力量的缓兵之计。

再派耶律大石以劲兵扼守金兵攻燕必经之地居庸关。以上这些战略决策不能不说是在当时情势下所能做出的最好选择,如果都能实现,肯定会大大延长辽朝的寿命。

一个柔弱女子在国家危亡关头,能用娇嫩的双肩挑起国家生死存亡的万斤重担,尽管仅坚持了七八个月,其精神也是感天动地的,其智慧也是山高海深的。

可悲可叹的是,由于天祚的作孽,这时的老天爷根本不庇佑辽人。十一月,金兵到达居庸关下,忽然发生山崩,把守关的辽兵多数砸死,辽兵不战自溃。金兵势如破竹,一路招降纳叛直达燕京。守城辽官见大势已去,献城降金。

十二月,南京地区全部陷入金兵之手。萧德妃和耶律大石率部分残兵出古北口,奔天德军见天祚帝,幻想契丹人合兵一处,再图一搏。

保大三年二月,萧德妃在天德军见到天祚帝,没想到天祚根本不听德妃申诉,就下令把德妃诛杀,并降耶律淳为庶人,除其属籍。

天祚帝杀死萧德妃,责问耶律大石,耶律大石心中极为不安,杀死天祚帝的亲信萧乙薛、坡里括,率铁骑二百,离开天祚帝的行营,西进至镇州(回鹘汗国的可敦城)。这时,天祚帝出兵夹山,大败逃亡,途中被俘,辽朝灭亡。

耶律大石钦佩萧德妃的贤能,在她被处死后,偷偷地帮她建了墓穴,这无可非议。最让我越想越心惊的是,白雪怎么会在萧德妃的墓中,而且萧德妃的墓穴里埋葬的并非是其本人,而是一只瘸了腿的狼!

越想越头疼,那一晚我直接趴在电脑前睡着了。第二天,一个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是潘家园有名的古玩疯子吴六子来的电话。

说实话,我跟吴六子并不认识,这么说吧,我肯定认识他,但是他不大可能认识我。以前的老板胡二狗,经常从他那进货,我这一来二去跟着打下手,也逐渐对渠道商吴六子熟悉了起来。

吴六子在北京城很有名,是个古玩批发商,更是个古玩疯子。不管地上流通的还是地下新挖出来的老货,只要有利润,他是照单全收。人脉广,路子宽,要说没点势力,没点背景,不可能在北京城这地儿支起大摊子。

他找我,这无异于军队小兵突然被将军召见。吴六子电话里也没说什么,无非是让我去他在潘家园的东王阁喝下午茶。

中午,我把蒋红心和时小三又叫了回来,把被吴六子盯上的事说了出来。

“这是好事啊,咱们不是正愁没路子出手吗,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来。”

“关键这吴六子不是善茬,价格压的低不说,要是盘问咱们怎么得来的,咋办?”

“咳,怕个球,随便编几句不就得了,价格低了咱们不卖!”时小三无所谓的说道。

“人家人脉广,路子宽,是糊弄得了的主吗?也许咱们干的勾当现在早被人家知道了。”

“那咋办?”

“凉拌!走一步看一步吧,价格合理就出手吧,日后再找到宝贝也好有条销路。”

眼看时间到了下午,我们商量的也差不多了,我背上包,坐上蒋红心的车,一起来到了潘家园最有名气的古玩店东王阁。

以前来过不少次,那都是在后边搬东西,这次因为要出手老货,我这腰杆很直,跟店里的几个伙计自来熟似的打了个招呼,直接被引到了二楼的贵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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