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2001年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小学毕业,成为了一个中学生。这六年里我非常感谢我的语文老师,他真的教给了我很多知识,很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他教我写毛笔字,他常常跟我说字如其人,一个人要写的一手好字,总能给人很有学问的样子,只可惜我唯有这个没有听老师的话把字练好,我终究没有成为一个很有学问的人。
老师给我的毕业赠言如是写道:“要相信知识是可以改变命运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放弃对知识的追求——姜生文。”那个时候,当我看到老师写在送给我的笔记本上的这句话时,我是很郁闷的,因为我曾一度贿赂老师,说可以不可以用我钓的鱼虾抵学费。若干年后这句话一直深深的扎在我的心中,老师知道我是一个很爱学习的人,也知道我对学习的执着,他更懂得我对生活的无奈,他怕将来我会因为压力,环境,放弃了学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可能是每一个教育工作者对自己职业最崇高的敬意。
我家离中学很有点远,所以我们必须要骑自行车去上学,在开学前的那个的暑假,我和村里的小伙伴努力学习骑自行车,别看我手长脚长,可是我的平衡能力很差。就像小妹很会溜冰,而我至始至终就没有学会溜冰,只能站在溜冰场扶着四周的栏杆走来走去,那样还常常一个打滑,屁屁咚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所以学自行车的时候每天都摔得鼻青脸肿,本来就是穿的短袖,随便碰到哪里就破皮了,用林永健的那句经典小品台词就是:“我豆破了相了。”
摔得最厉害的就是那天,自我感觉良好,就约小伙伴去离家有点远的一段很长的下坡。那个时候的地面不是现在这种沥青路,全部都是石头和沙铺的,这都比小学那段泥巴路不知道好了多少。小学的时候下雨,上学路上踩了一脚泥巴,到教室之前还要找个水塘,把脚伸进去在里面左摆摆,右摆摆,。幸好那个时候穿的是8块钱一双的塑料凉鞋,不怕泥巴,也不怕水,不像现在买一双800的鞋,导购还要提醒你下雨不能穿,怕脱胶。塑料凉鞋一般是绝对不会脱胶的,就只是带子会断,那是因为脚长大了。要是穿断了我就用打火机烧烧,然后趁热再粘到一起,接着穿。似乎有点做电焊工的潜质哦。
沙石路虽然比泥巴路进步了很多,但是,也怕下雨。一下雨那沙石就松了,车轮容易受沙石影响改变原有的轨道,然后连人带车摔倒。那天我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嗨得不行。我载着娇娇一口气骑到那个大下坡前,然后跟娇娇换了位置,她冲下坡,我坐后面,然后高喊一声:“冲啊,同志们,打倒RB帝国主义。”然后我们就一起冲下去了。我们高举双手,大声呼喊,享受那种冲下坡风带给我们的凉爽和快速向前不费力的刺激。
记得老祖宗曾留下一句话:“穷人作欢,必有大难。”在片刻的速度与激情后,我们的车轮突然失控,在被雨水泡得松弛的沙石里一顿左扭右扭后,娇娇因为人小力气不大,始终没法稳住车头,“啊”的一声,我们双双倒栽在车下面。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晕了过去,等我恢复神志的时候我确定了一件事,果然我就是个穷人,当真是不能唤醒太厉害。但是看到小伙伴都摔了,我暗自小窃喜了一把,心里找到了一点平衡。再看看我自己,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膝盖全破了,右手因为绞进了车后轮里,变得血肉模糊。我心里想完了,会不会残废啊。想到这里,我这个坚强的女汉子,也忍不住哭了。
然后大家把我们两个扶起来,娇娇还好,擦破了一点皮,然后我们一瘸一拐,推着车头变形了的自行车往回走。对比来时的意气风发,这个时候真的是要多衰有多衰。这副模样的我,实在是不敢回家,于是我决定先到娇娇家里先清理下伤口。我感觉手里面都是沙石,还有模糊的血迹和绞破的皮,我让娇娇弄一点盐化在开水里,然后拿一个棉签,让她们先帮我把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清洗去沙石和血迹。不知道是不是疼的麻木了,当她用开水蘸我的伤口的时候,我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能疼的极致就是麻木吧。清洗干净后,我让她们找些干净的布条把我的每个手指都依次包扎好,好像没那么衰了。没想到我除了能电焊还能做医生了。一切搞定后,我悻悻地回家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怕爸爸看到了问我,我就用左手吃饭,爸爸看到我用左手吃饭就问我:“你右手怎么呢?”“我今天骑车的时候摔了一下,有点疼。”“慢点骑撒,下次注意点。”“哦”,哎呀妈呀,这关总算过去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小的时候为什么受伤了总是怕告诉爸爸妈妈,现在儿子要是跟我说哪里不舒服,我都担心的半死,赶紧都要带他看医生。我们那个时候真的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包括名字,现在的小孩叫什么轩,哲,涵,毅,一看都是清一色的望子成龙,傻傻分不清,瞧我们那里的名字:“狗蛋,三货,水货,勺货,贱货,黑皮……多么牛逼,绝对限量版,公认为这样的名字好记,好养。所以没事多学着点,小孩就得泼辣点养。
