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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何为魔道

陆枫此时站在一处偏殿处,眼前便是那老者。只见这老者很是激动一般,盯着陆枫来回的看,左一圈右一圈,似没完没了。陆枫被看的实在有些承受不住,两道剑眉似要连在一起。这时,那老者正襟端坐,如之前的举动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那老者说道:“吾名道虚,乃学院首座。。。”说到这里拉长了声调,眼睛有些诡异的看着陆枫,陆枫看着那眼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配合一般的问道:“院长?”只见那老者嘿嘿一笑,似极为享受般,说道:“不,吾乃院长座下两名长老之一。”陆枫不知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位老者,总觉得他有点为老不尊了。

陆枫问道:“然后呢?”那老者被陆枫的问题噎住了,急忙站起,焦急的说道:“不对不对,你现在应该表现的很崇拜才对,你应该说,哇,我师尊很强啊!知道吗?”但说完见到陆枫爱答不理的表情之后,那老者便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略显无聊。陆枫于是说道:“那你也该告诉我学院具体的组成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一个长老有多强啊。”老者听完眼睛一亮,暗道一声不错,接着便说道:“战争学院,第一便是院长,也是我的师兄,其次便是我与那老不死的两位长老,也是分院长,学院细分为两院,即灵与杀,灵就不说了,咱们来说杀就好。”陆枫看到老者每次提到灵与他口中的老不死的眼神中便有一种蔑视,听那老者继续说道:“这杀之院呢,又分很多,我就不和你说了。”陆枫原本聚精会神的听着,当听到这句话,脸上出现三道黑线。

老者见到陆枫的表情,顿时得意起来,不过之后便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感觉,语气也是空灵了起来,说道:“记得发给你们的书上有这么一句话吧,如无法吸收灵气,便要另辟蹊径,最终在某个境界与之想通。”见到陆枫点头,那老者又说道:“这句话,对也对,错也错,之所以对,是因为我们踏上的是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道,之所以错,是因为这只是一个猜想。另外,这条道,世人称为魔道,其实全是扯淡。”说着说着,在陆枫看来,那老者就会原形毕露,果不其然,但陆枫并没有理会,依然认真的听着。

“修炼灵气的那帮人,认为自己顺应天道,自诩为仙道,而我等,在他们看来是旁门左道,他们修道之时,会斩凡尘,断因果,他们将那些视为心魔,而我等修道,在乎率性而为,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因此,他们称我等修的道为魔道,并且大肆宣扬,称我等是魔。在我看来,其实这只是万千大道中两条而已,诸如鬼道,妖道一般,修道而已,何必那么较真呢?”

陆枫听着这些话,问道:“那我所修便是魔道吗?”那老者并未回答,而是问道:“你在乎你所之道为何吗?”陆枫摇了摇头,那老者见此说道:“那不就完了,我且问你,你领悟到的是什么?”陆枫思索了下,答道:“我并不是很清楚,当时最深的感受便是看淡了生死。”那老者听完“嗯”了一声,说道:“生死,轮回因果,而因果,乃世之枷锁,你看淡生死,便是忽视了枷锁,这条道,与魔道相通,也与仙道相通,我也很好奇,你会走到哪里?”

“走到哪里呢?”陆枫也是暗自想着,“我只是想要看到更多而已。”那老者递过一枚戒指,陆枫接过,看向了这枚戒指,此戒略显古朴,正面是个骷髅的装饰,嘴中刻着一个“十”字,疑惑的看着老者。只听那老者说道:“此戒是你入门之礼,十便是代表你是第十个,里面有你的衣服,一本进阶的功法,也可以装些你需要的东西,有不懂的便来问我。还有此戒便是你们的身份象征,切记不可遗失,如果丢了,看我不揍死你小子的。”陆枫看着老者那吹胡子瞪眼的气势,很是搞笑,但也觉得老者很亲切,没有一丝架子可言,于是说道:“谢啦,老头儿!“只听那老者喊道:“老头儿?!”喊完便跳起一巴掌拍到陆枫脑袋上,疼的陆枫眼泪直流,老者见状,哈哈一笑,得意的说道:“让你叫我老头儿。”

陆枫站在院门外还在捂着后脑勺,意识进到戒指里,脑中便出现了一件黑色的长衫,一双黑色鞋子,还有一本书,牵动意识将衣服与鞋子唤出,穿在了身上,原本的衣服被他放到戒指中。此时的陆枫变得与那老者一般的穿着,漆黑的长发与衣衫随风飘动,一双如墨般的眼睛看向了那片森林。

随即便加速向着森林跑去,速度之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黑色的影线,比之前的速度快了不止一星半点。当看到沈梦如盘膝坐在地上的时候,陆枫才停下了脚步,此时他距离沈梦如还有五百米的距离,这么远的距离,之前的陆枫只能恍惚看到一个人影,而现在,他能清晰的看到沈梦如的脸,以及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有一道在胸口划过,现在依然在渗着鲜血,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陆枫怒不可遏,眨眼间便来到了沈梦如的身边,心疼的看着她的脸。

沈梦如感觉到脸边有丝丝热气传来,睁开无神的眼睛,看到了陆枫的脸,霎时便多了一些灵动,颤抖着声音说道:“陆枫,是。。你吗?”沈梦如不敢确定,毕竟陆枫走之前还是古铜色的肌肤,如今却比她还要白净些许。只见来人点了点头,沈梦如笑了一下,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嘴里呢喃着,声音很小,但以陆枫的耳力还是听到了,“我终于见到你了,死亦无憾。”陆枫听完,身上黑气涌动,眼神冷的吓人,抱起沈梦如,向着学院冲去。

门前看守之人看到陆枫冲来,正要行礼,便见到一阵黑影从自己身边划过,两人面面相觑。主峰偏殿处,那老者正在悠闲的喝着茶,神识中看到陆枫向这里冲来,“噗”地一声将口中的茶全喷了出去,不顾嘴边的茶水,连忙盘膝坐稳。这时陆枫便冲了进来,焦急的说道:“老头,救人!”那老者听到陆枫这么叫自己,原本怒恼的表情看到陆枫抱着的人的时候消失无影,上前查探之后,微笑的看着陆枫说道:“无碍。”陆枫悬着的心此时才算平稳下来。

老者翻手间取出一个红色的药瓶,很是肉疼的打开了瓶口,顿时一股香气弥漫开来,小心的往沈梦如的嘴边倒了一滴,陆枫见此,焦急的抓住老者握着药瓶的手,然后向沈梦如嘴里倒去。老者瞪大双眼,喊道:“我的百花露啊!你个小兔崽子全给倒了!”陆枫关心的看着沈梦如,只见她身上的伤口顿时便恢复如初,暗道一声:好药。但见到沈梦如一点没有苏醒的征兆,便看向了老者。只见老者似赌气一般不理会陆枫,将头偏了过去,冷冷说了句:“十息便会醒来。”

陆枫默默的数着,他从未感觉十息有这么漫长,当他数到十息的时候,见到沈梦如的眼睛动了动,随即便睁开了。陆枫这时才完全放下心来。沈梦如似在回想事情,理清之后便站了起来,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发现比没受伤之前更强,然后疑惑的看着陆枫,陆枫见到沈梦如无恙,抱起她便向外跑去了,只听老者喊道:“小兔崽子,你就这么跑了,我的百花露啊!”沈梦如见到陆枫嘴角的微笑,不明所以,只是听到陆枫说了句:“谢啦,老头,下次我再来!”老者听完,顿时吐了一口老血,双手捧着那药瓶,心疼的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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