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孟斯上尉和几名高级军官的努力下,石英镇的混乱局面逐渐平息。但仍有200多名士兵逃离部队,鉴于他们卑劣的行为,陆军已经将他们除名,等待他们的不仅有伴随终身的耻辱,更有严厉的法律制裁。
午后的阳光令人慵懒闲适,孟斯上尉在处理完军队的事务后,特地找到了炎彬,将他在红杉森林遭遇的奇事,以及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向炎彬娓娓道来。
孟斯上尉讲到:我们找您的那天晚上,云层厚重、月亮隐匿,夜晚比往常更加黑暗。按照惯例,我对营地周围进行了巡查,以防止意外和事故发生,以及哨兵缺岗漏岗。晚上,红杉森林与往常无异,营地周围除了猫头鹰捕猎时发出的叫声外,就只有呼呼的风声,以及远处冰河流水的哗哗声。看到一切都非常平静,我便钻进毛毯里准备休息。
正当睡意袭来,突然哨兵出现并叫醒了我,他告诉说发现了情况。
我问,“是不是有敌情?”
哨兵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解释清楚。最后他说,“上尉,请你亲过来自来看看,因为我实在无法描述见到的怪事。”
见哨兵脸色惨白,我知道他十分惊恐,但我同样知道这名哨兵跟随我南征北战,打过不少硬仗,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勇士。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让他惊慌失措成这样呢?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于是,我跟着他,来到了河流边。
哨兵指着河的对岸说,“上尉你看,对面的东西你能够看得清楚吗?”他说出这句话时,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牙齿在咯咯发抖。
对岸距离我们约五六十米,近处怪石嶙峋,是从河流上游冲下来的碎石,夜色中还能看对面生长的大片森林。
隐隐约约,对面好似有两个人影。我心头一惊,赶紧取出手枪握在手中。
突然,我看到对面的人影也跟着我做了同样的动作。难道他要向我开枪?我赶紧用枪对准了目标。
但是,正当我准备开枪时,云层西移,月光撒下,我发现对面举枪的人居然也穿着美国军队的制服,而且那人长得跟我很像。
见鬼了!难道此处还有其他单位的友军?我弄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而对岸的人影也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我挥手叫哨兵把耳朵凑过来,准备给他交待任务。
令人奇怪的是,我和哨兵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对岸的人影都好像在模仿。我实在搞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心想一定要到对岸去弄个明白。
我命令哨兵,迅速把A队的兄弟都喊过来,另外叮嘱B队人马好好保护米尔斯先生的安全。与此同时,对面那个长得像我的人似乎也在向另一个人交待事情,所有动作都与我们同步。到底是谁在跟我们开玩笑?我想。
A队士兵悉数达到后,我惊奇地发现对岸也多了一群人,仔细一数,人数居然跟我们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如此诡异,我渡过河流、寻找真相的欲望越发强烈。
我们在上游不远处找到了渡河地点,那里流缓河浅,有一座简陋的浮桥架设于上,之前我们曾经多次从那里渡河。当我们向上游行军期间,对岸的人也跟我们一样,沿着河流向上游进发。我们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士兵们牢牢地把枪握在手里,随时准备战斗。
当我们一行十五人来到浮桥时,发现对面那群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这群人怎么不见了,一定要找到他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浮桥搭建不稳,我们十几人一个跟着一个前进,生怕有人掉进水中。不一会儿,我们便到了河对岸。令人窒息的一幕发生了,当我往回头看时,之前那群人居然又到了对岸。
镜像!当时我这么想,这一定是自然界里无法被人类解释的奇怪现象。我曾经在征战埃塞俄比亚时,在沙漠里看到过海市蜃楼,所以当时我对此景象并没有感到害怕。
我安慰自己,这一切一定与产生海市蜃楼的原理相近,也许是这条冰河缘故,使两岸的人能够像照镜子一样看到自己的影像。
我下达命令,顺河而下,仔细侦察这边的情况。因为我相信,即使在河面上形成了镜子一样的物质,这边也不可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营地,因为营地离河流还有很远的距离。
于是,我们沿着河流向下游走去,对于眼前的景物,我觉得非常熟悉。
很快,我们到达刚刚哨兵发现情况的地方。哨兵惊呼道,这是刚才我在对岸留下的记号,怎么这里也有?
什么记号?我问哨兵。哨兵答道,刚才发现对岸有情况后,他便用刀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划下一个三角形作为记号,之后才来跑过来通知我的。可是没想到,这边也有一块相同的石头刻着相同的记号。
我叫士兵们继续保持作战状态,带着他们背着河流前进。
后来发生的一切又让我们吃一惊。我们居然返回了营地,而营地明明在河流对面,因为我们是从对面过来的!
营地的哨兵见我们回来了,主动向我敬礼。
这真是活见鬼,我们都不敢开枪,也不敢靠近哨兵。哨兵见我们停止不前、默不作声,便向我报告,“孟斯上尉,营地一切正常!”
我想,营地和B队士兵明明都留在原地,现在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我壮起胆子走过去,问道,“刚才没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吧。”哨兵答道,“这里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我仔细打量着哨兵,感觉他就跟平日一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突然,我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什么时候游过河的?”
哨兵见状吓得腿软,问到,“孟斯上尉,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一直留守在营地啊!怎么可能到河边去。”他的样子不像是在骗我。
我听到营地里鼾声不断,是B队的士兵在休息。我太熟悉这些士兵了,我非常肯定,这里就是我们刚刚离开的营地。
“米尔斯先生!”我想到了您。可是,当我们在营地里寻找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您。
必须找到米尔斯先生!我当即命令所有的士兵集合,带上武器,返回对岸。
这时,凛冽刺骨的寒风刮了起来,天上飘洒起鹅毛般的白雪。我们顾不得天寒地冻,赶紧往回寻觅您的踪影。
回去的路上,在经过浮桥时,我们都没有再看到对面的人影
当我们回到对岸以后,发现这边的营地依然还在。B队的士兵大惊失色,说道,“怎么这里也有一个跟对岸一模一样的营地。”
与他们的惊慌失措不同,我大大的缓了口气,如果在这里发现了跟他们一模一样的人的话,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