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群人簇拥而来,这琼台仙境好不热闹,一众的神仙扎堆举杯畅谈,舞台上的弦乐飘飘,神女起舞。众人见她到来,都朝她聚集过来问候:“尊主!”
“尊主莫不是贪杯醉了酒,跑什么地方躲起来醒酒去了!”一个小神女跑过来拉着她打趣的说道。
“才不是了,是东皇帝君拉着我们尊主去谈情说爱去了!”去寻找她的小神女对着那个提问的神女说道。
“我看啊,这下次这九天琼台要举办庆典一定是尊主和东皇帝君的婚礼了!”天后也走了过对着天之衣调笑道。
青魂看着眼前这个人,这是刚刚上任的天后,创造的父神和母神为了这四海八荒六界化身而去,创造出如今的人间世界。
“既然天后都发话了,若我二人不遵从,岂不是驳了天后的面子!择日子不如撞日子,不如今天借帝后这宴席,我与阿衣把这婚给结了如何!”他转身拉着天之衣对着她问道:“阿衣你觉得可好!”
她看着他,思考着他的问题。似乎有一种不可拒绝的理由促使着她在点头:“好啊!”
东皇就这么深情的看着她,嘴角浮起了幸福的笑意。他轻轻的一挥手这九天的琼台一瞬间就四处张灯结彩。而她和他也退去了那一身的银丝仙袍,换上了大红的喜服。
青魂的心底有一丝很深的疑惑,她总觉的哪里不对。总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虚幻,可是又是如此的真实。她不清楚自己是天之衣还是青魂,到底天之衣是一个梦,还是青魂是一个梦。
正在她思索之际,东皇就牵着她要到天帝天后面前行礼。似乎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们的婚礼是理所应当,甚至所有人表情都是由衷的祝福并发至心底的高兴。
“青姑娘,快醒醒!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幻境!”他们二人的仪式才举行到一半,突然应龙戊戌他们的出现打断了他们。
青魂惊讶的回头看着他们,被众神阻拦在琼台之外打的不可开交。青魂看着他们三个人,在看着周围一切的上古神祇他们依然面不改色的保持着由衷的祝福。
“阿衣,我们还是快举行婚礼吧!”
青魂警觉的看着东皇,突然她脱离了他牵着的双手,冷冷的对着她说道:“不,我不是天之衣!我是青魂!”
东皇的表情就像一个被拆穿了谎言的小孩,面部变得扭曲但是却任然保持着神祇的高贵和清华。“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出现在这里!”说着他扣起了全部的法力愤怒加入了正在同幻境里神祇们对打的应龙三人。
应龙和女媚还有一隅怎么能是东皇的对手,很快东皇就占据了上风,三个人对抗他一个人非常的吃力。青魂见情况不对也加入了他们的对战,只是每每东皇要下死手时,看见是青魂就会就会及时收手。很快东皇因被青魂牵制住处在了交手双方的下手。而一隅趁青魂与东皇交手之际,一掌十足的法力扫过去,掀起了整个瑶台,将东皇震出十丈外。他们趁机协助受伤得女媚和应龙逃离而去。
所有的景致在极大刺眼的白光后化为了需有,他们又回到了最原始的铜镜阵中失去了方向。见没有东皇的追来,青魂扶着女媚停下来,靠在铜镜边上而坐,问道:“婆婆你还好吧?”
女媚运气压制了自己伤势后对着青魂示意说道“我没事!”
然后看着不远处正在运气调理的应龙和一隅,应龙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他用衣袖一把擦去嘴角的血渍,站起来气急败坏的开口大骂道:“好你个东皇帝君,****你祖宗的,你还真的打啊,老子要和你绝交,八百年不往来,不不,一千年不往来!”
“哎呀!老头子你消停会!八百年和一千年对你和他来说有什么区别!”
应龙插着腰听他老婆的话,想想后走到他老婆子面前说道:“老婆子你什么意思,老子这辈子不和他来往了!赶紧的起来,我们找方法出了铜镜阵,不理那小子,等他死在这里面,化作一滩黄水!”说着他就去拉女媚,然后同时也拉青魂说道:“青姑娘也和我走!”
女媚一下子摆脱他道:“哎呀,老头子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地方是说来就能来的,说走就走的出去的,瞎胡闹!”
而此时一隅也调理好了站起来说道:“神女说的是,这地方有进无出!”
“你小子胡说什么!什么有进无出,当年你师傅和白乞老头不就来去自如嘛!那他们就能有进有出了!”戊戌看着一隅反驳道。
一隅继续说道:“师傅当年凡是进到这里,都是来送葬的!”
应龙听后无比惊讶的说道:“什么!你说这个鲛人族的圣地实际上是埋葬死人的地方!”
一隅点点头,证实他的说法。“所以师傅他们才能有进有出!”
应龙拉着一隅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
一隅看着大家说道:“其实这个藏镜天,就是一个埋葬鲛人族的地方,因为里面强大的灵力可以对人造成无限的幻想,如果没有一个人来终结这个幻想那么他就会沿着你内心期盼的那样来继续织造幻境。意思就说,在此织幻的主人,要嘛是记忆终结死去停止幻想,要嘛就是织幻人本身就是死人!”