初中报道第一天,我在数千个名字中终于找到了我的名字,我被分在四班。那个时候分班都要自己去教学楼后面搬桌子,当看到大家疯狂的在那里抢板凳抢桌子,我这瘦胳膊瘦腿,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啊。别人抢到一个还要看看中不中意,凳子好不好坐,不行再冲进人海,再去抢一个。我站在那里,茫然的不知所措,突然我看到远处走来一群人,是我哥哥他们,我有很多堂兄弟。看到他们一群走过来,我觉得人生时刻都是充满希望的,我赶紧跑过去告诉哥哥他们我还没有抢到一个桌子和板登凳。其中个子稍许高一点的波波哥,跳上堆积如山的课桌上,三步并作两步,我怀疑他是不是学了凌波微步的。只见他挤开人群,从一堆桌子里面挑了一个卖相好一点的丢了出来,和我一起报道的小伙伴都羡慕死我了,连忙跟我说,“年,让你哥哥跟我们也搞一个桌子吧。”有哥哥就是好。
搬着桌子,找到自己的班级,原来同村的小伙伴一个都不在我们班,心里有点失落。再看看四周突然发现了小学同学周旋和周银,哈哈,那种陌生的环境下看到个熟人就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我连忙跟他们打招呼,然后我们把桌子搬到一起,坐到了一排。此时的教室里全部是认亲的场面:“咦,你也在这个班啊?”“恩恩,哇,太好了,总算有个认识的了。”……
没过一会,有个白白胖胖的老师过来点名,听旁边的人小声嘀咕这个老师就是学校里有名的”萝卜“。起外号在学校里很流行,几乎每个人都有外号,老师也不例外。那个时候可能就好这一口。我读书时候的外号叫“熊猫”,还不错吧,开玩笑,国宝级的。我暗自沉浸在自己是那么宝贝的时候,徐恒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总是有黑眼圈。所以人生总是这么跌宕起伏。
奇怪的是老师点完了所有的名字就是没有我的,其中点过一次”纪文军“没有人回答,我还以为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了。然后我就举手,”老师怎么没有我的名字?老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纪文年”“你是哪个小学的?”我说:“我是乌梅小学的。“老师打量了我一下说:“你叫纪文年?还是纪文军?”我很认真的看着老师回答说:”纪文年,年年有余的年。“老师又问我,你毕业考了多少分?”“196“。在确定我叫纪文年后,我开始了我的初中学习的第一天。我也知道“年”和“军”草写的话肯定会混淆。
这个”萝卜“老师教我们数学,我感觉他很慈祥,教得也很清晰。可是好景不长,大概教了一个星期,他就走了,他好像是学校里一个官,只是临时来教下我们的,然后我们的班主任成了我们的语文老师,是一个喜欢穿民族风衣服的女老师,李红梅,很漂亮。她很细心的把我们班每个人的名字按座位的顺序贴在讲桌上,那样其他任课老师想点谁名,就可以通过座位念出谁的名字。
开学后的一个星期,班主任对我们说:“今天我们要选出一个班长。有没有哪个同学想毛遂自荐一下?”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们。因为我小学的时候当了6年的班长,每天繁琐的事一堆,而且还要经常带头给老师干活,而且洗碗的差事我都干了好几年了,所以我丝毫没有当班长的念头了,我只希望平平淡淡轻轻松松的做个无名小卒度过这3年。就在我低着头暗自盘算的时候,周银和周旋两个人一左一右不停的敲我胳膊,我瞪了他们一眼,“干嘛?“他们示意我举手,我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可不想在没有摸清环境虚实的情况下去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班长,现在刚开学了,这里来的是各路英雄好汉,还是牛鬼蛇神都还不知道了。我两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抵抗他们两个人的拉扯。老师继续问:”有没有谁想自荐当班长的,请举手。“这个时候,有个清瘦可爱的小个子女同学举手了,老师很高兴,问了她的名字。本以为就完了,谁知班主任继续问我们:”还有没有人想自荐的?“我继续闷着头,用眼神拼命和拉我手的这两个姓周的对抗,终究寡不敌众,他们两个不知道安得什么心,用力把我的手推上去举起来。我看到老师朝我看过来,我觉得尴尬极了,他们两个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而我只能听天由命了。老师笑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了老师。然后老师继续招兵买马,没一会,学习委员,清洁委员,组长,课代表,等等陆续被老师收入了干部储备部。然后老师对我们说:“我会参考你们小学的表现和以前老师的评语来确定班干部,下节课再来公布。”
感谢两位周同学,让我顺利的当上了班长,至此我整个学业生涯都是班长,虽然我没有当过兵,但是大家都亲切地叫我老班长。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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