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手中的弓箭,徐炎心中不禁一阵恶心。
昨日一战,井上军无数次的冲到面前的时候,自己完全是凭着一口气的撑着。自己还依稀记得自己在不断放箭的时候,有两支箭命中了敌人,其中一支还射穿了敌人的脑袋,脑浆顺着箭杆子滑下,就像筷子上的奶油。当时的徐炎的心情是亢奋的,但现在自己也不禁有些后怕。
徐春晴曾经是个非常胆小的人,十二岁的时候,看了一部恐怖电影后睡觉,居然觉得墙角有一名手持斧头的砍头鬼,正在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虽然徐春晴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还是不免心慌。
直到上了高中之后,自己看了不少的书,心里由衷的同情希特勒,看不起少数民族,看不起波兰人,看不起意大利人,崇尚雅利安人的心态开始在徐春晴的心灵中根深蒂固。
之后,疯狂的看暴力小说,疯狂的玩暴力游戏,崇尚弓箭,说到底,步兵冲上去也就是换命,弓兵射一箭不过几秒钟,射中射死非常容易,就算箭术差,凑个几百人一次放箭,也能构建一场宏大的箭雨。
可真要杀起人来,本质上还不算是个禽兽的徐炎还是感到一阵心悸。
徐炎想了想,叹了口气,问侍女道:“昨天有抓到战俘吗?”
“这...应该有吧,贱妾地位低下,不知道。”侍女答道。
徐炎点点头,他确实相信,徐福确实会抓俘虏,所以不急。一双饿狼的眼睛又转到了侍女的胸上,侍女现在正在贴心的给自己捏脚,心里不禁一阵哆嗦,这么殷勤,昨天摸你下手咋就跟死了妈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徐炎问道。听到徐炎问自己名字,侍女的眼神马上就热切的起来,脚也捏的更加卖力:“小女文月,姓沈。”
“沈文月。”徐炎点点头:“名字不错,做了几年侍女了,手法这么好,舒服。“说完,徐炎满足的长舒了口气。
”谢公子夸奖。“沈文月害羞道:”我是-昨天-才被徐公征调的,这也是第一次替人捏脚。“沈文月故意把昨天两个字说的很重,似乎是不想让徐炎介意昨天自己的表现。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遇到拒绝自己的女孩,越是无所不用其极,要不然装绅士,要不让当绅士,同时只看到女孩的闪光点,女孩的缺点被选择性遗忘。女孩倒追的时候,却只看到女孩的缺点,而且总觉得女孩追求自己有目的性,喜欢学小娘们磨磨唧唧嘴里说不要心里乐的要命,而且这个时候有钱的男人会觉得女孩是为了钱和背景,穷光蛋会以为女孩是要调戏自己,有的人干脆觉得女孩是盯上了自己两颗跳动的肾。
正因为知道这点,也正因为徐炎不想当这样的人,所以马上又恢复了平常的那副痞样:”技术是不行,不过你的小手又滑又软,捏的舒服。“
沈文月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一片绯红,公子就是公子,到哪里都是这个样子呢。
说一说目前军队的编制。
首先是徐福亲率的第一部,目前还剩下五百多人。
其次是徐杰率领的第二部,目前还剩下四百多人,但他的精锐程度很高。
再然后是预备的第三部,素质最低,目前还剩下六百多人。当然,这些人都是现在能爬起来的,再次分组,徐福立马就把这些人分为两部,自然是挑精锐的一步交给徐杰,剩下的给自己,至于徐炎还是和主力军八竿子打不着。
最后是神射营的一百人,目前还是保持着一百的数量。
这一天,徐福真和徐杰讨论着下一步的方针。
“儿啊,我们目前还剩下几日之粮。”徐福问道。
“三天前我问过三弟,还可以支持五十天,不急。”粮草的长官又三子徐蔚负责,虽然徐蔚只有十二岁,但徐家都是人才,十二岁并不缺乏杰出人物,徐炎反而成了一个例外。例如徐蔚搞后勤就很厉害。
“三天前?你也知道是三天前,我们这次把大部分的粮草都带过去被那些土贼抢了,士兵受伤了饭量又要增加好几倍,现在我们到底还剩下多少粮草?“徐福从席位上站起来吼道。
徐杰闷声想了想,还是说道:”十天,不多不少。“
”去征,**晴去征。“徐福命令道:”春晴手下都是些神射手,让他去征是再好不过的。“随即想了想,又说道:“至于上次那两批土贼似乎只是联军,你觉得我们有没有机会,分化他们一下。”说完,徐福的脸上露出了豺狼般的目光。
徐福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徐炎的手中,徐炎看着眼前的命令,顿觉不可思议。
“征粮。”徐炎哭笑不得,你和日本人提征粮,等他们磨磨唧唧的把补给交出来的时候,你的兵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这又何谈征粮一说。
换句话说,名为征粮,实为抢粮,但问题是,九州这种穷地方,上哪去征粮,再说,现在是夏天,去年的粮食早就快吃光,至于有的富到有余粮可吃的家庭,他们会把粮草拿出来?
所以如果是保守型正经征粮,说白了也就是在确保不会被官军围歼的情况下征了就跑,而且还不造成伤亡的前提下。能够一百人吃一天都是谢天谢地。
这种任务,自己的老爹也正是能想。
所以如果真要征粮,摆在徐炎面前无非两条路,第一是寻找一座山寨或者城池,那里屯粮肯定少不了,可问题是,就现在徐军对日本的毫无所知而言,根本不现实。
第二种就比较容易,一路抢过去。
想到这里,徐炎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抽出身上的砍刀,咬了咬牙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传令的小兵一进来就看到了沈文月正细心的给徐炎上药,徐炎的伤口拉的足足有十几厘米长长,就像一只巨大狭长且留着血的眼睛。
“公子,怎么受的伤,现在还在不停的流血。”那小兵不可思议的看着徐炎的胳膊,能从昨天流血流到现在,这伤口是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