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之中突然飞出一名手执长剑的少年,少年抓住了最佳时机发动了攻击,每一剑都向黑衣蒙面人的喉咙刺去,犹如写字一般的剑法让人无法抵挡他的下一招。
黑衣蒙面人首领举起九环刀挡在喉咙前吃力的抵挡,可是他的手腕和胸前都受了伤。他此时已经明白胡小虾和花叶语交换了衣服,来了个狸猫换太子,他们中计了,人多的去追花叶语,他却在追胡小虾,原本的优势成为了劣势,尤其花叶语在这种场地简直如虎添翼,太多可以隐藏的地方,他可以在暗处不停地发出暗器。
眼前这名不知名的少年更是难对付,他的剑法太过诡异,根本不知道他的下一招是什么,每一招都是新的招术,从不重样,而且剑法快的如同闪电一般。
黑衣蒙面人首领突然狂吼一声,手中的九环刀迎面砍向了胡小虾,胡小虾双脚发力,整个人躺着向后退去,身体和地面的距离不过一寸,他左手突然撑地,身体向左侧翻去。
“你是不是只会十招?哈哈~每次你都不肯出第十招,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高手呢。”黑衣蒙面人首领突然一个跨步举刀砍向了胡小虾。
胡小虾一个躲闪,用了他的绝学之一“万化手”,万化手一出,黑衣蒙面人首领无论怎么出招,都被胡小虾轻易的化解了,他出的每一招,胡小虾都可以提前的挡住,他甚至怀疑胡小虾偷学过薛家的九环刀。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黑衣首领吃惊,胡小虾用了他的另一绝学“包罗万象”,他用剑突然攻向黑衣首领,他的招术正是薛家的九环刀的刀法,一招不差,杀的黑衣首领措手不及,身上留下了十几个口子,看得出来胡小虾没有下狠手,他或许顾及花叶语,不想让花家和薛家再有仇怨。
胡小虾没有杀心,可不代表对方没有,黑衣首领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胡小虾,他太可怕了,花家从哪找来的这名救兵,即使今天自己死了,也必须废了他,因为这名少年再过几年,估计薛家无人能及。
黑衣首领突然不防只攻,每一刀都向胡小虾头部砍去,好几次胡小虾差点被杀,退无可退的胡小虾突然出手了,只见他右手持剑,又是“十字追魂剑”,只是这一次他出了第十招。
鲜血从剑尖上划过,胡小虾独自一人向远处走去,他不愿出第十招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害怕杀人,“十字追魂剑”,十招之内不杀人就被杀,这是他不愿对人说的,因为他不愿杀人,他害怕杀人,可他却又不得不杀,因为不杀,死的就是他。
天空中再次下起了雨,胡小虾在山林中行走着,一走就是一个多时辰,一个时辰后他在路边的驿站,他租了一辆马车送他去金陵花家的分号。
今天的这名薛家人,是他遇见过最厉害的对手,如果不是他用了万化手和包罗万象,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让他乱了心神,估计他今天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薛家,好可怕的刀,好可怕的人,这样的高手薛家还有多少?花家能否应对?
