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座前有奇花,黑叶金边玉玲珑,无土无水赤玉配,盛香十里绶魂飞。”
在哲叔身边有本极其古老的本子,本子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每一页都极薄,泛着蜡黄色,却没有什么破损,在本子里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很多东西。这个本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哲叔的身边。
小时候我很好奇,有天趁着哲叔一不留神,将那个本子从哲叔的腰间抽了出来,落到了地上。本子很结实,在我用力之下,极薄的页面竟然没有任何破损,只是粘了些灰尘。为此哲叔为此狠狠地责罚了我,在我的屁股上打了整整二十棍,我三天没能下床。后来哲叔告诫我,这本子上的东西我还不配知道,只有当他认为我合格的时候自然会交于我。
除了被打的经历让我的这段记忆十分的深刻,还有就是在那本子落地的时候,无意中翻开的一页,上面画的正是眼前的这朵花,在花的上面标示着“若兰鬼花”四个字和这样的四句话。事后我曾小心翼翼的问过哲叔,那是什么东西。哲叔只和我说了一句:“此花出,鬼神惧,人间莫现,莫现!”
而此时此刻,这样的花竟然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摆在我的面前,怎能不让我感到惊恐。回想起大门上的兽面衔环,整个古宅的布置,我莫名其妙的晕倒,对,还有那口打出来鲜血的古井。我暗暗觉得这个骆宅定然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我一直站在里屋的门口,这让骆冰觉得奇怪,于是问怎么了,将我混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我压抑着内心的巨大的震撼,回应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些事情。”
“那你快去换衣服吧!我只是照着你的身材找的,还不知道你合不合身呢。”
我走了进去,可是目光却一直留在了那盆花上,那金色的经脉似乎流动光芒。胡乱的找了件差别多的衣服便开始换了起来。我故意对着外屋的骆冰闲聊到:“你房间里的花好特别啊,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
“那是,就我家有这么一棵呢,叫若兰花,我爹说是我出世的时候我爷爷送给我的,说是爷爷花了好多好多的钱在外国人手上买回来的,当时就是一个小花苗,你仔细看下它现在就长了十七片叶子,和我的岁数一样多。我爹说等明年他救会长出第十八片叶子,而且花骨朵会在我生日的当天完全盛开起来。我真的好期待啊!”骆冰兴高采烈的和我说着。
“你十七岁了?”我随口问道。
“恩,你呢?”
“我比你大一岁!”
“那我以后就叫你易天哥哥吧!”
我心里却更加得疑惑和惊恐,确定是若兰鬼花已经是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要将这个花放在骆冰的房间里?”
“为什么会和骆冰的年龄一样的大?”
“他爹和他爷爷是不知道还是故意而为的?”
“他们为了什么目的要怎样做?”
“这里面有着怎么样的秘密?”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换好了衣服走出了里屋,骆冰满脸微笑地上下打量了下:“恩,还好,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衣服的大小蛮合适的呢!走吧,我们赶快去大厅吧,我爹他们估计都等急拉!”说完便拉着我不由分说朝着大厅的方向急急的跑了起来。
“是时候见见古宅的主人了!”
经过一个长廊后转了两个弯之后我便看到了古宅的大堂,一个极具古典特色的大厅,四周的门窗有都是由整木镂空雕成,上面镶嵌着整块的玻璃,一条半尺来高的门槛似乎由乌木制成显得厚实沉重。
我跨过门槛,走进大厅。硕大的堂扁上雄劲的书写着“静由心生”四个大字,落款是骆修齐。堂轴上挂着一幅寒梅图,左右的对联上书写着:玉帝行兵,云旗雷鼓天作阵;龙王宴客,山肴海酒地为盘。房间两旁,几根红木撑住梁顶。正前方,是一张朱漆案桌,案桌两旁,摆着几张檀木椅。房顶,画着祥云之图,看上去十分的清雅别致,一扫整个古宅的阴暗。
朱漆案桌上放着一个古铜色的香炉,渺渺的青烟冉冉的上升着,右边的檀木椅上做着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裤,上面一件白色的T恤外套着一件无袖的淡灰色圆领衫,头发微长一点的斜刘海。黄叔负手站立其身后,白老头坐在另一侧,嘴上不知道上面时候叼起了一个长长的烟杆。挨着中年人下方的凳子上依次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和女子。在男子的身后是站立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旁边还一动不动的站着几个丫鬟。
年轻人整个肤色呈现怪异的白色,那个女子却是正常的。女子看见我们进来了,起身快步朝着骆冰走了过来,拉起了骆冰关切地上下查看着。
“姐姐,我刚听说昨天晚上的事了,吓坏我了,要紧吗!”
我已经依稀的可以猜出堂上的人物了,白老头和黄叔自然不必说了,那个中年人肯定就是骆冰的爹,一男一女应该就是她的哥哥和妹妹。后面的那个大婶就是骆冰所说的厨娘丁婶。
骆冰似乎很礼貌的收回了手,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谢谢!”
这个微小的动作使我感觉感觉上她和她妹妹的关系并不亲切。
她妹妹有些悻悻然,说了一句“那就好!”便缓缓的走回了椅子。
那个男子微微的对着骆冰笑了一下,却剧烈的咳嗽起来,旁边的丁婶立马将手上的水杯递到了他的手中,这时骆冰非常关切地看了他一下。
堂上的中年人此时开口了。“冰儿,你昨天受惊了。没事吧!”
“冰儿,没事!爹爹,昨天多亏了这个易天哥哥救了我!”骆冰拉了我一下胳膊给我介绍起堂上的诸位“这是我爹,叫骆永宁,这是我大哥骆石和小妹骆秋。那位是丁婶。”
我对着大堂的诸位弯腰拱了拱手,骆永宁对我摆了摆手说道:“小伙子,不用客气。你救了小女的性命,理应我们感谢,听说阿振说刚来上海还没有落脚之地,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我好尽地主之谊,聊表谢意!可否!”
我再次对着他拱了拱手说道:“那我就打扰你们了!”
“那里,白叔,你带着易天去西厢房看看!”骆永宁对着白老头说道。
于是白老头示意我这边请,我跟着白老头后面走了出去,骆冰也想跟着我。
骆永宁突然提高声调,用极其严厉的口吻喊住了骆冰。
“冰儿!你站住,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