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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决心

自从姜文宇尝过鲜以后,便是每晚都得折腾她,况且每一次都是害得她第二天腰酸背痛,自然,自那以后时不时的在她那院里都能听到她骂骂咧咧的话。

这些话不过多久便传进下人的耳朵里,再而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整个府中甚至整个樊城都传的沸沸扬扬,当然我传呢也会传出多种不同的意思,这有的呢就说太子殿下与侧妃娘娘情深意重,平日里那些话啊都是夫妻间的私房话岂料不小心被下人听了去,这才传了出来。

而自然也少不了哪些说三道四的人说什么侧妃娘娘脾气暴躁,太子殿下早就受不了了,虽说他一直住在姜府可实则却是那府中又另一位美人儿的存在,这才导致太子殿下远离他的东宫,住在了外面。

诸如此类的流言数不胜数,当然,多的还是说二人关系和睦相亲相爱的人。

这一大清早的,姜文宇早早的就去上朝如今这床榻上只留下燕倾城那看似不怎么文雅的躺姿。

“咕咕……咕……咕……”

鸽子的翅膀拍打着窗户的声音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燕倾城

这一大清早的,这两只鸽子真是烦死了。

燕倾城掀过被子,连头一并藏进里面,可这外面的声音却依旧丝毫不见得减轻。

无奈之下,燕倾城翻身半坐在床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转而便去开了窗。

两只鸽子如同被放出鸽笼一般径直的扑腾进来,辛亏燕倾城闪得快,不然怕是免不了一脸毛。

窗外的湿气显得有些凉意,燕倾城打了个寒战,随手抓来那只鸽子,解绑着它脚上的信条。

借着凉风带来的醒意,燕倾城看了看纸上的内容。

“巳时望水楼静候”短短的七个字,让人猜不透这傅竹笙的意思。

自从傅竹笙将这双鸽子送与她后,他便几乎每日都有信来,燕倾城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她与傅竹笙明明才见面不久,可这信中却说到好久不见,要不是那写信之人时常写进她的名字,她定然以为是这鸽子带错了回信。

燕倾城打了个哈欠,将信揉成了团随手扔进了窗外的园子里。

真不知道这傅竹笙搞什么鬼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他究竟是何种目的,燕倾城摇了摇头,管那么多做什么?大不了等姜文宇回来了我和他一起去。

嗯,想来也是,不说其他燕倾城便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空留下那两只鸽子在桌上站的稳稳当当。

“启禀皇上,据探子来报,南月国使臣明日便能到临樊城”李浩元谄媚的笑道

这接待使臣可是个好差事,他就得趁着所有人都还未提起这件事时抢占先机。

要知道他得到这个消息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是让他再拱手让人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此时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脸严肃,唯独就这李浩元满脸的谄媚虚假的很。

“哦?不知李爱卿的消息是哪位探子传回来的?”

皇上面色冷傲,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这李浩元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只是这心里还是免不了笑他蠢,整个朝堂上都没有一人敢提及这南月国使臣来姜国商谈之事,唯独他偏生想立功想过了头,谁都知道姜国皇上最为疼爱这位太子殿下这有什么好事自然得想着他,可这李浩元居然不怕死的敢和他的皇儿抢功。

但他毕竟是个皇上,身份在那儿也不好说明什么,故而只能拿着这个探子的事来打压打压他。

“是微臣的得意门生亲口说的,皇上大可放心这事情的真实性”

周围众人猛的倒吸了口气,这人还真是不怕死,不然他那儿来的勇气还敢这样说?

难不成皇上那语气里的不对劲他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幕僚纷纷一阵摇头,怎么当初就没发现这李浩元头脑如此简单呢?

“不知是那位得意门生消息如此灵通?”

“回禀皇上,臣的得意门生正是江夏的知府方淮,南月国的车队路过江夏他便派人来通知了微臣”

“哼,好大的胆子,这方知府为何不是先通知朕而是先行告知了你?难不成这方淮是觉得朕还没你李浩元再他心中重要?还是这是他摆明了说只孝忠你?”

