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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 故事的开头

哎,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估计正个秘书组里的人我是最老实的。

我以前觉得,就算我啥也不会,只要我老老实实呆着,真诚、善待他们,他人也会善待我的,但是这个“他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决明就是其一。

决明是整个秘书组里唯一的男性。

长的有点像张学友年轻的时候。

我上学的时候也迷张学友迷过一段时间。决明笑起来最是相像。

刚来1092的时候,我还是个菜头,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会,面试我的就是决明。那时候我一直很消沉来着,正想着要不要离开这里出国转转,但是我英语口语是在太差,沈乔就曾经笑话来着,说我说口语的时候像鸭叫,我问他见过鸭叫么?

他笑着摇头说,没有。

我拿英语书去敲他头。

他总能躲开。

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书,他总能找到我,然后不声不响地坐到我对面,看着我出神。

我也曾问过他。

他只是笑笑。

我总觉得他不是在看我。也许他是在看他心里的那个人。

还是说决明吧。

面试场上他问我,为什么来1092。

我记得那天早上我刚去了趟墓园,身上还穿着那条黑裙子,去面试之前还顺道在1092一楼买了张飞机票。想着要是不通过我就可以直接去玩了。

至于为什么来1092,我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我说……我觉得1092挺好听的。其实我心里想的是:翻译成英语再音译过来:望着要吐。哈哈,当时说完我就笑了,好像还笑得很大声。

后来我知道1092真正的含义。

是周生告诉我的。

他那次刚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喝酒。我看见电脑屏幕发出的光,在电脑桌下面发现了他。

他就那样一点形象也没有的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瓶红酒,不知道望着哪里,一个人慢慢品。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就像在大学的时候,他还是那个他,我还是我,了却时间,只是背景音乐变了。如果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我真的要以为这一切只是我不小心做了一个梦,梦醒了我就还是20岁的那个我。

他一开口说,你知道吗?今天我赚了三千万。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强调,净赚。

我没有看他,只轻轻地说了声,恭喜。

他又喝了很多酒,酒味满满在我周身泛开。

他又慢慢说了那个故事,说得很认真。就像是真的。

他说,1092更名为1092是他爷爷为了纪念那段十分凄美的爱情故事。

在他爷爷还是他这么大时候,在一个雨夜,认识一位女子,那名女子曾经借给了他爷爷一把伞,伞柄上吊着一个配饰,是一个荷包,荷包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1092,他爷爷一直不知道1092是什么意思但他又隐隐感觉是有什么格外的意思的。直到后来陪朋友参加一场聚会才知道,1092真正的意思应该是“2601”,其实就那个雨夜他们相遇的那间书店的门牌号,而他隐隐感觉的那个格外的意思,其实是一张书签。

原来那位女子当时是在书店打工,因为写得一手好字,会帮老板写几张别致的书签,用来招揽顾客。为了把书更好归类,每张书签上都写上了编码,属于1092的那本就是一本很普通的英语翻译书。

他笑笑,接着说下去,当时他爷爷听了那个故事还当真了,傻傻呼呼地跑去书店找那本书。结果显而易见。

之所以说这个故事凄美,是因为我在周生奶奶那里听到了完整的故事。

50多年前的一个普通聚会上,她对坐在花坛边的那名男子忧伤的眼神打动,她对他一见钟情了。

发现他一直很专注地在听着2601的那个故事,就在想,可能他就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不一定。事实上,2601这个故事是真的。而且就发生在她身边。

她知道如果自己猜得没错,那他一定会回去那件书店找那本书。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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