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李叔家,他那十来岁的小孙子李二娃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嘴里还哼哼叽叽的,走近了一听,模模糊糊的听见诸如:“别吃我,我很多肥肉的,不要过来。。。。,我去找它。”现在的小孩子,成天看那些暴力游戏,都学了些什么,夏江摇摇头,正准备坚持劝李叔送李二娃去医院,夏正民却郑重的上前摸了摸李二娃的额头,仔细瞧了瞧,就吩咐到:去抓一只大公鸡过来,李叔儿媳王巧云赶紧出门抓鸡,李叔着急的问道:“咋样?要不要紧?”“没事,二娃可能沾了些不干净的,我收拾一下就好了”说话间,王巧云递过来一只长得壮壮实实有着漂亮羽毛的公鸡,夏正民拎着公鸡,来到门口,嘴里念念有词,念毕,掐破公鸡头冠,就着头冠血在门上画了一道左扭右拐的符,再拔下一根公鸡羽毛沾在门上,门前看样是完工了,再来到后门,依样施为一番,最后来到李二娃床前,却是要慎重得多了,要来半碗糯米,念完符咒,抓起一把糯米向李二娃撒去,撒完端过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一碗清水,手指清水,画着夏江看不懂的手势,五个手指简直缠成了一团麻花,也不知道父亲一辈子劳作的双手何时有了这么个灵巧劲!把水给李二娃灌下,夏正民擦擦微微出汗的额头,看了看夏江欲言又止的表情,摆摆手,坐了下来,李叔一家紧张的围着李二娃,简直要把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夏江渐渐被吸引过去了,李二娃已不再难受的扭动身子,呼吸平稳,虽然嘴中还在呢喃着什么,但是情况已经明显好转起来,夏江张大了嘴巴,小时候不懂,长大了不屑,认为父亲就是迷信,只是身为人子,不好多说什么,但也从不关心,可今天这事完全颠覆了他从小受到的辩证唯物主义教育!再呆了十来分钟,李二娃已经不烧了,沉沉睡去,见状夏正民拒绝了李叔的留饭,带着夏江向自己家走去;
“爸,刚刚那个。。。。”话未说完,已被夏正民打断:“回去再说吧,有些事情,也可以跟你说说了”,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夏正民还是那个平淡无奇的农民,似乎在教育着儿子如何春耕秋种般淡定。吃完晚饭,坐在沙发上的夏江看着父亲拿出来的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以及一颗拳头大小的鹅卵石发呆:“这是啥子?武林秘笈?“夏正民瞪了儿子一眼,不悦道:”这是你爷爷传下来给我的,你小子少胡说八道,这颗石头,你可别小看它,它不是长江边上到处都看得到的鹅石堡儿,我小的时候,偶尔晚上还见过它发光,但是后来啷个整,都没有再看到过,我现在交给你,你以后有机会打听一下,万一很值钱呢,你就把它卖了,这本书与这块石头,以及我退犯的本事,都是你爷爷冒着生命危险救过渝都抗战时候的老兵,人家临终前给他的,你大伯及幺叔对这些不感兴趣,爷爷就传给我了,你看今晚的李二娃,别看他表面没什么伤痕,估计是这小子太皮,没干好事,额间淡淡的一道黑纹,正常人是注意不到的,就是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缠上他了,今晚念那么多,其实也就是最后化的那碗符水把东西驱走了就好了,是正宗的道家手法,这本书上都有,你空了好好琢磨琢磨,我文化不如你高,很多东西看不懂,这些以后就交给你了!“”最后那碗水才起作用,那你前面整那么多名堂咋子?“夏江不解问道,”你懂啥子“夏正民意味深长的扫了夏江一眼,眼神里闪现出偶尔一次的农民式的精明:“如果不是整复杂一些,看上去很费精力,你帮再大的忙,人家也不会觉得你有什么功劳,村子里这么些年来,以我跟你妈不爱争强好胜的性格,我们早不知道吃多少亏了”“哦“夏江恍然,摸着这本泛黄的小册子,书面已破损不堪,剩下的部份只看得见一个经字,翻开书页,第一篇居然是手写的极漂亮的行书:一念错,便觉百行皆非,防之当如渡海浮囊,勿容一针之罅漏;万善全,始得一生无愧。修之当如凌云宝树,须假众木以撑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