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城能醒,高兴的人还是很多,比如白深深,不仅可以扎自恋狂一针,还切了其一刀,这心愿能了真是件快事,还有詹瑟和青青集团的一票众们,蜜梅一早特地从英雄汇中赶到小琴巷里,深情医馆里就大伙已去店里张罗新一天的生意了,院子里依旧是吃饭最慢的青砚,坐在一张大椅子一张小凳子上吃着若大碗里的早饭,不过今天别喂她的不是往常的青苒,而是蜜梅一次泼了人家一身水的小帅哥本尊啊!
“真是抱歉,关于上次的泼你之事,我并不知小兄弟你是咱们盗梦楼的贵客?”
“红哥哥不是贵客,他是家人!”青砚在含下那一口饭菜前,反驳了小蜜的话。
“砚儿乖!”这话红鸾爱听,搁谁那里都是爱听这话的。
只是小蜜对于动手去抚着青砚的头的红鸾,又加上自己特地来看华岚城的行为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故莫名的起了恼羞之火,看他们坐在院中,要直接越过进屋有点不正当,反正心中这种小我无限的壮大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我知道现在温柔乡和客栈都忙的不可开交,可是老板们个个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为何无人管管咱们的小砚儿呢?”
“小青砚为何要人管?”虽说对方认识这个小粉团比自己久的多,可是红鸾并不觉得她就有资格说她了,因为在她开口前没有人会觉得青砚一个五位的小孩子有什么缺点在身上。
“你看,如何能在院中吃饭?”怕小帅哥误会自己是不善良的阿姨,小蜜立马变的苦口婆心型。
“只因屋里都是中草药味,她向来挑食,若真再闻得那些草药味,谁来担待?”被绿雁太子形容成天大的事。
“哦……”她倒未曾想到这一点,于是蜜梅又道:“那也不能再喂她啦,牙在青苒及白大夫的照顾下,未替牙的孩子中你可见过她这一口好牙!”
他们说了这么多句,青砚才将那一口吞下,不紧不慢的性格,在别人的眼里也不知五岁的她是听不懂,还是胸襟博大,反正淡定自如,不气也怨的在蜜梅说完“一口好牙”后露了上下两排整齐雪白的贝齿给红鸾看。
本想就“喂”这一事再同这位姐姐理论的,结果红鸾看得这一口好牙便惊喜捧着其粉嘟嘟的脸道:“哇!砚儿的牙齿真美。”
“奇怪吗?”一口好牙有什么好谈的呢?原来某小朋友已经都听进去了呢。
“这是好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怎么会奇怪!”
一时觉得自己话太多,清了清嗓子,小蜜表明自己就是来看华公子,便赶紧进屋去了,可是他俩哪里管的了她,青砚又含了口饭含糊不清的问:“娘亲说,与别人发的事或口舌之争,皆无理所当然,红哥哥怎么会说理所当然呢?”
红鸾回青砚道:“当然是理所当然啦,你贵为公主理应最美,这话听来狂妄,但有见过你本人的人一定也认同的话的!”
“天下有多少公主?”
“如今……只有两个!”
“我是其中最好看的?”青砚觉得这是过家家的对话内容,不过显然就两个人的比美,也不是什么特别骄傲的事。
“呵呵……嗯!”虽然怕被小妹听到,可是现在在其眼里,只要有这个小粉团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所以她最好看应由此可断定了吧!
所以外人如何能知她无人教,看看她们将她教的多好,如此聪慧又不纳闷,长的又好,能咬一口就好了,这样的宝贝一定要将她带回绿雁玩啊!
红鸾给其喂半勺又问她:“砚儿可知,客栈为何取名盗梦楼?”
“干娘取的温柔乡,娘亲说温柔乡皆如梦境般美好,盗梦楼为了提醒众人不要听活在梦中,要真真实践,就好比,若红哥哥你有一天的美好的梦被人偷走了,你怎么办?”
“我不知,世上还有会盗梦之人?”
“干娘说,梦皆是日思夜念而生的场景,或为心中最盼望或最害怕,便会在梦中出现,干娘还说,有位姓周的先生是专门研究梦的,干娘说这位周先生他所专研的梦是可预知未来的!”
“我娘知识如此渊博?”看自己这顿饭喂的,受益良多嘛:“砚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不对,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是那又不对了,我与红哥哥都未曾有十年啊?”那小蜜姐姐进来后,红哥哥喂饭速度就下降了,难得自己吞咽的快了点,所以青砚抢过了勺子,自己认真吃了起来。
七岁的脸上,生起一股难与言语的憧憬:“砚儿,我们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或更久的将来里,都在一起好不好?”
