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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命源流

自从嫦娥和李白故地重游后,窦圌山的天空就是明月高悬,向涪江沿岸发出最强的生命之光!她像生命的源头,不断地源源流向涪江下游。

子昂这天也趁着月色皎洁,来到金华山后山的读书台,沐浴在生命之光下。

子昂看着涪江静静地流淌,心中翻起点点诗意:

银烛吐青烟,

金樽对绮筵。

离堂思琴瑟,

别路绕山川。

明月隐高树,

长河没晓天。

悠悠洛阳道,

此会在何年?

“好诗!好诗!好个此会在何年?和东坡的今夕是何年?有异曲同工之妙!”子昂话音刚落,一妙龄女子就拍掌跺脚。

“你也喜欢唐诗?”子昂上下打量眼前这位女子,眉宇中透着一股仙气。就说“你是和田螺姑娘一起下凡来的?”

“田螺姑娘是谁?美不美?”妙龄女子反问。

“田螺姑娘是我们金华山飞出的金凤凰,已经得道成仙,三月三回故乡探望乡亲,你没见着?”

“没见着!”

“你认识东坡?”子昂又问。

“不会吧?人家可是宋朝的大词人,只是拜读过他的词,比如《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你想不想见?”

“想!做梦都想!怎么能够见得到呢?”妙龄女子点点头。

“那我们穿越到宋朝去,咋样?”

“你会穿越之术?”妙龄女子好奇。

“刚和田螺姑娘在一起时,学了几招。”子昂得意洋洋。

“田螺姑娘也会穿越之术?”

“听她说,是嫦娥宫主教她的!”

“你不会只有皮毛,去了穿不回来,咋办?”

“也不至于这点技术吧?”子昂自信满满。

“怕怕!”

“没啥!跟我走!”话音未落,子昂就拽着妙龄女子穿出去了。

他们睁开眼睛一看,既不是唐朝,也不是宋朝,而是一个山洞。他们好奇地走进洞内,听到里面划拳喝酒的声音:

“哈哈哈,今天我们抓到一个孕妇,肚子里有三个孩子,够吃一年的了!”

“谁的功劳最大,就让它先吃!”

“蚂蟥精大哥,是我!”蚂蟥精小弟举起尾巴。

于是,那个被称为蚂蟥精大哥的就把孕妇给了他的小弟。

“原来是这帮害人精在搞鬼,早听说最近经常走失孕妇和孩子!”子昂气得直瞪眼。

“蚂蟥精是干什么的,如此嚣张?”妙龄女子问。

“蚂蟥精就是很多年前在这一带横行霸道的害虫,以前破坏田螺姑娘的婚事!”

“田螺姑娘是有大神通的仙女,怎么被蚂蟥精给搅了好事?”

“其实,田螺姑娘也有个弱点,就是别人拿了她的螺壳,她就不好办。”

“你敢不敢去活捉蚂蟥精?,你不是有穿越术吗?”妙龄女子对子昂说。

“啥技术,我们还没有穿出金华镇。”子昂脸上红红的。

“胡诌几句诗还可以!”

“胡诌?我好歹也是唐初一大家!”子昂头一帅,酷毙了。

“知道,声讨齐梁文学綺靡文风,召唤新时代刚建文风的重要代表,诗歌成就对盛唐诗人张九龄、李白、杜甫等人产生了重要影响。”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不敢去救孕妇?”妙龄女子单刀直入。

“敢!我去也!”说完就朝洞中走去。

走到洞中,子昂就说:“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子昂,念你是家乡名人,我不惹你,走远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蚂蟥精哼哼。

“你残害乡亲,有骨气的男儿都得管!”子昂的头一甩,酷毙了。

“管管,你拿什么管,几句诗来胡诌?哈哈哈,你们看,又来一个酸秀才!”

蚂蟥精们一阵狂笑。

“诗怎么了?可以惊天地泣鬼神!”

“哈哈哈,还可以惊天地泣鬼神?惊天地就算了,先看你如何泣鬼神?”蚂蟥精们又是一阵狂笑。

妙龄女子气不过,只见她吹一口仙气,蚂蟥精们灰头土脸,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被绑架的孕妇。

子昂见状,十分惊诧,回头再次打量了一下妙龄女子。

“小菜一碟,不足挂齿!先把孕妇解下来,放了再说。”

子昂解下绳索,孕妇跪在地上,“大恩不言谢,下世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恩情!”

“乡里乡亲,见外了,无事就好。”子昂头一甩,酷毙了。

子昂对妙龄女子开始另眼相看,先前只认为她长得漂亮而已。妙龄女子对子昂也开始敬仰起来,一个文弱书生,居然敢和恶人硬碰硬,有那么一股豪爽和骨气!