皇上的声音响彻整个朝堂,无论是怒声呵斥或是神色里的威严都提醒着他们身为臣子的本职所在。

听得皇上这么一说,李浩元纵是再愚蠢也明白过来了,他连忙跪在地上,头紧紧的贴着地。

“求皇上明鉴,微臣只孝忠皇上”

李浩元吓得双腿直哆嗦,毕竟这罪名万一要是落实了可有的他受的。

皇上冷哼一声,对于李浩元这样的人他早已是见怪不怪,毕竟这几十年的江山也不是年年都太平无事,正如今年南月的使臣突发奇想说要来觐见一番,这其中的厉害不言而喻“户部,传朕旨意削去方淮知府一职,李浩元管教学生不当罚他俸禄减半,为期两年。”

“臣,遵旨”户部尚书轻松应下,对于这些事他早已习惯了,反正他只用按照皇上的意思执行就是了。

“皇儿,到时候接待南月使臣你可得好好计划计划,”

毕竟是亲生儿子,他这对待儿子的语气可与对待李浩元的语气截然不同

不过,那又能怎么着呢?皇上就是皇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皇上平日里对待臣子还是极好的,只是今天是那李浩元自讨苦吃怨得了谁?

“父皇请放心,儿臣定当不辱使命”

这么些年来,姜承佑对他这个儿子还是极为的满意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变成他想要的模样,无论是待人或处事那姜文宇都与他自己十分相像,所以这才成了他从小便享有圣宠的真正原因。

“娘娘,殿下从宫里传话回来说是中午就不回来了,让您自个儿吃”

我正睡的香,刘义便又扰了我的清净。

只是这真正扰我清净的似乎是他那话中的意思

中午不回来吃了……

这句话又是所谓何意?莫不是他觉得亏欠了东宫里那位正室所以想与她一同吃饭?

我再也睡不着,心里暗自的与他滞气。

本还一心想着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去望水楼吃饭顺便见见傅竹笙,可他这……

况且看这天色,现在大概才巳初,他就早早的说不回来了,他若不是早就计划好了,那谁信。

燕倾城翻身下床对着自己是一阵捯饬,特地上了个精致的妆容又换了身脱俗不凡的衣裳,燕倾城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啧啧,我都想咬一口这镜中的美人儿”

傅竹笙邀我巳时见,可这大概等我到了望水楼那都的午初时辰了吧,也不知道他那时还在不在?

哎管他呢,大不了我自个儿在那吃午饭。

回想起刘义的话,燕倾城不仅又冷哼一声“我凭什么不能出去?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干嘛一定要永远呆在姜府?”

燕倾城一路嘀嘀咕咕走至府门前却被挡了回来

“娘娘,殿下有令,您不能擅自出府”

眼看着外面的世界就在眼前,她怎肯善罢甘休?

她毫不顾及守卫的阻拦执意往外闯,守卫又碍于她的身份不敢碰到她丝毫,故而只能一退再退。

这眼看着她就能出去了可这不知从哪儿跳下来个人挡了她的去路,还一副冷傲的面孔对着她。

“劳请娘娘还是自己回去的好”

众守卫见着姜大人都出现了,那心里可就一松,毕竟以姜大人的身份可比他们好说话的多。

“属下等拜见姜大人”

姜泽依旧冷着张脸,对于那一干守卫的谄媚他是理都没理,他在乎的就是燕倾城的动向,主子命他守住她那他就得守住了。

燕倾城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暗叹这男人的气场太强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姜泽这浑身的气息都是来源于姜文宇,那要是在姜文宇面前姜泽的气场可就完全没了,然后她一直没看到过是因为姜文宇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收敛了自己的所有锋芒,他给的都是他最好的样子。

唯一一次在她面前大发雷霆的样子也就那一天,只是那都是他在万番克制之下的样子了。

“你谁啊你,凭什么挡我去路?”

姜泽当然知道燕倾城失忆了故而也不记得他

“姜泽奉殿下之命暗中保护娘娘”

燕倾城扔下个白眼,这话愣是谁听了也会明白这话中的深意吧,什么保护她?实则只是为了监视她不让她离开姜府半步吧。燕倾城呵气一笑,又往前走了一步。

随即她还不忘看了眼身旁的姜泽,只见他面色如常。

见他没什么反应燕倾城不仅抬起脚正准备跨出去,岂料姜泽动作极快眨眼间就立马闪身到了燕倾城身前,只见他双臂伸开自然的挡住了她的去路,他那脸上带着股警告的神情盯的燕倾城直发怵。

好汉不吃眼前亏,得此结论燕倾城实相的立马就逃之夭夭了。

“切,我打不过还跑不过吗,臭姜文宇,你不要我出去我偏要出去,我就不信我今天还就出不去了。”

燕倾城一路骂骂咧咧的直到屋里,刚一掩上门她就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的模样,与刚才那个活力十足的女人可一点也不像。

