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拖油瓶还不止一个
董国文笑嘻嘻的走进寝室,“怎么滴?偷偷摸摸就泡了个小妹,也不知会哥们几个一声,可以啊,启灵。”
巫启灵看了看董国文身后那波涛汹涌的跟班,鄙视了董国文一下,这都快毕业了,还祸祸人家小姑娘。
“啧啧啧,无耻!太无耻了!那小姑娘看得我都眼馋,你会不心动?无耻,简直就是无耻!那个,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你们要出去什么来着?额、、、、、、对,你们要出去野战,是不是?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不叫上我,我可是向往已久了啊!”,董国文笑淫淫的说道,那一抹大家都明白的神情,好像在告诉巫启灵,哥们别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懂得。
董国文身边的露露被董国文说的这么直白,有些不好意思,蹙着眉头,使劲的推了董国文一把。
“额,没事,你放心。我肯定带上你。嘿嘿!”,董国文显然没有正确意会到露露意思。
唉,二世祖心里就惦记着那点事儿。巫启灵也是没办法,要说拒绝吧,到时候就凭董国文那不吃到肥肉不死心的性子,说不定会在自己屁股后面偷偷的跟来,荒郊野岭的,也不安全。
“那你就跟着吧。三天后出发。”,巫启灵摸了摸鼻子,也没解释野战的事情,和董国文说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还有准备三套野营的东西。”
考虑到要去的地儿较为偏远,不得不做好野营的准备。
反正是董国文自己贴脸过来的,他要跟着就让他跟着吧,野营的东西就让他准备得了,二世祖也不在乎这几个钱。
看沈萱的衣着和举止,家庭条件也差不到哪里去,既然她要跟着,她自己应该会准备些东西,说不定沈萱想的比自己还要周到,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她抱着目的来找的自己。
三天后。
巫启灵坐在董国文越野车的副驾驶上,两个女生坐在后排,带着不少的什物,开启了平明之旅。
要到平明,得过102国道,之后还要有50公里的山地。
董国文肆无忌惮的开着快车,一边听着劲霸的摇滚,一边飞驰在凹洼不平的山地上,听着后座的尖叫,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热血飞扬的岁月,本就是激情澎湃。
更何况,车轮碾过洼地,带来了旖旎风景。
坐在副驾驶的巫启灵,静静的眯着眼休息着。
董国文时不时的瞄着后视镜瞅一眼,这点小调调,巫启灵怎么会不知道。
车开的快,他那是故意的,不然又怎么能颠起后座两美人汹涌的波涛,配合着她们一惊一乍的尖叫,董国文摇着脑袋,吼嗓子,唱着跑调的歌,简直胜似神仙。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胸呀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
巫启灵有些无语,这家伙已经沉迷于白花花的胸脯之中,完全不能自拔了。
沈萱疲于应付这一路的颠簸,还没察觉董国文这些无耻的小调调。哼哼唧唧的歌声,传到后座也没那么清晰,只觉得这二世祖精力旺盛。
露露的身材比沈萱还要丰腴,双手捂着胸口,怕一不小心两只小白兔跳了出来,自然比沈萱还要不堪。
四个人就这样,一路风风火火到了平明镇上。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该补给补给,下午出发,再过二十里地,就差不多到目的地了,之后就是上山,晚上野营,住山顶。”,巫启灵交代了一下后续安排,平明镇本来就是一个偏僻的地方,要到双塔山,可不容易,饶是他们一行人凌晨出发,也堪堪到达这里。
为了能按计划进行,平明镇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和补给,而且,接下来的行程全是靠步行,也不知道二世祖和这两个象牙塔里出来的妹子能不能坚持。
一行人在小镇的主道上行走,找了位当地人,询问了一下当地的信息,就绕进了一处胡同,里面有一家小卖部。
山野里的镇子,没有什么超市,能有个小卖部就不错了。
几人进了小卖部,买了些矿泉水和一些吃喝的补给。
小卖部对门有一家红白喜事择时的风水铺,里面坐了个老头,戴了副墨镜,身前摆张小桌子,铺了块红布,上面放些笔墨纸砚等东西。
巫启灵购置好了补给,正要转身离开小卖部的时候,看到了那老头居然对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奇怪,不是瞎子么?
巫启灵看那老头大约六十多了,蓄了些山羊胡子,几道深深的皱纹,横亘在土黑色的脸上,带着副墨镜,对自己笑笑。
看他点头的神情,分明就是在和自己打招呼。
巫启灵楞了一下,想了想,或许应该了解一下当地的一些东西。
“我们过去看看。”,巫启灵对几人说了句话。
“老头?算命的?”
