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光亮。耳边传来的是隆隆的低鸣声,那声音回荡在周围,却异常的沉闷。
从难道现在是在地震?但那震动是不是的竟有种跳跃感,这种感觉让叶扬很熟悉,但一下却想不起来。
他摇晃了一下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睁大眼睛,四处瞅了瞅对于叶扬来说再熟悉不过。
塑料袋!
怎么会有塑料袋在自己的身边,这到底是哪儿?
叶扬不由得一阵换乱,他开始伸出手向周围摸索,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这手一伸出去就被一层柔软的膜阻挡,而从哪嘈杂的响声来看,这塑料袋似乎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自己在塑料袋里?
这个结论顿时让叶扬慌了起来,他急忙用手撑起身体,想站起来。可是刚把头抬起,只听“砰”的一声,脑袋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暗自叫疼。
叶扬疑惑地用手摸了摸上面,只感到一块坚硬的板子就在离自己上方的不到10厘米的地方,摸上去有一种金属感。
“什么声音?”
突然,一声微弱的质疑声传到了叶扬的耳朵里,那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远,传到耳朵里时已经微弱的几乎听不到。
“嘿,申叔,别大惊小怪的,估计是这车碰上石子儿了吧。”
车?叶扬听到了这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道我现在在车里?”
叶扬心里暗道。
叶扬仔细听了听,这隐隐约约的引擎声,还有时不时的震动声,叶扬的心中瞬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而从这坚硬的“地板”还有上面的金属盖板来看,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后备箱里!
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一切,叶扬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一定是彪子的人把自己套在塑料袋中,又把自己仍在后备箱里!
让叶扬惊奇的是,自己竟然还没死!要知道之前叶扬可是做足了死亡的觉悟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杀我”
叶扬心中十分疑惑。
难道根本没想杀自己,还是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其实叶扬倒没对自己活着这事儿有多庆幸,要知道有无数次都想了结这一生,所以当彪子问他的时候,他毅然选择了死亡,因为这样还能顺便帮助一个人免除100万的债,也值得了。
但是既然没死,也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
叶扬伸出手,想摸摸口袋。
但是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光溜溜的,只剩下裆部还有一些布料。
看来他们把自己的衣服裤子都扒掉了,叶扬想想,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他伸出两只手,试着用力地推了推上面的盖板,可是不过自己怎么用力它都纹丝未动,看来这是被锁住了。他并不甘心,又伸出脚使劲地向上顶,却也只顶出一个小小的凹陷,自己却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要知道,现在可是在一个密封的袋子里,这样虽然不算剧烈的运动,但也加剧了袋子氧气的流失。
叶扬这会儿已经闷得透不过起来,于是他便用牙齿咬住这塑料袋的一边,使劲扯出一个缺口来。他把头给伸出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对于视觉来说,塑料袋里面和外面都是漆黑一片,但是对于其他听觉来说却好受很多。那引擎声愈发明显,他还能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胎噪,这让叶扬对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深信不疑。这时叶扬发现刚才那两个声音的主人还在交谈着,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哎,申叔,你在这儿这么久,有没有见过啥特别的事儿,讲给我听听呗。”
这个人的听口音像是东北人。
“切,你小子别有事儿没事儿的打听,不像话。”
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低沉,像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哎哟,申叔,您就跟我讲讲呗,等回去我请你吃烤鱼。”
那叫申叔的顿了顿,又讲了一句话。
“唉,行吧,既然你小子刚进来,那我就跟你讲讲。”
“好好,我听着呢。”
那东北汉子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瞧你这样。你要说特别的事儿,还真不少,这主要还是在彪子身上。”
“哟,咱老大怎么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事儿可邪乎了,你知道彪子脖子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疤?
叶扬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彪子的时候就注意过那道疤,那是道长长的,旁边略有些细纹的疤,但叶扬当时也不以为然,他们这些混黑社会的,有些疤很正常。
“咋回事儿,被刀划的?”
那东北人问道。
“瞧你这脑袋,要是被划的我还用跟你说,谁身上没个疤?”
“那是咋回事儿。”
“我告诉你哈,你可别跟别人说。”
接下来叶扬实在听不到半个字,看来那叫申叔的故意放低了声音,可是下一秒,一个惊奇的声音变揭晓了答案。
“斧子?”
那东北人诧异地叫到。
“嘘嘘!小声点,你个猪。”
那申叔显然比较谨慎。但那东北人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诧异地问道:
“申叔,你不会骗我的吧,那斧子不得把人脑袋砍下来!”
那个叫申叔的一听,也急了。
“我骗你干啥,我可看的一清二楚,那斧子就是那种消防斧,那人拿起那斧子就往憋足了劲儿彪子上砍,那家伙,那阵势,就一颗杨柳树都能让他砍断咯!”
那东北人被他说得愣了会儿,又接着问道:
“我去,砍着了吗。”
“废话,没砍着我跟你讲这些。说来也怪,就这力道,一斧子下去谁都得去见阎王。可那时我看的一清二楚,彪子的脖子上突然冒出来一块红色的东西,但是看上去更像是原来的皮肉肿了起来,那斧子就砍在那红色的玩意儿上。当时我也是怂了,想着这人头估计都得飞出来了,就吓得闭上了眼睛。但只听到咔嚓一下,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彪子还活生生的站在那儿,那人的脑袋已经找不到了。”
斧子?红色的东西?叶扬一下子难以接受自己听到的这些,而那东北人也满是怀疑的问道:
“你没看错吧,申叔。”
那申叔一听,直接怒道:
“你不信拉倒,谁乐意跟你说似得。”
那东北人一听,立马劝道:
“啊哟,申叔,别介。你在跟我讲讲别的事儿呗。”
“不讲了,讲了你也不信我。”
申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傲娇。
“嗨,申叔,回去我在请你吃牛排。”
“得了吧,你小子别想这么糊弄我。”
那东北人听那申叔不肯开口,便连忙岔开话题,说道:
“我说,申叔,老大现在的小女友很靓啊有没有,听说还是个处!”
“切,得了吧,别处不处的,只要进了彪子的房,哪个不被他活活玩死。”
“哟,申叔,怎么老听你们说这个,老大那活儿有这么厉害嘛?”
“那可不,要我说啊,这姑娘得更惨。”
“这是为啥呢?”
“你没看着啊?那姑娘认识后备箱那死人!”
叶扬听到这里忽然吓出一身冷汗,死人?那不是说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