没过一会儿她便招来了刘义替她送了壶茶来。

这刘义也觉得莫名其妙,她干嘛突然间差使他了,平日里像她那院子里泡茶之类的小事她都是找她的院里的丫头的,可今天怎么……

当然纵是有万分不理解,却也只是心里想想,刘义依旧还得遵照她的意思将茶沏好送进去。

刘义还特地选了种她爱喝的花茶,沏茶的过程他可是一点也没有怠慢。

刘义端着那壶清香扑鼻的花茶走进燕倾城的屋子。

只是这屋里空荡荡的,除了桌上的鸽子格外引人注目外便再也没有见到其他活物。

刘义神色凝重,最怕的就是燕倾城偷偷跑了。

刘义急迫的转身,张嘴便要大喊,可就在他那声音还未传出时,燕倾城便从一旁的屏风后走来。她麻利的一棍劈在他的颈后,不等刘义回过头来看清敲晕他的人是谁便就见他直接倒了下去。

刘义本来腿脚不好,所以燕倾城对付他也是轻而易举,毕竟她以前的那些三脚猫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尽管她忘了招式如何,可这毕竟是偷袭,于她来说这还是绰绰有余的。

姜泽藏身于屋顶,时刻都注意着那屋子周围的事情,这刘义自然也是在姜泽的注视下进去的,只是这进去也有一会儿怎么还不见出来呢?

这想着想着便看见燕倾城那屋子的门开了,只见刘义轻手轻脚的从那屋子里出来,见着是他,姜泽也并未多想,只是匆匆的一眼扫过便继续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别处。

燕倾城暗自偷笑,这刘义的衣服还真是大,为了表现的更像刘义,她可在衣服里塞了不少布条,这才能让她整个背影都看起来厚实一些,自然她也没忘了将刘义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学的淋漓尽致,就光是以这个背影来看还真是像极了刘义。

果不其然,她就这样半低着头拿着刘义的令牌过了府门前的守卫那关。

出了府,她急忙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塞在衣服里的布条全数都扯了出来,就这样,原本撑得还算厚实的肩膀就这么蔫儿了。

燕倾城看了看这身上的衣服,虽说都是干净整洁的,可就是怎么看怎么不爽,无奈自己又没钱换身衣裳只得垂头丧气的往望水楼去。

巳时早就过了,也不知道傅竹笙还在那儿等着没,本还打算去敲他一笔呢,可这如今见不见得着都是问题。

一路上燕倾城都陷入了沉思,这让她回去可咋办?要是姜文宇知道我偷溜出来了呢?我……

唉……

燕倾城撇着嘴,一脸的委屈,他都出去和别的女人用午饭了,她干嘛不能和别的男人吃个饭?况且那人只是我朋友……

越想越烦,索性不想了,燕倾城顶着一张美如画的脸却穿了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衣服,谁让她一时滞气竟还添了脂粉呢,路上,路过的行人都多多少少的投来一记诧异的目光,都不明白怎么这个一身女气身材瘦小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看他这身装扮想必也不是个怎么光鲜的男人,真是可惜了那张脸。

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热热闹闹,一点也不像姜府,除了她自己热闹就没人热闹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燕倾城带着她的惆怅走进了望水楼,里面除了掌柜便再无其他人,燕倾城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看来傅竹笙是早就离开了,亏得她还一心想来看看。

“这位小哥实在不好意思,望水楼今日暂停歇业,你要是要吃饭就请你到别处去吧”

这掌柜的一见有人进来就立马先说了这么句话。

燕倾城挑了挑眉,时不运转啊!

虽说这老板都下逐客令了,可这燕倾城心里却还是想知道这傅竹笙是来了还是没来?是等了还是没等?

“倾城明白,只是倾城想问问,巳时左右你这店中可有位姓傅的公子在这儿等人?”

那掌柜神情一顿“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燕倾城”

掌柜闻声一惊,立马摆出了副歉意满满的样子“原来是姑娘,公子已经等了姑娘两个多时辰了”

听他这么一说,燕倾城才知道原来傅竹笙还没走,感情是他为了见她把这儿都包下来了?

燕倾城咽了咽口水笑着便让掌柜的领着她去见傅竹笙。

行至二楼房前,那掌柜的自觉的退了下去,只留下燕倾城站在门外,一门之隔总觉得有些心慌意乱,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只感觉自己有种莫名的紧张。

推开门,燕倾城小步踏入,屋中只有一人背对她而坐。

她舒了口气,看来这傅竹笙还真是等了她两个时辰不假。

听见进门的脚步“傅竹笙”回头一瞧,燕倾城灰头土脸的样子就那么站在那里,看她这身装扮在想想姜文宇对她的态度……

她逃出来的?

