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龙?”云彻诧异的看着天府,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东西都跑出来啦?开玩笑的吧。”
“御花园里养的那只兽毛青鸾都有,出现只龙有什么奇怪的,有凤就有龙,这TM是常识。”天府用手里的大烟杆磕着桌子,无所谓的说。
“去TM的常识,这个世界就没TM常识。你小时候TM见过龙?”云彻指着天府的鼻子,对于天府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不满。
“你小时候没看过年画?”天府诧异。
“滚。”云彻一巴掌拍着桌子上,吓得站在背后发呆的廉贞一跳。
“要是真有这么一个东西出来,它吃什么,会对周围造成多大破坏,你TM知不知道,啊?去你TM的弱智,给老子滚。”
吼声大得让房子微微发颤,即使习惯他脾气的芷希,也不得不把耳朵堵起来。屋子也只剩下贪狼还能保持淡定,靠在墙上默默抽烟。
“你TM发什么火,老子不是第一时间就把在京的都叫过来了?去你MD,信不信老子不派你去。”一身蟒袍手拿烟杆的天府也被激怒了,朝云彻吼起来,只是声音,有点没底气。
“行,不派我去,我现在就去把昊天给宰了。”说着就向外面走去。
“爹,爹,艹NM你是我爹,行了吧,行了吧!”身高体壮的天府急忙拽住明显比他瘦小不少的云彻,MD,一言不合就杀人,还留过洋的呢,呸。当然话是不可能说出去的。
云彻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天府的大胖脸,“龙,在哪?”
之前一直不说话的芷希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牵起云彻的手,轻声安慰:“你就不能等元始把话说完吗,你着急有什么用,解决问题才是主要的。你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解决问题。”
云彻虽然依旧瞪着天府,表情却缓和多了。
天府用它的小眼睛努力地给芷希飞一个感激的飞眼,这头犟驴,也就天机能制住他。“就是就是,我还没说完呢,就你为国为民啊,要是真十万火急了,我TM比你着急多了。”
云彻看着天府,微微摇头,“我见过畜生杀人,即使之前是优美的鹿,也不过是一堆杀人为乐的怪物,把尖锐的鹿角插进人体,比谁鹿角插的人多,作为求偶的资本。你让我拿什么放心。”云彻平静地说着。
天府表情终于严肃起来,“我知道,但现在只是一个虚影,没有明确的目击者,这件事还不能定性,那里我们的眼线不足,没收到可靠消息,贸然派出神侍处的人,军阀会有猜疑。”
“呸,去tm的猜疑。”云彻骂了一句脏话,却没有多说,虽然激动,大事小事还是分得清的。
天府见云彻冷静下来,松开抓着云彻衣角的手,又把烟杆端起来,一副长官口吻教训道:“你要相信上级!哪有动不动就拿杀总统作威胁的,简直儿戏!”
“相信你?屠夷令是不是你签的?那帮有精神问题的贤人是不是你派过去的?相信你?”
天府眼睛也眯起来,“当时需要尽快解决战斗,这是不得已的做法,如果继续让那帮白头斤在新域搞游击,中央会被拖到死,到时候国家会怎么样,你没考虑过?”
“别tm说的冠冕堂皇,因为有风险,所以就可以放任那帮狗娘养的滥杀无辜的中州平民,侵犯良家妇女?你有没有点人性。”云彻没有喊,平静的叙述事实。
“总有人要付出代价,这是最好的办法。”天府用他的大嘴巴大吸一口烟,“时间不会给我们太多选择。”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个眼神里酝酿着哀伤,一个眼神里则裹藏着愤怒。
“那么,那只龙打的在哪?”一直靠在墙角抽烟的贪狼终于开口说话,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巫峡。”
云彻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好像并不想说话的样子。廉贞看着芷希,无奈地耸耸肩,你们吵爽了,我还得给你么收摊子。
“消息怎么传过来的。”廉贞好像并不想问这个问题。
“巫镇市集上有传言见到龙了,说是天降祥瑞,大头刘必将登顶做皇帝。”
“就这么一个破流言也值得报上来?每天有祥瑞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因为这个把我们叫过来?”刚换班的廉贞明显不满。
“市集上还传有几个巫峡旁边的村子最近没人来赶集了,眼线查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有可能流言是真的,才报上来的。”
云彻噌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我去。”
“不行,不确定那只龙的危险性,至少得两个人一起去,神侍处的人一个也不能损失。而且”,天府顿了一下,“现在是中央和地方的敏感时期,贸然派出你们,会有激烈的反应。”即使有证据,他们也不会让你随便进去了,刘大头可不是闵建那帮安于现状的人,后一句,天府没说,他知道,云彻明白。
“只需要破军就行了,其他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听到这句话天府明显送了口气,破军是军阀举荐进神侍处的,有他至少不会引起军阀太大的抵触。结果这口气还没吐完,就被云彻吓得吸回去了,“但破军不在,所以我自己去。”
天府愤怒的拿着烟杆指着云彻的鼻子,说:“你要是贸贸然去了,对中央的布局会产生多大影响,你知道吗?”
云彻嗤笑,“内战必然打,刘大头在南方军阀里地位很高,要是那头龙很弱被他收服了,中央面对的,会是更团结的军阀联盟,不如主动出击,我进他们才会退。时期已经不一样了,该强势一点了,我们对刘大头越强势,他们内部越难团结。只要不触碰底线,这种插手是有益的。”
云彻说的很冷静,但天府一点都不放心,不触碰底线,你这脾气杀了刘大头都有可能。死了个脑袋大的不要紧,让那些现在犹豫的军阀抱团更紧就麻烦了。
看出天府的犹豫,廉贞制止了刚要说话的芷希,抢先说:“我陪他去。”
天府点点头,这个选择他还算满意,“出发时间你们自己定。”说完就走了。
待天府出门后,一直没说话的贪狼才说:“你太冲动了,天府对新域的事也很内疚,但那是当时唯一的选择。”
“我不是怨他”,云彻苦涩,“我是怨我自己。我才是那个执行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