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挡住了?没有受伤,不可能,一般的炼神大成之境的人也挡不住我的突然袭杀,为什么会这样?”
关羽有些愣神,这是自己最有把握赢的一招,竟然没有造成一点伤害,仅仅是割破了衣服。
相比关羽的难以置信,张弃更多的是愤怒,卑鄙小人竟然刺杀自己。
“吼!!”
张弃怒吼一声,双眼通红,紧握盘龙破天戟,青筋鼓荡,无穷的气势喷涌开来,瘦弱的身躯变得高大,仿佛一头发怒的巨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低声吼道,“我要你死!”
张弃身形猛然踏出,盘龙破天戟犹如一柄万斤重锤,在张弃的舞动下连成漫天锤影,震天锤法最强的一式,锤震天下!
这一刻,在关羽看来,那不是长戟,那就是锤,而且自己在锤影的笼罩下是那么的渺小。
关羽此刻胆战心惊,自己所有的招式在这片锤影下都不能抵挡。此刻他只能硬接,武者的骄傲不容他畏惧,也不容他后退。
“大哥,郎生的力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了,隔这么远我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太史慈憋红这脸说道。
赵云却是看的有些疑惑,“大哥,情况有点不对,郎生好像失去理智了。”
张梁也看到了张弃有些不对劲,听到赵云的话猛然惊醒,“不好,这是狂化。”
狂化是一种失去理智,变得残暴嗜血的状态,即使清醒了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神志不清,智力低下等等精神问题。师父左慈早就叮嘱过他,郎生年少时深受狼族影响,是最容易陷入狂化的一类人。等到炼神圆满之时方能完全控制。
“郎生!醒来!”
张梁气沉丹田,胸腔震荡,一声大喊犹如平地惊雷,在练武场炸响,滚滚雷音涌向大战的二人。
张弃猛然听到张梁焦急的吼声,猩红的眼眸闪现一丝清明,残暴嗜血的红色渐渐褪去,差一点他就要完全狂化了。不过即便醒来也不能放过关羽,狂化的十二成的力量收了两成,依然是用尽全力战斗。
震天锤法破天下,仿佛万钧重山压向关羽。
轰!!!
“噗……”
一抹鲜血喷涌出来,滴入依然颤抖的大地,关羽面色苍白,嘴角红色的血丝显得异常鲜艳,双手无力地垂下,手中的大刀已经折断,沾染了虎口的鲜血静静地落在一边。
“你败了……”
张弃轻轻地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硬碰硬的战斗他从未输过,三招过后,他连脱力的感觉都没有。
“多谢手下留情,关某铭记在心。”
哼,张弃冷哼一声,丝毫不理会快要倒下的关羽,这句话他不需要。
刘备今日早晨起的比以往要晚,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心底潜藏的梦想实现了,兵荒马乱的时代他成了一大诸侯,皇室镇压叛乱时抵挡不住诸多叛贼的联合,叛贼围困皇城,在这种危难之际,他刘备率先撑起勤王的大旗,兄弟三人率领十几万大军杀向皇城,无人能敌他手下两个兄弟的刀锋,叛贼被他刘备以一人之力平定。
他成了皇室的功臣,谁也不敢说他冒充的汉室宗亲,在梦中,十年后,皇帝将皇位禅让给他。
他刘备成了万人之上的帝王,整个九州大地都臣服在自己脚下。
自己的结义兄弟乃是绝世神将,率领朝廷大军,开辟了广阔的疆土。
万国来朝,人人敬仰。
他刘备就是功比武帝和光武大帝的千古一帝!
刘备是笑醒的,醒来发现枕头已经浸湿了自己的口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忙将枕头翻个身,藏在了被子底下。
但那个梦,却被刘备深深的记住了,那是自己的梦想,一直追逐的梦。
下人们说自己的二弟去了练武场,三弟一大早就去了坊市,准备转让掉猪肉生意,随自己去投奔白马将军公孙瓒。
想到这,刘备心里十分高兴,自己三兄弟要开始一番大事业了。
匆匆地来到练武场,刘备也准备练习一下自身的武艺,学武近三十年,堪堪达到了炼神入门之境让他很不满,因为他的老师卢植曾经说过,以他的天资,至少可达炼神小成之境。
走进练武场,忽然听到了打斗声,武者的敏锐让他感知到这是超强者在打斗。
忽然,他发现一身绿袍的关羽,那不是自己的二弟吗?怎么和张梁等人搅和在一起?
心下焦急的刘备急匆匆地走近场中央,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二弟关羽嘴角渗血,双手拄着大刀一副快要倒下的样子。
“二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刘备生怕关于有失,急忙扶住了关羽,伸手一搭,发现伟岸非凡的二弟竟然脚步虚浮,脸色苍白,嘴角的一丝猩红的鲜血异常刺目,二弟竟虚弱成这样。
“大哥,我没事,是我一时兴起想和郎生兄弟切磋,却不想技不如人,休息一下就好了……”
关羽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张弃的三招不知道生猛成什么样子,自己受的伤远比他说的严重得多,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大哥担心,也不愿承认自己输的太惨。
“子宇,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说法?我的兄弟被你的手下伤成这样,你竟然不去阻止。”
刘备转过头,看着张梁,眼里满是怒火,开口怪罪张梁管教无方。
脾气火爆的太史慈一点就着,怒喝道,“不懂就不要乱说,你怎么知道我大哥没有劝阻过,你怎么不说是你二弟硬是要找郎生兄弟比试呢,什么事都是要讲理的,不懂就闭嘴!”
刘备被说的有些面红耳赤,暗恨太史慈多事,嘴上不留情,他知道自己二弟性子高傲,十有八九就是二弟主动挑战的,但是二弟受伤,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看也不看太史慈,刘备只是盯着张梁,要张梁给他一个说法。
张梁此前的表现,让他一度以为张梁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生性暗弱的人,在他刘备面前,这个年轻人都不够看的。
张梁轻笑一声,看都不看刘备一眼,只是拉过张弃,抚摸着他的头说道。
“他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兄弟,他能为我出头,我很高兴,但我却不愿他为我出头,因为我不希望他受伤,你懂吗?”
“谁的心中都有梦想,愿意为之拼搏终生,只是这注定是孤独的,所以我想带着我的兄弟一起,登上顶峰,而不是踩着它们登凌,玄德,你懂吗?”
刘备心头震荡,张梁说的一知半解,太史慈赵云和关羽都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刘备是真的听懂了,他明白,张梁原来和自己是一样的人。
哼,此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行走的,无数的艰难险阻会让人望而却步,不知道你张梁有多少能耐能行多远。既然这条路是孤独的,那又何必仁慈,正义,那终究不过是害人害己,骗人骗己而已。
刘备在一瞬间被看破了心思,不由得恼怒,同时心里暗自嘲笑张梁,枭雄是不允许仁慈的。
“子宇,此事作罢,我便不再计较,今后的道路,我们各走各的,希望我们不会相遇的这么快。”
“希望如此吧……”
刘备扶着关羽退出了练武场,急匆匆地找大夫来提关羽疗伤。
张梁顿时感觉无趣,不愿在张府再待片刻。
一行人找到了张飞的老爹张雄,感谢他的招待,向他此行,张雄挽留再三,便不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