“傅竹笙”疾步过去,握着燕倾城的肩膀检察她是否受伤,一番打量下索性她完好无损。

燕倾城则早已在“傅竹笙”的回头之时惊的说不出话。

本以为会是傅竹笙,可不料却是个她不认识的男人,但是那男人的举动是否太过怪异?这一见面就左看右看的,难不成他认识我?

燕倾城缩了缩脑袋后退一步离开了他的双手“请问你可是识得我?”

沈墨的手在哪儿僵着,满目的深情也慢慢变成了苍凉,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失忆了,可是这真的看见了就觉得心疼难耐了。

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可是却每一次都是他陷她于危险……

“燕儿”

沈墨轻声唤着她名字,心里却沉重的要死,她忘了他了比不要他了更让他痛苦。

而此时的姜府也是人心惶惶,听说侧妃娘娘跑了,太子殿下本来正和皇上商议国事,结果听了这个消息他撇下亲爹就跑了,回来了那是一阵大发雷霆,刘义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自家主子的脾气他可是知道的,自己鬼使神差的帮助侧妃娘娘跑了不怪他怪谁呢?

刘义暗叫倒霉,这侧妃娘娘怎么就盯着他了呢,随便找个人换上她的衣服出去不好哦不?干嘛要找他刘义!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经不起砍啊!

可是谁让他有出入姜府的令牌呢……

“姜泽,先将刘义押进暗牢”

“姜晨立马派人去找,挨家挨户的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姜文宇怒声的差使着屋子里的人,光是这声音都足以让人震慑。

待屋子里的人都领命下去时他才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痛心疾首不言而喻。

他一直费尽心机的靠近她企图握紧她可她却一次次的想逃离……

“倾城,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咕……咕……”

桌上的鸽子扑腾着翅膀往窗外飞

姜文宇眉头紧锁,自己却跟着鸽子飞走的方向站到了窗前“你走了所以连你养过的鸽子也要随你走了吗?”

窗外的树萧萧瑟瑟,冬天的痕迹已经消耗殆尽,空捞捞的树枝显得格外萧条。

姜文宇眼神一滞,目光落在树下的泥土上,一个小小的纸团被随意的扔在那里,姜文宇着急忙慌的过去捡起拆开一气呵成,等看到纸上的内容时他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才真是冷得人浑身不对劲。

“燕儿?”对于这个不算陌生的称呼燕倾城明显一惊,再加之他这声音和那语气那身型……

可以说与她梦中那个人完全一样,这一声燕儿也如同梦中那般凄凉哀绝,这么说来……她就是燕儿,那九歌又是谁?那个说她进他进她退他亦退的人又是谁?

突然间胸口一疼,燕倾城脚下一个踉跄直面地面栽了下去,幸得沈墨手急眼快即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再手上一个用力,那本该摔在地上的人便立马被他搂进了怀里。

这沈墨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惊得燕倾城一颤,沈墨收紧双臂,将燕倾城搂的紧紧的,燕倾城却一个劲推脱,奈何她力气有限根本逃脱不了。

“燕儿……别动……再陪我说说话”

燕倾城还果真听话的停下推拒的动作

他这话……她好像也听过……

脑子里突然一个画面闪过,一个虚弱的男人靠在她怀里也是这样对她说“燕儿……陪我说说话”

燕倾城喘着粗气使劲一推便将沈墨推开,只见她躲避着沈墨的目光,双眼带着着急与惊慌,这就是她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事实吗?

可我不想知道了,我不想……我不想……

沈墨看她这样的反应难免有些担心,他不禁向她靠了过去,奈何燕倾城看着他的靠拢却一个劲的后退,反倒显得更为的害怕。

沈墨蓦然顿住,她在怕他?

这个残忍的结论让沈墨心中一紧。

一时间两人同处在一间屋子里面面相觑却又是相对无言。

“给本殿下搜”

姜文宇突然带着十多个人闯进了这望水楼,那掌柜的想必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着这阵仗连忙就笑着迎了过来。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今日望水楼歇业一天”

姜文宇傲人的气势盯的掌柜的心里直发毛,只是这表面上却表现的十分镇定,姜文宇冷哼一声,眼神扫视了二楼一遍,没搭理这位掌柜的话便继续让他的侍卫搜楼。

那掌柜的见说也无益,只得拍了拍手,也不知从哪儿便跳出了八个黑衣人,挡住了那些侍卫的去路。

楼下可谓是针尖对麦芒,两行人的矛盾便是一触即发,掌柜的断不能让这些人去扰了他家主子的事,故而是断不能让他们上楼的。而楼上却就显得较为平静了,除了燕倾城那写在脸上的拒意便是沈墨那满面的哀痛之情。

“与我通信的一直是你?”