像董国文这种二世祖才不信这些,跟何况是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有大师就怪了。
想归想,董国文还是跟了过去,好奇能发生点什么。
“小友,来了。”
那老头奇怪的说了一句,叫巫启灵一伙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老先生您好,我们是来这里游玩的,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好玩的。能不能和我们讲一下?”,沈萱女孩子心思细腻,看出了巫启灵的的想法,先他一步问出了问题。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既然《徐霞客游记番外论著》中记载了这里的奇异山水,此地想必也有些奇特之处,所以沈萱就想想了解一下这里的风俗。
“小友,坐。”
老人完全不理会沈萱的问话,面朝巫启灵,指了指门口的长木板凳,示意他坐下。
沈萱略微有些尴尬,不过看对方是个可怜的瞎子,心里也不计较。
这老头还挺摆谱,董国文心里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想想怎么滴自己也是府阳一把手的公子哥,到了这破地方居然还让巫启灵这名不经传的家伙抢了风头。
像这样的二世祖,就是无风不起浪,抢不到风头,想浪也得跌三尺。
“我们认识?”
巫启灵也是奇怪,为什么这老头说的好像找到自己要来这里一样。
“不认识。不过老夫知道到小友要来,特在此多时。小友要是不介意,叫老夫祁老就好了。”,祁老不咸不淡的说道。
“呸,知道到个屁。我就不信了,骗钱就骗钱,还装的跟个神棍似的。”,董国文听了心里嘀咕着,巫启灵抢了分头就算了,这老头还在这装神弄鬼的,看我不拆穿你这破把戏。
“喂,我说老头,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说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来,那你说说什么时候知道我们要来平明的?”,董国文不信就拆不穿这老头的把戏。
“老夫等了你三十年了。”,好像祁老的眼里只有巫启灵,只提了“你”,而不说“你们”。
“啊呸,三十年?你在说鬼话呢?我们四天前才决定来这里的,你居然敢说等了我们三十年了,三十年前大爷我还没投胎呢。”,董国文心里得意,就这老头说话也没前没后的,当面拆穿你,叫你呀装神棍。
“枕席由来伏甲兵,少年不知是何怜?小友还是先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吧,莫要老大徒伤悲。”,祁老对董国文的叨叨有些烦了,随即出口提点了一句。
“这老头什么意思?”,董国文的国文真的是学到娘胎里去了,愣了一下,居然没听明白。
沈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祁老说你肾虚,年纪轻轻的要注意。”
“啊呸,打人不打脸,你个死老头、、、、、、呸呸呸,被你带沟里去了。本少哪里虚了,本少哪里都可以虚,就是肾不会虚。”,董国文好似被人掐中疼点,涨的满脸通红直跺脚,一把拽过露露搂在怀里,将将掩饰。
巫启灵大有深意的一笑,也是奇怪,这祁老还真有些本事,前些天某个家伙好像真偷偷摸摸的出去买些东西了,每逢吃饭必点韭菜鸡蛋,看着董国文的表现,显然是戳到了点上了。
“祁老,你说你等我是何由来?确如刚才所说,三十年前我都还没出生,又有何德何能,让您老等如此之久。”,巫启灵满脑子的疑惑,等一个人等三十年,而且还没出生,确实奇怪。
祁老摆弄了一下桌子上的纸笔,示意巫启灵写个字,“不急,不急。小友可愿测下自己的情感,老朽不才,帮你测个字。”
巫启灵接过祁老手中的毛笔,看了看,在砚台上沾了些墨,觉得这笔不错,虽然陈旧了些,可笔尖传来的那种圆润而富有弹性的手感,这应该就是上等狼毫了。
所谓狼毫,是指毛笔尖端的细毛,取得是黄鼠狼尾巴上的那一撮细毛,而非狼身上的,这一撮毛可书可画,先前最受文人喜爱了。
微黄的宣纸上,笔尖摇曳,一个“与”字缓缓透出,说不上有大家风范,却还是有那么几分古松劲柏,遒劲有力。
写完字,巫启灵有些好奇,哪有瞎子算命测字的,瞎子算命都是摸骨的,这写在纸上的字不凹不凸的,又哪里知道是个什么字?
好奇归好奇,且看祁老怎么说吧,说不定这祁老真是世外高人,巫启灵心里想着。
董国文也是一脸的期盼,刚才在祁老嘴里吃了点瘪,这会儿祁老给他自己挖了个坑,还巴不得他出丑。
祁老伸出一只白嫩细润的手,在宣纸上轻轻拂过,眨眼之间将手收回袖间。
“这手、、、、、、”,沈萱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凉气,这手如此的白嫩细润,怎么会是一个老头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