“为什么?”
“你不想和红哥哥在一起吗?”
“……”好似无法理解这话,青砚看他许久许久后道:“那你会陪我玩、帮我喂饭?给我买好玩的、好吃的和漂亮的衣服吗?”
“我给你住天下最美的宫殿好不好?”红鸾在其脸上落了一个小亲亲,青苒见着了,正从后院端来熬好的药要给凤念喝的,同样七岁,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干娘和娘亲都有吻过她们,可是不像这个表情这个眼神,青苒的脚步声让两人回过头来,青苒想起娘教过的一句话说道:“听说天下最华丽最贵气的给一位皇帝建了,他给他的皇后建了一座金屋!”
“苒姐姐说的是‘金屋藏娇’。”青砚解释给其听。
“浪费七年未和你们住在一起,是我毕生遗憾,以后一定要和大家不离不弃!”
这话青砚就真心的不懂了,她只觉得红哥哥是在做一个保证,便道:“红哥哥真伟大!”
在这顿饭吃了近晌午的时间里,这一段话绝对不像出自两未满十岁孩子之口。
青苒还在想,或许红鸾真的很喜欢砚儿吧,就像因为大家都大青砚,所以表示的喜欢,但是比起温叔叔他们说想咬一口小青砚的宠爱,红鸾的眼中又多了别的了。
“你在想什么?”青苒舀了一勺的药,在手中都放凉了,也没有要喂到凤念嘴里的意思,可凤念开口又吓了她,那一久的汤药洒在了她身上。
“听说你两岁起就在医馆里了?”
“是的。”急急放下药,拿了块布擦拭裙摆。
“所以别的女生身上那些薰香粉味你皆不羡慕吗?”或许还不知在红鸾的心中自家妹妹比不上青砚,但是在她的眼里,就算尖酸刻薄的凤念也是第一,是什么的第一呢?
“薰香粉味?”何出此言。
“我醒来这几日,常有人夸你聪明伶俐,我倒觉得他们真的夸张了。”鼻子哼出气,这女孩不同宫中侍读的王孙贵族中的千金们,连侍候的宫女们她都比不上。
“我的衣服从不拢什么香的,反正都要和这些药打交道。”她是听出了他的嘲讽,但独在他面前变的乐观了:“你要是不喜欢闻,可以离开医馆,自然就没有这些草药味,你要是不喜欢见我,也可以离开医馆,离开恋城,我听干娘说,你们来本就不住在这的!”
“干娘?”他人小,心眼也小,他躺床上这几日也早已知这一群人的关系链,只是这话他不爱听,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她们住这,而他本来不住这,那身为他母后的人,说这话,让他不悦,但他没有表现出心中的失落,只更怨怼着她说:“若我不喜欢的便要轰走,若我喜欢的,天崖海角都得随我!”
“你我才七岁,说起话来差别如此之大?”
“当然,你虽大我几个月,但是谁是云谁是泥打从娘胎中就已分晓!”他继续不屑,每天只要她一出现,他就说的嘲弄的话语来玩她,看她又气又急了,才愉快的笑几声,偏偏大人那些都是什么眼神,见他笑了,便觉得青苒是适合照顾自己的,所以他每天都可以看见她,给一个字评价这感受吧,那就是——腻!
“原来你是承认干娘是你亲娘的,那你为何每次她一进来你就装睡?”可那些嘲讽之语在她这里不痛不痒,与他的谈话中只择紧要的来问答。
暂无语,转了脸有眼指了指床边的那早已凉几回的汤药,青苒便不再管裙摆上前端好药,一口一口小心的给其喂着,凤念从身上拿了块锦帕,伸手将她的裙摆提来继续擦拭着。
“女儿家的裙子你怎么可以……”从小娘亲和干娘就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衣服包的地方不能让别人碰,更不能让别人看到,可他……
“不能碰吗?……我就要碰!”他任性的咬住了那勺子,瞪眼表示她敢反对一下试看看。
“可是……”
“就我一人碰,天下就我可以碰你,知道吗?”
怎么那么讨厌,娘亲干娘的话都要牢记于心,这人又跳出来说一个要求,可以先答应着吧,目前就三人对自己有要求,所以应该还不是难事!
(花花只能说:凤家两兄妹,你们命怎么这么好啊?……俩七岁的小屁孩你们要这么早早就许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