应龙听得有点半迷糊,拉着一隅说道:“说具体点!”
一隅看着大家说道:“意思就是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做为幻境的织幻者,因为我们是活着的,我们的心中的所想,脑子中的所有的记忆都没有停止过,除了一个人!”他看着青魂。
青魂看着一隅,惊讶的指着自己道:“我!”
一隅看着她说道:“不,确切的说是家师,天之衣!”他坚定的看着青魂道:“你只要坚信自己的就是天之衣,将我们所有的人带入天之衣的回忆里,这样在家师掉进地心尽头,灰飞烟灭之时,幻境里关于家师的一切记忆就会没有,那个时候幻境再也无法织幻,就是幻境破灭之时,这样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青魂惊讶于一隅的说法反驳道:“可是我不是天之衣,我是青魂!怎么进入天之衣的幻境!”
一隅告诉她:“你要用强大的灵力骗过这幻境,告诉它你就是天之衣。而我们其余的人都是进来送葬的。”他看向青魂,警告的说道:“只是有一点,骗人先骗己。你进了幻境后所有的所有你都会和幻境感同身受。唯一害怕的是你信以为真,会跟着死去!”
青魂点头说道:“我要怎么做?”
一隅指着所有的铜镜告诉她。“将你的所有的灵气集与元神,用心控制,你看着前方的镜子,你自然会发现奥秘!”
青魂点头,席地而坐,将全部的灵力集中于元神。只见四周的铜镜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像,一个红衣墨发,满脸爬满了怨恨的戾气,不大一会儿,这个影像变成了一个白衣飘飘的手持一个怪异灯笼的女子。人像突然跳动不见,不大一会儿有钻出一个极度迷糊的影像,由远及近,慢慢清晰的显像在铜镜里。
她一袭银丝仙袍,四周祥云围绕,微微一笑都带着沁人心脾的温暖。突然整个洞窟充满了的刺眼的白色光芒,光芒直接插进人脑子,直让人晕厥。
“尊主!尊主!”青魂幽幽的睁开眼睛。“尊主可是让我好找!”
她从琼台仙池边的石头上支起一只手撑着自己因为醉酒而乏力的身体,抬头对着这个小仙女说道:“这忘忧解果然是好酒!青魂!青月萝!”她轻轻的念叨着这两个名字。“一梦三世,看见自己的来生,却没看见此生的结局。”
“尊主在说什么,什么结局?”小仙女看着天之衣在哪里自言自语以为在问她什么话。
天之衣看了她一眼,起身迈着蹒跚的步子朝着琼台走去。“我在说什么你这个丫头当然是不知道!走吧!”
九天琼台里满座宾客,全是在庆贺新任的天帝和天后。不过在天之衣眼里她觉得没什么好庆贺,不过就是短短千年的光景,天帝这个位置迟早也是让出来的。待到羲和同君皇潣洛各自的历练结束,九天外的极地天帝比武胜负分晓时,他们这暂代的位置也该让了。这短短的一千年里,何必用这些表面的虚无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欲望,影响修行了。
“尊主!”所有人都应她执法的地位对她礼让三分,这样的礼让再她眼里却是不削的。因此在外人眼里都觉得她很是清高和高傲。
她与东皇并排而坐,东皇腹语她耳边:“酒可醒了?”
“那琼台仙池边果然是醒酒的好地方!”她回以腹语,然后扭头与他默契的对笑。
“尊主,对于人间受年兽惩罚一事你对此事可有疑义?”天帝突然开口在这样的场合问起了政事,所有的人顿时都收住了语言,望向天之衣。
“人界的人因为生存问题祸及生灵此无口厚非,但却因为领土权利的纷争勾结灵兽使用邪毒巫蛊涂炭苍生却是要罚。但毕竟年兽太过凶猛放至人界,会始更多无辜的苍生祸害。毕竟天下所有苍生都是父神和母神的子民,所以罚之年兽一事也应适可而止,不可太过激进。”
“尊主是掌管三界的法典,如此都按照尊主的意思!”天帝说道。
她朝着天帝点点头,一场的宴席下来她也是过多的无语。耳边又响起了东皇的腹语:“天帝这是什么意思?”
天之衣不看他,欣赏着仙女们的歌舞。腹语答道:“能有什么意思,他是万物的主宰,可是法典却在我手里,他也不敢越法行事,自然是对我不满了。”
“阿衣,不如你嫁给我,去我东荒大地我看还有谁对你不满!”
她突然想起今日在仙池边上做的梦,她是会羽化了还是会转世历劫。照目前的情势来看,父神和母神的相继羽化,各族间的平衡迟早会被打乱。法典在她手里,那时候她必定有一场不小的战役要打,突然她觉得母神给她的这份荣耀到底是备受世人敬仰的荣耀了,还是一把杀她与无形的利剑了?“你我二人,如今这样不好嘛?非要用一场婚将两个人固定
住,往后这万万年的你要是后悔了或者遇见其他让你心动的女子了你不是要后悔!”她不能连累他,至少在事情还没明朗的时候。
“阿衣,我发誓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