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婧衣她真的没事么?”潇挽歌看着虚弱的妹妹一阵担忧。
“没事。”明天说,“休息休息就好了。”
出了零班,在明天的带领下,背着妹妹的潇挽歌到达了医务室。说是医务室,其实是一栋大楼。不同于零班与评定室的偏僻,这里倒是四通八达。
潇挽歌踏进了大门,发现里面每一间半掩着的屋子都散发着奇异的光芒。环顾四周,没有任何的医疗设备,只有一排排整齐的房间。
“每一个神赋用来医疗的学生们在毕业之后通常不会选择到总部就读,而是留在这个地方。”明天介绍着,“因为医疗用途的神赋,除了某些特例,没有多大提升的空间,况且在这里就职薪水较为丰厚,并且在北京执行任务的总部学员与分布学员较多,所以大多数都会选择在这里就职。”
“我们毕业后还要去总部吗?”潇挽歌问道。
“当然,分布只是一所高中而已,你难道不用读大学吗?”明天反问,并推开了其中的一个房间。
“你好。”明天说着,帮着潇挽歌把潇婧衣放在椅子上。
屋子里的是一位相貌普通的女孩,长相倒是与苏妃有些相似。
“就是这位吗?”女孩笑着说,语气说不出的柔和。
“对,她的伤没有关系吧?”潇挽歌有些急切的问着。
“嗯……我看看。”女孩说着,双手在胸前十指交叉紧紧的握着,在那手心间有一道柔和的光在闪烁。女孩闭上的眼睛,嘴唇微微噏动,像是在默念着什么。良久,她张开了双眼。
“只是普通的反噬而已,不用担心。简单的休息一下就好。”女孩站了起来,看着昏睡的潇婧衣。她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闭合着,像一个沉睡的天使。
“长得真漂亮呢。”女孩说。
“嗯,谢谢。”潇挽歌说着,怜惜的摸了摸潇婧衣的柔顺的长发。
“是女朋友吗?”
“哦哦,不是。”潇挽歌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是我的妹妹。”
“好了学弟,走吧。”明天朝女孩点了点头,拍了拍潇挽歌的肩,朝门外走去。
“谢谢。”潇挽歌低着头重新背着潇婧衣,动作小心翼翼。少女的头乖巧的靠在潇挽歌的肩上,散发着阵阵迷人的幽香。
“不客气呢。”女孩应了一声,又重新坐下,看着潇挽歌重新关上房间的门。
看到潇挽歌出来,明天朝着他走去,落日的余晖均匀的洒在三人的身上,他们长长的背影映在有些昏暗的道路上,微微摇摆着。
“走吧,时候不早了,带你们去宿舍。”明天看了看表,说道。
突然在道路的前方出现一个正在跑动的身影。
“苏妃,来啦。”明天朝着她挥了挥手,而那边的苏妃也挥了挥手。
“呼呼。”苏妃喘着气来到潇挽歌面前,刚跑完所以小脸显得很是红润,可爱极了。
“潇挽歌,把婧衣给我吧,我带她去女生宿舍。”苏妃对潇挽歌说道。
“嗯,好吧。”潇挽歌把潇婧衣交到苏妃手上,嘱咐了几句,便随着明天离开了。
“学长,宿舍里很多人吗?”潇挽歌有些好奇地问道。
“唔,没有,零班的宿舍是独立的,所以从此以后你就是和我们一起住了。”明天答,指了指前方。
“诺,那就是了。”映入眼帘的是庞大的别墅群,欧式风格的建筑与中式古典的建筑在洋洋洒洒的柔光下显得格外唯美。
真有钱啊。
“嗯。”潇挽歌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与明天一起徒步来到了宿舍。
首都机场。
一个女人,或者说漂亮到了极点的女人在簇拥之下坐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这是一个骄傲的人,作为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治愈系神赋拥有者,她有这个资格。
“医神”——血翎眸。虽说治愈系神赋是最没有前途的神赋之一,但总有例外,血翎眸就是这个例外。她的神赋如果用在战场上,会造成不敢想象的反响。因为她所在的兵团,就将会是“不死之师”。她,可以逆转一切。
轿车扬长而去,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尽管对于YAO的学生来说仅仅只是来了个大美女罢了,但对于分部的高层来说,他们头顶上的那片天,是真正的变了。
“哥,我到了。”坐在车内的血翎眸朝着电话说,眼神微眯着,有说不尽的疲惫。
“嗯,好。你刚下飞机,好好休息。”电话那头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系。
“校长还没有回来吗?”血翎眸叹了一口气,精致的脸庞看向车窗,窗外车辆川流不息,行人络绎不绝。明明自己拥有很多东西,可为什么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呢。
“没有,校长这次,可能真的离开了吧。”血翎歌落寞地说,“翎眸。”
“嗯?”
“不要辜负校长对我们的期盼啊。”血翎歌挂断了电话,想着那个总是挂着笑容的孩子,内心就一阵悲伤。
他突然回想起曾经与校长的一次对话。那是多久以前呢,很久了吧,只是至今还历历在目。
“校长,你到底活了多少岁啊,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点都没有变呢。”还有些稚气的少年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孩子有些疑惑地说。
“小翎歌,在你的心里,人可以分成哪几个阶段呢?”孩子笑笑,却并没有回答,只是提了另外一个问题。
“唔,我想想。应该是少年、中年、老年吧。”血翎歌翻着手中的相册,看着相片中那几十年来相貌未曾改变的人道。
“那你说,100岁的人算不算老人呢?”孩子又问。
“当然算啦。”
“200岁呢?”孩子笑着,踮起脚摸了摸血翎歌的头。
“肯定是啦。”
“但他们啊。”孩子顿了顿,收回了血翎歌头上的手,“在我眼里都还是个孩子啊。”
血翎歌清澈的瞳孔中倒映着孩子的笑脸,还有那不符实际的污浊的眸子。他似乎觉得,那双眼睛已经看过了这世间的一切。而那瘦弱的身躯里,其实装着一个苍老的,满目疮痍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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