原本她就奇怪为何每次傅竹笙与她通信都老是问她好不好,可如今看来也不言而喻,那些信大概都是他来的,所以说傅竹笙骗了她……

“是我……”

沈墨轻声答出这两字让燕倾城的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良久,燕倾城双目一闭,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才决定将自己所想的话都说出来。

“不论你我过去如何,既然老天都让我忘了你,那么从今往后你我便桥归桥路归路……”

燕倾城说的毅然决然像是永不后悔的模样,沈墨却面色铁青,那些字句都深深戳进了他的心里,所有的话以及燕倾城见到他之后的神情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楼下的打斗已经混乱至极,刀剑相碰的声音也传进了燕倾城所处的屋子,沈墨心中一沉,想必来人便只能是姜文宇了,只是他分明接到消息,此时此刻姜文宇正应该在皇上的御书房议事啊,可是他怎么……

燕倾城与他的心思却是截然不同,她一早便认定姜文宇是去和宫里那个女人吃饭去了所以她才赌气溜出来的,但如今听到楼下的打斗声她不禁也心中一喜,此时也更让她明白了,她真的不想再在乎过去了。

既然老天都让她忘了,她又何必总是想逆天而行呢?就这样不好吗?

她突然唇角微扬展开了个柔和的笑容。

沈墨难免有些痴迷,以前她也这样对着她笑的,只是如今却不再为他了。

燕倾城再也呆不下去,扔下沈墨便兀自跑了出去,站在楼上,远远的看着浑身正燃着怒火的姜文宇,她不禁眉间也染上了点点笑意。

一时间,姜文宇的眼神也正看向二楼,正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那里,离他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一个楼上一个楼下……

看着她温柔的笑他不禁脸色也柔和了些。

还不等姜文宇发问,燕倾城便迈着轻盈的步伐往他身边赶来。而此时楼下的两伙人也因为她的出现,停止了打斗。

只是这有人欢喜便有人忧,屋子里空留下沈墨一人孤寂的看向燕倾城消失的方向。

老天也从未眷顾过他,无论是什么时候老天都未曾怜悯过他半分……

燕倾城早已将刚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外,如今她就只想早点去到姜文宇的身边,她只想把握好现在,牢牢的握紧他就好了。

果然,做事不能一心二意,这心里一个劲的想着姜文宇,这脚下的楼梯就难免有些碍人,正要走到最后两阶时,也不知她这心里是怎么想的,只顾着一个劲往姜文宇身边去了,故而脚下那步子跨的有些大,只是她这步子说想把两阶跨完吧又跨不完,而只跨一阶吧这步子又大了些收不回来。无奈她只得做好了拌上一跤的准备。

结果一阵龙涎香的香味紧紧的将燕倾城包围,熟悉的怀抱让她嘴角扬得更高,在他的怀里,燕倾城不免放低了声音带着丝得意“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接住我”

这话听的姜文宇一愣,本来他还在生气的,他也没打算要来迎上她的脚步,结果她这一个不稳他便着急忙慌的将她接住了,那还顾得生气……

姜文宇略有些气急“也就是说你这还是假摔?”

燕倾城在他怀里撇了撇嘴嘟囔道:“谁叫你摆着张臭脸,我从楼上下来表现得那么不矜持,而你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要是不假摔一跤让你赶紧过来扶我一把,那我不就表现得太主动了?别人可不得误会我倒贴!”

“哧”姜文宇本来板着张脸的,结果却被燕倾城这话逗得笑出了声。“你倒是聪明……”

燕倾城带着笑意看向姜文宇,只是她这脚却是一阵刺疼,想必是她作假时真的扭伤了脚踝。

燕倾城暗自低骂了声,这怎么想什么中什么,做个假都能成真了!

