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拖延的更新,晚上再来一章,嗯,漏更就补】
李嗣的话让赵力景等人很无语。
但是无语不代表呆滞。
他们们不知道李嗣是什么人,他们也不知道李嗣此时走过来对他们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李嗣是什么人,无论李嗣有什么目的,都不重要。
因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目任务——
让李嗣消失。
赵力景一挥手,立即有三人绕到了李嗣身后,除了防止李嗣逃跑,更重要的目的在于防止安然突然冲过来。
李嗣在他们的手里,看到了一样东西。
枪。
他顿时明白对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不再废话,果断出手。
这一次可和上次在戏剧学院打学生不一样,打学生,李嗣手下留情,并未动用飞刀,但是现在,他毫不犹豫地出刀。
只一瞬间,围上来的十个人就倒下去了六个。
李嗣往日里确实看似入同人畜无害的好少年,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无论他身在何方,都改变不了他是江湖人这个身份。
杀人,他早已不是第一次……
剩下的四个人顿时脸色骤变,瞬间聚在了一起,举起手里的枪对着李嗣一顿乱射。
李嗣身形窜动,如若鬼魅,一阵枪响过后,李嗣依旧面色如旧地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他躲过了每一颗子弹。
赵力景心底一片冰凉。
他想过李嗣或许不是普通人,但是却没有想到李嗣竟然会如此棘手。
杀伐果决,形如鬼魅。
而且更令他感到恐怖的是,他根本都没有看到李嗣是如何出手的!
只一个照面,自己这边的六个人居然就已经瞬间被杀,唯有胸前的大片血迹可以让他知晓对方确实出手了。
虽然手里握着枪,但是他居然开始恐惧了。
为了自己的仕途,他选择附庸与罗家,选择听命于罗哲照。
类似此种任务,他私下里已经帮罗哲照处理过不止一次,但是这一次,他知道他踢到铁板了,而且是一块足以要他命的铁板。
看着一副风轻云淡表情的李嗣,赵力景额头难以抑制地开始冒冷汗。
相比仕途,很明显活着更重要。
“你是什么人!”赵力景色厉内荏地喝道:“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杀人,真当无人能制裁你吗!”
李嗣却好像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他看着四人的站位和摆出的握抢姿势,轻声说道:“你们是军人?”
赵力景等人默不作答。
受到罗哲照的指使来处理这种事,他们绝不可能承认自己的军人身份,哪怕被识破,却也不能落下口实,否则以现役军人的身份私出部队对平民下手,等待他们的只能是上军事法庭。
“看来,你们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吧。”李嗣淡淡地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赵力景紧张地再次问道。
李嗣笑了,他玩味地看着赵力景等人,轻笑道:“真以为自己从部队里学点拳脚再拿一把枪就可以出来横行跋扈了吗,难道在部队里没有人告诉过你们,社会上有一种人是你们惹不起的吗。”
赵力景汗如雨下。
他想起了自己的教官确实曾经说过类似的一句话。
“我们是军人,我们所学的,都是沙场厮杀之术,我们的能力,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最大限度被发挥出来,你们是最优秀的军人,但是不要就此以为你们就是无敌的——华国有些人,是我们对付不了的。”
赵力景曾经不以为然,在他想来,就算拳脚打不过,难道对方还能挡得住子弹不成?
但是现在,他知道他遇到了教官口中的这一类人。
李嗣没有挡住子弹,但是就在十米之内,他躲掉了每一颗子弹。
“你们本应是人·民的军·人,但是现在你却把你的枪口挥向人·民,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或许此刻倒在地上的应该就是我了吧。”李嗣说道:“我不知道军队里有多少你这样的军·人,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为人民尽可能多地除掉你们这些毒瘤。”
李嗣抬起手,手上扣着四柄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飞刀。
他本可以像杀另外六人一样悄无声息地杀掉这四人,但是他没有,他要让他们看着他手里的飞刀,他要让他们感受这种直面死亡的恐惧。
赵力景四人脸色煞白,死死盯着李嗣扣着飞刀的手。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有些僵硬。
“放他们走。”
身后传来安然的声音。
李嗣转身,疑惑地看向安然。
“活人比死人的作用更大。”
赵力景四人脸上重新焕发了神采,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李嗣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活罪难逃。”
四柄飞刀消失在他的手中,然后插在了赵力景四人握抢的手腕上。
安然走到李嗣身边,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六人,对赵力景说道:“这里你们来清理。”
然后又对李嗣说道:“我们走。”
李嗣心中有些不解,但是他知道安然如此决定必然有道理,皱眉看了面色蜡黄的赵力景四人一眼:“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
安然开着车,行驶在蜿蜒的公路上。
“这就是你们江湖人的行事作风吗。”安然问李嗣。
“为虎作伥,死不足惜。”李嗣淡然回答。
“你们有想过他们也是有父母的吗。”
“他们对我们出手时不考虑我们的父母,我自然没有义务替他们的父母考虑。”李嗣面色不改:“军队里混进这种人,必当除之后快,反倒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他们活着比他们死了更有助于我们此行的安全,如果他们全死了,幕后指使人会让更多人前来送死,但是现在有死有活,指使人就不可能再让后面的埋伏继续下去,因为他要顾忌这四个活口。”
安然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另外,我不想你杀太多人。”
“放心吧,我也不是见人就杀,”说完这话,李嗣有些好奇地看向安然:“我刚才可是在你面前亲手杀了六个人,你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丝害怕?”
“我不是第一次知道你杀人,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杀。”安然说道:“况且如你所说,他们死不足惜,我为什么要怕。”
李嗣不知道该说安然是太理智,还是神经太大条。
“但是以后我希望你还是尽可能不要杀人。”安然说道:“特安部近些年对江湖力量的制约已经越来越大,如果再这么肆无忌惮地杀人,而且这一次杀的还是军人,我怕特安部总有一天会找你麻烦。”
“我只杀该杀之人。”
“之所以会有‘侠以武犯禁’的说法,就是因为你们江湖人的这种思维意识,”安然说道:“你们的快意恩仇,在国家看来,是会让社会不稳定的不安因素。”
李嗣轻蔑一笑:“难到那些贪·官恶霸就不是不安因素吗?”
“他们会有法·律去制裁。”
“法·律?”李嗣冷笑:“我也很想相信法·律,但是它没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