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经昨夜的洗礼院中那几株的枫叶都已红火起来,虽然清静,可是鲜艳的红色总能给人兴奋的感觉,院落的四面,擦拭着明亮的桧木走廊,一如既往的坐着它们的主人——华岚城!
——“母妃,为什么我不跟皇兄姓‘凤’呢?”
“因为皇兄是要当天子的人啊!”——
从小到大一切都太过美好了吗?可是从记事开始的年纪这个问题总是困扰着他,终于在七岁那年问了他的娘亲时,皇宫内院上上下下都用理所当然的平静语调叙述给他听。
他也理所当然的平静的接爱受了十年后终于埋不住了,日日坐在这院中,只因为这是他的院落,是属于他的……是父皇亲手赐的,是连皇兄都无法夺去的。
摩拓在其他国家中太过和平了呢!从没有人要争要抢,从没有人想过要发怒、要改变吗?
他想,他华岚城想,只是……世界上既没有支持的人。
“王爷,宫里来旨,绿雁国使臣到访!皇上望王爷一同陪同。”
又要去陪同了吗?他不是都在众人面前表现的不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吗?为什么皇兄还要让他日日参政?且玩乐类的东西更是不放过他!
——“你明知道皇兄不好这些东西,你却一定能做好这些的!”
他也曾劝过自己,一切和平不好吗?他为什么要反击,是因为……嗯!后来终于承认了他想坐上那位置。
皇宫这地方他不爱来,年年如此,四季如春有什么好玩的,特别是四季的春都要锁在这结实而严肃的城墙内!看来都要为它们伤心难过。
“如若你们跟了我,我一定让你们自由的生长,要怎样快乐的长大就怎样快乐的长大!”
“你真有这本领?”
那声音好生稚嫩,他转过身便见到个子还没有株玫瑰高的绿雁国三公主——项西初!
——皇兄你看,是我先你一步认识她的,为什么最后娶她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不快乐吗?”没有人能够像自己,从小到大的喜怒哀乐都可以掩饰的用平静的表情来表示。所以他一眼就看见她的不快乐,甚至是完全的消极。
“什么是快乐呢?”
“你是绿雁国的?”看她的服饰就可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使臣里有一个这么小的姑娘跟了来呢?
“我不想回绿雁了,……私生女,什么是私生女?他们都说我是私生女,我不想再回到绿雁了!”
“你偷偷跟大人来的吗?”
“嗯!”表情上虽有犹豫,但是对于初次见面的大哥哥,她还是点头了:“你是谁呢?不会告发我吧?”
“不会!”
“你能让我藏起来不让他们找到吗?”
“好……”
宫内很平静,但他知道皇兄很着急的在帮他们找人,一切保密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寻找,怎么可能会找的到呢?
来年的秋季又到时,项西初告诉他,她想娘与爷爷了!
满院的枫叶怎么可能忍的了不去好奇矮墙外的事?风来一阵,纷纷借机离开了他吗?
“闺房凄凄度春日,
待君倦倦熬冬至,
秋高梦回心难安,
夏阳正午梦存冬。
……
风华正茂光阴错,
朝思幕想恨姻缘,
虚恍阴阳夜夜惊,
红颜泪洒醉痴心。
……
风吹雨打射心田,
铁汉勿知儿女言,
故冷天涯双飞雁,
夜寒何处似归园。
……
——这是西初娘亲的诗!
岚城才知道,她同自己的命运却是如此相似,不过老天厚爱多了他,因为身为男儿身的他,也有这个权力去夺取不是吗?
“岚城哥哥!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的姓氏呢?”
“你想说,自然会说,名号不过是代号罢了!”
“那岚城哥哥你给我取个代号可好?”
“要我取吗?”
“嗯!你取什么我都答应哦!”
那时的少女一身绯纱飘落在走廊间,少年郎的心中荡起了悸动,不知怎的,少女跟着这枫叶、这悸动染红了双颊!
“我若唤你小娘子,你也肯用?”温和的人突然调笑起来。
“嗯!”眼里终于被喜悦与爱意占满了,华岚城是骄傲还是兴奋那都一样了。
——是承诺了,可是只为我唤的小娘子!你怎可忘了我?
“岚城哥哥,这些日子我有好好学作曲哦!那小娘子给你唱个曲可愿意听?”
“哥哥给你伴乐!”
“夕儿念,落下,落下,许是条路,是条路,风吹兮。
夕儿问,谁念,谁念,许是有思,是有思,云散兮。
青山唤,不舍,不舍,伴了夕儿,守了夕儿。
真情切切深,叮咛声声重,是夕儿还是那青山兮?
都望常在,都望相守!
求了几世,盼了几世,你我终不再是天涯。
此生,云不散,风不走,泪不落,此君永伴兮……”
“此曲作何名?”
“也给哥哥取!”
“顾盼。”
“相顾两盼吗?真好!”
——恨自己吧!《相顾两盼》,哪里算好了?意为只思不见,到了相逢时,却是海天相隔,而你……为了皇兄决定装作从未识过我吗?
“个个都由哥哥来取了,不如直接让哥哥娶了小娘子可好?”花酒间,借着月圆风柔他取笑道,却没想她却是如此的答——
“哥哥说话如此粗蛮作何?都唤人家小娘子了,你倒说说还有谁要我?”
“我当你是答应喽!”就想此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哥哥……娶小娘子的人可是这天下的王哦!”
“……”是要当王的。
“小娘子与哥哥开玩笑呢!一朝的君王就求之不得了,老天哪许人野心如此大,还要得这天下!”
“好……好,好,无论如何你等着,……反正今日作答,哥哥便当你应允了!”终于可以认真一回了吗?
“我想回绿雁……我要你用摩拓的新娘轿来绿雁接我可好?”
“当然好……应该的!”
那日后,他送她至宫门,便得知皇兄立马将她护送回绿雁的消息,只可惜,再无小娘子的消息了,娶妻便是这天下的俗事,名号什么的都由为重要吧?太过幸福了吗?才会忘记了这最愚蠢的事了!
院落又变一个人了,那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久到他都以为她的出现只在梦中而已……
——
“岚城你哭了吗?”烟雨街小有名气的那**的二楼全被包下了,邪儿被下了药,在后面厢房内熟睡着,没被绑住手脚的项西初静静坐在华岚城面前,原来他是黑风会的,他捉自己不过是为了等恋尚吧?
“你以前叫我岚城哥哥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