她气得跺了跺脚,也正是这一跺,简直是疼的她苦不堪言,她明明没用多大力气的,怎么这传到了脚上就这么疼。

“嘶”

听到燕倾城这一声低呼,姜文宇不禁皱了皱眉往燕倾城的目光所在看去,不用想也知道想必是她假戏真做了……姜文宇带着丝责备又带着丝心疼的道:“傻丫头”

燕倾城咧嘴一笑“这次还真的得让殿下背着我回去了……”

姜文宇鄙夷的看了眼穿着一身男人衣服的燕倾城,他装作一脸嫌弃的模样嘴里还“啧啧”作响。

“这……大白天的你让我背着个男人回府,我还不得把皇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话虽这么说,可姜文宇的身体还是万分诚实的背了过去,身体微蹲直接将背面向了燕倾城。

“我不怕”燕倾城笑着趴在他的背上,如同宣誓一般将这三个字说的毅然决然。

姜文宇释怀一笑,早就忘了这酒楼里还有其他的人

背着燕倾城走了几步才又骤然停住“我也不怕”继而继续往府中走

燕倾城在姜文宇背上趴着偷笑,她怎么觉得她越来越喜欢他了呢!也正是如此才让她最后选择了留在现在吧。

大街上路人的表情更是诧异,有些摊主也抽了抽嘴角,那个男人背着的那个人不就是之前过去的那个女里女气的男人嘛,果不其然看来还真是有钱人家的男宠,众人一片咂舌唏嘘,纵是心里再如何厌恶也不敢说不出声,毕竟那两人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侍卫呢……

非富即贵!他们这些平民可不敢乱说话!

“偷跑出来,得重重的罚,此时之大必须得让你吸取教训,最好罚得你三天下不来床”姜文宇用仅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燕倾城羞红了脸勒着姜文宇脖子的手不禁紧了紧“我……我还气着呢,你处罚我做什么!”

“哦?不知夫人这气从何来?”姜文宇仔细想了想今天的所有事,他似乎没有什么地方会惹得她生气吧?

燕倾城嘟囔道:“你……”霎时间愣了愣她不仅又接着道:“你不是让刘义传话回来说你不回来吃饭了?”

姜文宇又仔细想了想那件事,思来想去也没什么不妥,他便点了点头“我的确让刘义告诉你我中午回不来,可是这又什么气的?”

燕倾城嘴巴张了半晌却又闭上,这人怎么这样呢,还一脸自然的神情……

燕倾城立马添了几分恼怒“你不回来吃饭不就是为了和你的正室一起吃饭?”

姜文宇沉默了片刻,随即便立马明白了,她这是吃醋呢!可是谁告诉她他中午不回府就是去和别的女人吃饭了?

姜文宇低笑了两声“谁说的我是去和那个女人吃饭了?”

“哼,难不成不是?”

“还真不是”姜文宇一脸真诚的道:“我不回来是因为父皇留我商议南月国使臣一事,与东宫里那女人无半点关系,况且我已经三个月都未曾踏进东宫了,父皇不管我也就一直没回去过”

燕倾城半信半疑的道“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有了这件事的发生姜文宇也更明白了,看来以后遇到点什么事不能回府的,他还得书信一封写的清楚了才能放心的去忙啊!

想起这些他不禁嘴角微扬,嗯,没什么不好,这才更为的像夫妻。

“此事确实是为夫不对,为夫有错在先,错在我,所以……那就由夫人在上为夫在下,若是这都还解不了气,那大不了夫人就让为夫三天下不来床得了”姜文宇暧昧的语气说的燕倾城面颊绯红,羞红了脸不禁在他肩上轻拍了两下。

今天这一场意外可谓是收获颇多,无论是姜文宇或是燕倾城都是这样,可唯独沈墨却怕是要日夜不眠了……

夜里,姜府上下处处都透露着欢愉的气氛,而姜文宇自然得说到做到,忙着自己说出的话,只是好像他们无论谁上谁下,三天下不来床的也断不可能是姜文宇啊!

望水楼里,沈墨深恶痛绝,手里那一张字迹斑驳的和离书依旧被他保存的好好的,只是有些人不像纸张也不似墨,更不会像纸张一样只要你保护得好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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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是种很玄乎的东西。”杨烨坐在电脑的荧屏前,打了这么一行字,手指便停留在键盘上方,乌黑的瞳孔聚焦于一点,显然在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儿,他又“啪帕”地敲起键盘:“但是我很害怕它是真的存在,它可能正悄悄地进行着,就像齿轮,慢慢地转动着……”“提交咨询”的小框被一击,仿佛一个漂流瓶,开始了在汪洋大海里的漫长之旅。过了不到一天,咨询就有了回复:“命运,说有则有,说无则无……”这是关于一个普通男生、一所特殊高中、一段奇异生活、一方正常世界的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