两个时辰后,胡小虾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下了马车,可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人拉住了。“跟我走,别进去,花公子让我来接你。”一名草帽男子突然拿出一块玉佩给胡小虾看。
胡小虾认得这玉佩是花叶语挂在腰间的玉佩,右手反握剑柄说道:“带路。”
草帽男子将胡小虾请上了轿子,他在前面带路,轿子是四人抬的轿子,这还是胡小虾第一次坐轿子。
胡小虾脸色苍白,身上的刀口被撕下的衣服布缠裹着,刀口再次裂开,鲜血又开始慢慢的流出,胡小虾的眼睛好像被一层雾笼罩着,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草帽男子不停地催促着轿夫快一点,他第一眼看见胡小虾就知道他身负重伤,可身上没有带任何的药物,自己对医学更是一无所知,只能快速到达目的地,那里有最好的大夫和药物。
金陵,汶王府,花叶语正在焦急等待着什么,他的手上还缠着绷带,在汶王府内不停地走动着。
一名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在花叶语身后说道:“别走了,看的我眼睛都花了,你等的那人对你很重要?是不是女人?”中年男子威严的慕容上多出了一丝笑容。
花叶语驻足回道:“舅舅,我在等的人是一名男子,不是女子,他叫胡小虾,如果没有他,估计你以后只能在墓碑前见到我,所以我才担心他的安危。”
“胡小虾?胡小虾,好有意思的名字,好有义气的人,我真想见见这人。”汶王和花叶语站在院落,等待着胡小虾。
“王爷,花少爷,人带来了,不过伤势严重,需要马上治疗。”
花叶语一个箭步走到轿子前,拉开轿帘,看见浑身是血,已经昏迷,不省人事的胡小虾热泪夺目而出道:“快!快!快叫大夫来。”他进入轿中抱起胡小虾向卧房跑去。
一个时辰后,汶王府内。
一名大夫在胡小虾的床前向汶王和花叶语说道:“汶王,花公子,这位公子身中十七刀,但幸好没有致命的刀伤,但他失血过多,需要修养几日,这几日切勿不能动怒,动武,最好让他静养,我给他开点药,估计就没什么大碍了。”
汶王皱着眉说道:“十七刀,刀刀都是致命的,不过被他躲开了,要是一个不留神,估计就能要了他的命,刀法确实是薛家的九环刀法,换做是我估计早就被对方所杀了,好快的刀,不过这少年比刀更快,叶语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王神医说没大碍,那就没什么事了。”
“劳烦王神医了,舅舅,我有话想和你说。”
王神医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不方便在这里多逗留,有时候好奇心可能会要人命,他起身向汶王和花叶语告辞。
此时屋内只有人事不知的胡小虾,汶王和花叶语。
“舅舅,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花叶语盯着汶王,他需要答案。
汶王没有作答,脸上布满了焦虑,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方面的事,我只知一二,这件事估计只有当今的圣上和锦衣卫头领“魏远”知道了,因为当年那件事,我知道是母后发布的密令,其他的我不知道,奉命的是当时的太子,是如今的圣上,执行命令的是魏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花叶语整个人瘫坐在地,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
“那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啊,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汶王看见瘫坐在地的花叶语,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因为这是事实,他叹了口气道:“叶语,这世上母亲可以为自己的子女做出一些难以让人理解的疯狂事,不管是高高在上的母后,还是寻常百姓,她们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受到任何伤害,尤其是情伤。”
“身体伤的伤害可以医治,情伤无药可治,母后当年已经非常清楚你父亲的心里没有你娘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断了你父亲的念向,她做了一个疯狂的事,也是一件错事,你母亲都不知道的错事。”
“人命在你们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当年皇太后不是断了我爹的念向,而是断了我父亲对我娘的爱,我终于明白我娘为何常年在京城的灵隐寺,不在花俯,她不愿面对我父亲,因为她知道我爹这辈子心中已无她,但父亲又知道这不是娘亲的错,可每每见到她又不愿面对,因为心中有恨,娘亲更是心中有愧。”
花叶语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但他更不愿知道,人命如同猪狗,这难道就是皇室吗?这难道就是百姓的命吗?
汶王不愿多说,只是嘱咐道:“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了,如果这件事你让其他人知道了,我保证知道的人都得死,包括你父亲和你,还有你们花家,因为你父亲至今以为当年下令的是先皇,因为先皇宠爱你母亲,但他不知是当今圣上参与的,当今圣上也就是你舅舅,我皇兄,更不愿被人知道此事,如果被他知道你知道了,我怕……”
花叶语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你怕他杀了我是不是,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不会对任何提及。”花叶语一个人走出了房门,他的背影无比凄凉。
他没想到薛家被屠门,只是为了不让父亲对薛涵月有念向,就真么简单,就这么简单。为何要这样做?为何?
父亲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母亲这些年是多么的痛苦,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只是满口仁义道德的“母爱”?笑话!这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为了自己孩子不受委屈,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花叶语突然一拳打在了墙壁上,鲜血从手上流出,他决定为母亲,为母亲,为薛家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