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寒此时已睁开了眼睛，紧盯着烈艳，眼中觉得奇怪。
就在烈艳玩得不亦乐乎时，水千寒来到了她的身边，细看着她手中的玩偶，目光里充满探究。
“寒大哥”烈艳甜甜地叫着。
“你好，我叫皮蛋，谢谢你将我买下，让我成为艳儿的小宠物。”皮蛋蹦跳着，又碰了碰水千寒的额头。
水千寒愣了愣，忽而笑了，“你这皮蛋还真有点调皮捣蛋呢。”
“嗯，要不怎么叫皮蛋呢。”烈艳眨眨眼，俏皮地说道。
“原来你也会腹语。”水千寒看着烈艳，有点惊讶道。
“这很简单啊，就是嘴巴不动着说话，虽叫腹语，其实还是口语。告诉你啊，我以前练的时候，就是咬着筷子说话，说多了，就能这样了。”
烈艳放下皮蛋，边说话边指了指嘴巴，说话过程中，嘴巴没有动一下。
“我不说这个。”
水千寒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哦，不是这个，那是什么？”烈艳奇怪了，也忘记了用腹语说话，嘴唇开始动了。
水千寒思索了下，指指平躺着皮蛋，说道：“你还是让皮蛋活过来吧。”
“哦，叫我做什么？”皮蛋在烈艳手下又开始活动了。
“你的声音……”水千寒细细探究着，然后说道，“有点奇怪。”
“哦，那个，我粗着嗓子，学男孩子说话啦。”烈艳笑着，旋即又说道，“皮蛋是男孩子啊，是不是皮蛋？”
皮蛋点点头，“是哦，是哦。”声音像个十多岁的小男孩。
“我是说皮蛋的声音很像，真的像个男孩子的声音。如若平常人改变嗓音说话，不论声音怎么样，音色总会和他原本的声音差不多。”水千寒深望着她说道。
“你是说皮蛋的音色不像我，倒像另外一个人？原来，就是这个让你觉得奇怪，看来，我的模仿很成功啊。”烈艳呵呵笑着。。
水千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深望着她，说道：“还不止这些，难道你没发现，皮蛋的声音不像从你嘴里出来，倒像是它自己在说话？”
“呃？”
这什么意思？听着有点诡异。烈艳奇怪了，是她说的话当然会从她嘴巴里发出的啊。
“可能，皮蛋在你手里，离你很近，它的声音与你的声音距离不远，所以，会让你错觉，皮蛋的声音和你的声音都是从你嘴里发出的。”水千寒认真地分析。
“难道不是么？”烈艳诧异了，难道皮蛋活了，自己说话不成。
“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皮蛋活动时，你的注意力都在皮蛋身上，而且你的嘴巴保持着不动，你可能从未注意过自己的发音。我刚才细细听来，你和它的声音震源是有偏差的。”水千寒指指烈艳又指指皮蛋，认真地说道。
烈艳有点茫然。
“也就是说，你刚才运用的是真正的腹语。”水千寒看着她，慢慢说道。
“不可能！”腹语不小说里的吗？或许这五行界也有，可那也是人家高手才会的绝活，她这个对武功心法什么的一窍不通的人，怎么会这种东西。
可水千寒最后一句话，让她瞠目结舌。那是水千寒对她古怪腹语的最后总结，也是让水千寒原本闭目疗伤，突然好奇走过来的真正原因。他说：
“你有内力，且不浅。”
“不可能！”烈艳听晕了，只能连说不可能。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在受伤或休息时都会有警惕的本能。而我刚刚就发现这屋子里，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感觉。”
“你是指皮蛋”烈艳睁大眼睛，不可思议，让他这么说来，好像皮蛋是活了。
“把你手伸出来。”水千寒突然道。
烈艳伸出手，奇怪地望着他。
“你没内力？”水千寒眉宇紧锁，呢喃道，“不可能啊。”
“我当然没内力，我又没修过，我都不知道内力是什么。”当然，除了在梦里，可那一切都是虚幻的，清明梦里，心想事成，想变什么有什么，想着自己修炼内功，自己就会真的在修，虽很神奇，但一切终究是幻想。而且，当初母亲指导着和她幻想修炼着的过程，如今想来，她都忘记了，现实的事都容易忘记，何况是梦里的呢。
烈艳缩回手。她不明白，她不就是拿着玩偶一个人玩着么，也没什么啊，他怎么就是疑心重重呢？
水千寒沉默着，似是在愣神细想，寻思奇怪之处。忽然又抓住她的手，说道，“让皮蛋说话。”
烈艳疑惑地照做，另一手拿皮蛋，说道：“你让我说什么呢？”没有之前的调皮，皮蛋似也是疑惑不解，安静了些。
水千寒却拧着眉，拿着烈艳的手紧了紧，忽然抬眼，深望着她说道：“我又感觉到了。”
“什么？”烈艳凑过来，问。
“又没了。”水千寒低眉沉思。
“呃？”什么情况？烈艳直望着他，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水千寒松开了手，慢慢起身，踱着步，思索着。许久，转身，定定地看着烈艳，开口道：
“你没有内力，但是当皮蛋出现时，你的身体里又似有内力涌动，如羽沉深渊，细若游丝，能发出腹语，内力应该不止这么多，可是，却很难感觉到。”
“哦，那这是为什么呢？”烈艳好奇地问。
“你确定你没修过内功？”水千寒走近她问。
烈艳摇摇头，突然一想，那梦里算不算？当他抬头想问，突然又听到他看向自己正色道：
“只有两种可能，一、有人传过内力给你，可你不知道，或许传的时候，你还小。二、你学过内功，只是没记忆，或许有什么让你忘记了。可是最奇怪的是，你身体很弱，不知是身体本能还是心理障碍，你不仅不会调动内力，而且身体也没有承载内力的反应，只有当你在玩这玩偶时，身体才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点，而且，就那么一点点，要不是我刚才看过你用腹语说话，我完全不敢相信，那一丝丝奇怪的气流就是你的内力。”
烈艳眨眨眼，似乎有点懂，可是又觉得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