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吴起早早地起床,走出屋子到院子里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不经意地向四周望了望,双眼眯起,嘴角终于缓缓露出了一丝微笑。
“...”
“汪”
黄瓜早已经在院子里撒泼,没有了昨晚那种不安的状态。
“怎么那么早起。”
吴起咧嘴笑开一口白牙,自言自语道。
“你是狗嘛。”
“...汪”
黄瓜去后院开始玩着它近日学会的漱口,吴起见此,开始渐渐把笑脸收起,脸庞渐渐阴沉起来。
“好吧。”
吴起终于转过头望向天空,习惯性双眼眯起。
“艹他娘的!老子招谁惹谁了!”
他终于爆了粗口。
......
是啊,他没有理由不爆出口,他就只是个来京城考科举的穷酸书生而已,至少在外人的表现向来如此。
可是这几天一进到京城,却好似处处在许久前就被安排好了一般,就等着自己过去入坑了。
这一步接一步,一环接一环,起初他还没觉察到什么。
只是当他跟老头子下棋,周围那似乎无处不在的目光,使他一心中下子警觉了起来。
好在那些人以为他只是个身怀武艺的普通人,所以身形之间并没有太多注意。
如若这样吴起还不能发现一点蹊跷,那还是去死算了。
......
他回想这几天的点点滴滴,加上和阮青山两兄妹的对话,终于有些明悟。
既然那些使自己心神不安的东西还在,那边不如先顺着某些人的心意走下去,如若自己想的没错,一些事情总归会慢慢浮出水面。
说到底,还是自己此时的实力太弱,心底里不禁有些明白,这个世界有某些东西已经可以推敲自己了,自己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是作为棋盘的棋子,若是想要挣脱出来,那便要先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局。
“有趣。”
吴起舔了舔嘴唇,眼色却依然阴沉,因为他很不喜欢这种一切被他人掌控的感觉。
在外人看来,这一局,是这个穷辟野壤乡村里出来的穷小子莫名其妙的赢了,他应该庆幸自己运气好,身后站着阮家,如若不出所料,尹安那个老头的身份摆在那无人敢动,可他远在江宁的家族这几日应该开始风起云涌了,毕竟一个身世清白知根知底的穷小子,还有一个隐晦多年但却曾经是处于王朝巅峰的顶尖家族,不是傻子都能去调查比较有问题的那个。
可在吴起看来,他只是慢慢摸到了一丝线索,他的所有东西,好像都仍在他人的掌控之中,他只是顺着他人心意去把这些暗暗摸索出来,终于摸到了一丝马脚。
如若猜想得不错,最晚今日下午,便会有人过来了。
.....
果然,在至日落时分之时,有一个小厮到了吴起院落门前,敲响了门。
吴起开了门,小厮恭恭敬敬地递给他一封信,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样走人了。
后者也不恼,微微一笑反身关门进入小院。
那封信里头没有什么,只是有一张执证,执证上写着吴起的名字。
“吴起,大梁朝落叶城人氏,阮家客卿!”
吴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
一些线索已经明显开始浮出水面,接下来,就是他的时间了。
他并不恼阮家只让一个小厮前来送信这明显不怎么看重他的举动,事实上虽然也是如此,但却还是向吴起表明了一个态度,你身后,站着阮家。
这些对他来说便已然够了,至少知道自己作为哪一方的棋子,他才有方向去博弈甚至挣脱。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些天吴起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上茅厕之外,就是窝在院落里读书看书,书是从街上小摊小贩手里买的。恰好那个小小摊位就有关于如今许多势力的分布,甚而还有一本关于阮家的简介。
至于为什么至于这些这么重要的资料会刚好出现在吴起平日里逛的街上并且在这么一个偶然看到的小贩手里,他没有问,小贩也没有说,大家心知肚明。
....
“原来如此。”
吴起自言自语。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吴起在房内忽然抬起头望向院落外边,望向那座处在陆显城中央的宫城,双眼眯起。
........
原来是被一些高人凭借卦象算出了一些底细,那么,不管被探测到了多少东西,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了。
不过,阮家如果那般厉害,那这次自己科举的功名便大有可期,如若没有那般厉害,自己隐藏最深的一些东西便可以保留,不管怎么说,这笔生意还不会怎么亏。
接下来,就静待科举吧,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能开始步步刺探。
这个世界,水真特么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