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自小受到培养,学了不少的本事,可是这会儿根本用不上,她可是内部传说八百年出一次人物,她都要烦透了!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得罪了人了!还找了个人看着她,她有那么不靠谱吗?英雄无用武之地,自然是得找个宣泄口发泄一下了。
“你还敢狡辩了你!”季顾气呼呼地喝了一口水,什么叫拍电影,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估摸都得气得吐血身亡了,“小希,我知道这阵子你对一些安排不满,可是这就是工作,没办法。”
“哎,我可没有不满,我对老大的英明神武表示永远的支持和崇拜。”沈希眨眨圆溜溜的眼睛,鼓着小脸看着季顾。
然后,自己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老大季顾。季顾这个人平日里风风火火,对待下属极其严格,可是沈希知道,季顾对她是真心的好。要不是内部有严格的要求,不许上下级乱来,沈希真想……恩,把老大给睡了。看下手之后他还在这叨叨叨的烦人。当然她也只是带着报复性的想想而已。这么可爱的老大,她内心深处还是舍不得祸害的。
“你这丫头!”季顾觉得好笑,揉了揉额头,也舍不得多说什么,“我是护不了你了,你给我听好了,外面这些事儿处理干净,然后去市区报到,以后你再也别给我添乱。整日瞎混,你给我回来好好反省,好好地学学人情世故!”说完,季顾帅气地拍了一张纸在桌上,气呼呼地走了。
人情世故?那是什么鬼?能吃吗?
沈希撇撇嘴,面上有点不好意思,她扫了下身上小木屋里落下的灰,看了看桌儿上的合同,白纸黑字,上头的调令,大概的意思是说她保家卫国的本事太大,人家用不起了!所以,让她改头换面去接任务去了。
说白了,就是将她从内部踢出,乖乖回家上班相夫教子,别的事儿就都别馋和了。
她眯着眼睛,一闪而过的严肃之后便是自我调侃,自己的不靠谱已经让内部彻底失望了!啧啧!行,她认命吧,谁让这次折腾的事儿失败了呢。
沈希觉得上次任务回来之后,她功高盖主,再加上行事作风,已经有人对她不满了,要不是她天天不干正事,也不知道她的小命现在还在不在了,调走架空?呵呵,这也算是自保的手段,估计季顾也为她出了不少的力吧。否则……她怎么可能这么幸运,只来个调令?
她手里紧紧地握着调令,眼神深邃又悠远,幼年无家可归进入组织,遇到师父和一行姐妹兄弟,后来她成为最出色的女特工,**,交际花的工作她从不需要参与,她可以强大到和男人匹敌,再后来认识了季顾,他们一起真枪实弹地参与领导每次重大任务,这其中的艰辛危险不足为外人道,组织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她的家,不管风雨,伤亡,或者是魔鬼般的训练,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现在好了,她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上次任务的出色完成,季顾就提醒过她要低调谨慎,可是她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怪谁呢?
……
晨起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叫人格外的舒心,可是沈希却没什么精力享受这样美好的艳阳天,此刻,她正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白净的手臂支着小脸儿,双眸盯着正慢条斯理整理文件的季顾,她穿着松垮的迷彩服,踩着白色的运动鞋,这身装扮平白地生出几分慵懒和刚柔并济之美,反倒是衬得她清新脱俗。
一分钟,五分钟……一个小时。她不说话,他也不肯说话!
“老大,我都来报到了,您是让我一直盯着您办公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很悦耳,要是不了解这丫头的本事,一定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以为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小白兔,沈希有这样的资本,叫天下的男人心甘情愿地跪在她身下,只是……不屑于用罢了。
“哼。”季顾闻言,声音带着几许严肃地说道:“你就是太过沉不住气。”
沈希起身自己端起男人桌儿上新泡好的碧螺春,轻轻地吹了吹说道:“有你罩着,我还怕什么。”她是个孤儿,自幼被组织收养,学了很多东西,后来有了师父,师父调走之后,认识了现在的老大季顾,一直都很照顾她,组织便是她的家了。谁在家里对自己的衣食父母设防呢?
季顾蹙眉,继续说道:“干我们这一行,最大的忌讳就是太过信任别人!”他了解沈希,再厉害,骨子里也不过是没经历过多少波澜的女人,这个世界上伤人于无形的永远不是什么飞机大炮,而是人本身。他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明白这个道理,一直没心没肺也挺好,又很矛盾的忍不住教育起这个臭丫头!
“哦,是么?那你呢?”听了季顾的话,沈希妩媚一笑,动作敏捷地攀上他偌大的办公桌,然后斜着身子,玉手搭在他的肩头,纤细的腿轻轻地挂在他身上,然后无辜地凑到季顾脸庞,轻轻地吐气说道:“你也不值得信任?”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带着媚意,即使像季顾这样的内行清楚沈希是受到过专业训练的有什么也难免把持不住,这丫头极美,稍稍点缀一下,便可绽放,才不到二十的年纪就有了这一身本事,也难怪在组织混到如此地步。
季顾别开身子,打开她的爪子,轻哼一声。丢给这丫头一个牛皮纸袋,“你先看看这个。”
“恩。”某人懒洋洋地拉着长声,面无表情地坐好,居然伸手打她,诅咒老大万年没有女人才好,她的老大实在是无趣的很。
本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可是看了这份资料之后,沈希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带着几分疑惑地抬头看着季顾说道:“莫家?!”
季顾点点头,看着沈希说道:“这是上头的意思。”
沈希将牛皮纸袋放在桌上,似乎有些疑惑,她并不是那些擅长于风月场合对付男人的女人,要是想要对付男人,怎么也不会轮到她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