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是为哪五行?”哼,看你这个什么都没接触过的九岁小娃娃如何答出。白胡子满脸的高傲,这正是他接下来要讲的,虽然是最普通的东西,但没有人可以无师自通。
尚君没有片刻的迟疑,在其他人还在紧皱眉头深深思索的时候,只听见她不疾不徐道:“木,火,土,金,水。”
嗯?难不成这小娃娃接触过这类东西?白胡子疑惑,但那有如何!区区九岁,能记住多少东西?
“五行如何相生,又如何相克?”
其他人已经放弃了思索,他们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听过这些个什么东西。在此之余也默默的为尚君担心起来,纵然众人对尚君有所敬畏,但那种敬畏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可尚君天赋再好,也不能胡诌出这些没学过的东西吧?
尚君没有在胡诌。这些东西,在倾君的记忆中只是最浅显的存在,也是最好理解的。还有一部分记忆高深莫测,模糊不清,总之她现在是不能完全理解透的。
“五行之中,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如何?”尚君笑的“天真无邪”。就这点东西,哪能难倒她?
莫非她小小年纪,已出师高人?有尚君这样的天赋,那些高人自然是想抢着收了当徒弟的,好继承他们的修习理论。
想到这儿,白胡子的脸色沉了沉,眼神幽幽,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只是众人清楚,尚君估摸着又是答对了,不免有些替她激动。
如果尚君已有名师,那她再拜入青城山名下,是何居心?
“尚君,你随我来。”白胡子冷漠。
秦皈依眉头微微一皱,却见尚君早已跟了出去。
她尚君怕过谁?
……
“哎,刚才那个像是小师妹?”白五看向窗外。
白二拿竹书挡着脸,“好像真的是,怎么被领着走了,莫不是第一天就犯了错?”
“那得告诉师父,小师妹的性子,可不会服软,莫不要让人家欺负了去。”白六思索着,是该逃出去呢,还是逃出去呢,或者是逃出去呢?
几人都是从基础区到高级区的,自然明白那白胡子老头的古板之处,他们都是要强性子,也没少犯错,每次都是被冷着脸的白酒拎回去的。
哦,当然,白酒冷着脸不是对白二等人,是对那些授课的师叔辈。
用白酒的话来说:“我白酒的徒弟,还轮不到别人来训。”
是以之后他们犯错到被拎回去完全成了走个过场。
众人也潜移默化的染上了护短的性子,“小师妹只能自家师兄师父能训。”
……
“原来师父教的御剑之术是这样用的。”众人感叹。
他们几人逃了出来,竟没有一个可以追上。
“师父真是有先见之明。”
从学堂到藏剑阁的距离虽长,但是以他们的御剑技术,不过是片刻之间。
藏剑阁,酒香浓烈。
“师父。那个,小师妹被白胡……被胡师尊叫走了。”白五等人站在白酒门外,大声呼喊着。
房间内骤然响起“嘭”的响声,像是酒坛子被砸碎。
果然师妹在师父心里不一般……众人竟有些吃小师妹的醋了。
“何事?”推开门的,是一抹素白的身影,带着酒香,眉目紧蹙。
竟是个男子!
几人目光一交流,突然拔剑把男子围了起来。
虽然他们不得不承认,这男子美得清冷,比师父还有过之。
“师父呢!你把师父怎么了!”白二冷声。
“师父?我就是你们师父啊……难不成我从没告诉过你们,我是个男子?”
这么一听,这语气,这酒香,这对小师妹和他们的态度差别,倒真像是师父……
只是众人还是有所疑惑的,白酒冷则冷矣,但却是是女子之美啊。
“怎么,不管小师妹了?还是想跑圈,嗯?”他本可以直接走的,尤其是对那个长得一脸温润笑的一脸温和的人,他是没有半点好映像的。
凭什么那么关心他的尚君?嗯?
当然,若是白五不关心尚君,他的下场就不只是被某尘不待见了。
“啊,小师妹被胡师尊叫走了。”白五一拍脑袋。
“在哪。”
“第一次犯错……大概是在掌门哪儿。”
就在众人准备御剑前往的众人,发现师父已经不见了……
“什么时候一定要让师父教我遁地术……”白五哼哼。
……
“说!你到青城山是何居心!”白胡子指着尚君。
尚君手脚被锁链锁着,隐隐有紫红色的淤青,她双目怒视白胡子,她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人呢!
突然“嘭”的一声大门被踹开了……踹开了……
他看见尚君被勒红的手腕,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你是谁?”掌门之前一直未曾出声。他不相信,通过“梵音图”考验的人,对青城山有不轨之心。
“哦?伤了我徒儿?还问我是谁?”清冷的声音与白酒如出一辙。
他是白酒?
两人没有怀疑地相信了,毕竟冰机珠的结界常人是破不了的。
只是……白酒居然是个男子……
尚君转头,随即便是一愣……这眉目,竟与楚问尘如此相似。
摇摇头摇摇头,真是昏了脑了,楚问尘只是个孩子,况且楚问尘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白酒?你来的正好,怎么,你徒弟背叛师门,青城山不该责罚?”
“哦?我徒儿如何?”他上前,修长的手指一点,锁链便自动脱落了,突然没了压力的尚君不由得浑身一软,向下坠去。
男子一勾,尚君便软绵绵靠在他身上了。
“莫怕。”他温柔道。
闻到的满是熟悉的酒香,尚君眼眶委屈的湿润了。
“我叫白尘。”算是回答之前的话了。
“不管你叫什么,你徒儿这件事不能善罢甘休!”白胡子态度很强硬。
白尘双眼微微一凝,白胡子顿时感觉被数千只豺狼虎豹盯上,背后虚汗直冒。
却还是不改态度。
“我见她听讲打盹儿,便寻思着问她几个问题,减减她的锐气,那知她当真答出来了!”
白尘怒极反笑:“哦?这又如何?我白尘的徒儿,我便教不得了?我白尘的徒儿,难倒要尔等凡夫俗子来教?我白尘的徒儿,从我这儿学了点东西便叫背叛师门?我白尘的徒儿,一言不合就被锁住手脚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