两人就这样开始欣赏对方,在路上,彼此交流。

“敢问女子芳名,日后也好称呼?”子昂有意接近妙龄女子。

“我的小名娥儿,就叫娥儿好了。”妙龄女子嘻嘻地笑。

“娥儿,怎么感觉有些嫦娥的仙气在里面?”

“是吗?我没这么神奇吧?”

“你刚才吹的啥气,这么神奇?”

“我师傅教的,保密!”

“你师傅是谁?我也好学几招。”

“保密。就算他是世外高人吧!”

子昂觉得别人不想说,自己就不便问。

这位叫“娥儿”的妙龄女子后来就是不断地和子昂探讨诗词歌赋。

子昂开始慢慢喜欢起“娥儿”,不只是美貌,关键是感觉有好多的秘密在心头,一股气能够吹得人无影无踪,太厉害了!子昂决心了解“娥儿”,了解华夏神奇的武功秘籍。表面上,子昂和“娥儿”是分手了,实际上,子昂在暗地跟踪“娥儿”。

一觉醒来,李白看看旁边没了嫦娥,就四处寻找,也没有见嫦娥的身影,“这仙女,还是野惯了,几千年也改不过来,唉,就像我改不过来喝酒一样,没有酒,还叫诗仙太白么?”李白只好由她去了。

田螺姑娘回到家乡后,就四处转转,发现家乡变化好大,高速公路四通八达,到处是青山绿水。“建设得太漂亮了!”每到一处,都能看到这样的标语:“田螺姑娘,家乡人民热爱你!”她的内心热热的,甜甜的。决心要为家乡人民做点儿实事。

看着谢端的墓地,修葺一新。她就在墓前焚香祈祷,愿谢端地下安息。

“只叫我安息,为啥不把我催醒,也好和你再续前缘?”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田螺姑娘答应了谢端的请求,“既是端儿一番痴情,也不好违抗君命,索性不管天条天规,谁叫我们剪不断理还乱,一股相思在心头!”于是,田螺姑娘把谢端的魂嫁接在一个即将入土为安的书生身上,然后,把还魂丹放进书生嘴里,谢端的魂魄就此还回。

“西来第一禅寺”的广德寺,有一位老人拜在观音大士脚下,祈求大士保佑儿子的性命,观音大士微语:“你家儿子已经没事儿了,自己回家看看吧!”老人如梦初醒,回家一看,儿子正在看书。

田螺姑娘来到老人家里,给儿子送来许多好吃的。其实,这是谢端的还魂之身。田螺姑娘叫老人家将儿子改名谢端,说是观音大士说的。老人家自然首肯。又看到一美貌女子在照顾她的儿子,欢喜的不得了。老人家的儿子自然也知道自己是谢端还魂,只是不想说破而已。

这个故事一传十十传百,广德寺香火更加旺盛。

蚂蟥精听说田螺姑娘又回来了,而且还让谢端还了魂,恨得咬牙切齿,整天在洞内修炼,妄想再次破坏田螺姑娘的好事。

嫦娥继续游山玩水,也想趁机验证她的生命之光到底有啥威力。

一天,她游到一个名叫灵泉寺的地方,看到涪江在这里出现了一股恶气,又听当地人说,最近涪江常常洪水泛滥,不知啥原因。她从江油一路查看走来,都很顺利,只是到了金华山后,涪江就出现很多漩涡,不少的游船被打翻。

在江边,她进入禅修,借助广德寺禅力,发出一道道远红外线,扫视每一段江水,发现一条条蚂蟥精在水中兴风作浪。她想出一个计策,在一夜之间贴出好多纸条,“乡里乡亲,三月三过去了,五月五快来了,在这猴年马月时光,正是宝藏现身之时,灵泉寺河边即将有一批宝藏露面,让各位乡亲先睹为快!有能力者,还可以得到宝藏!”

最兴奋的是蚂蟥精的老大,每次去绵州或江油,盗宝是他的第一要义,现在宝藏就会在身边公开展出,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他叫兄弟们摩拳擦掌,准备抄家伙。

到了五月五,果然,来灵泉寺河边的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根据大会主持人的介绍,宝藏分三批露面,而且放在三个不同的地方,谁先找到,谁就会得到美女一个,宝藏一批。

蚂蟥精的老大听说还有美女香花,真是喜得三天三夜都没有睡好觉。

来探宝的,看热闹的,早已经占满最佳位置。

主席台很简单,上面并没有什么宝藏,只是设置有抽签位。每一位想探宝的都得由抽签决定探宝的先后顺序。

蚂蟥精手顺,抽得第一位探宝人,然后分别是金华山道长、卧龙山道长、青城山张三丰的传人、天山派代表、峨眉派代表、眉山派代表,最后是子昂。

蚂蟥精得意洋洋走在最前面,由大会主持人指引,大家按照既定路线,浩浩荡荡奔赴藏宝区域。

妙龄女子在暗中游来游去,她时而登上山顶,时而又匍匐在河边,大家并无察觉,只有子昂觉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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