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宴会,是孙俏儿下午游览景致的时候提出来的。
她这次特意带来了十坛上好女儿红,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喝,想了想,便提议干脆晚上大家一起吃顿饭,顺便畅饮美酒,畅所欲言。
萧翼想了想,便说干脆办个宴会,更热闹好看,然后吩咐下面人去火速准备。
虽说孙俏儿和李柔嫣二位已经来了好些时日了,这才举办宴会,似乎有些怠慢。不过想起前些日子,萧翼冷淡不理的态度,大家都觉得已经很好了,两位客人也很欢喜,欣然盛装出席。
宴会上,萧翼拉着柳霁坐在自己身旁,然后温柔的叮嘱她:“你乖乖的,别胡乱瞎跑啊。”,身后的丫头们觉得自家帮主真温柔体贴,只有柳霁,听出那语气中的威胁,便也乖乖的回答:“嗯,我明白,我一定听话。”
酒过三巡,菜过十道,大厅中间,一群舞娘表演着柔美的定湖舞蹈,宴会席上,宾主尽欢,孙俏儿酒量很好,主动过来敬了萧翼几次,萧翼都欣然喝下。
李柔嫣酒量不行,便只过来敬了一次酒,萧翼也客气的喝了。
期间御武帮的护卫们过来敬酒,萧翼也都爽快地一杯见底。大家见帮主如此给力,更是喝彩连连,气氛热闹的很。
柳霁坐在一旁,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感觉入口醇厚,回味悠长,竟是自己从未尝过的滋味。她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滋味,便又尝了尝。
正迷惑呢,萧翼伸手给她的杯子倒满,然后说:“阿霁,你怎么不和我喝酒?”
柳霁抬眼看去,萧翼两颊微红,双眼明亮,正举着杯子不满的看着她。
她疑惑的说:“我也要和你喝?你好像喝的挺多了呢。”
萧翼竟然委屈的说:“那也不多你这一杯啊。”
柳霁小声说:“可是我多这一杯呀,这酒好像挺烈的,不敢多喝呢。”
萧翼扑哧一笑,低声调笑说:“你要是因为这一杯醉了,我保证抱你回去。”
柳霁看了他一眼,举起酒杯,没好气地说:“帮主,我敬你。”
萧翼却摇摇头,说:“你怎么最近对我生疏了,你前几日,喊我翼哥哥,多好听。”
柳霁脸刷得红了,轻声说:“你别打趣我了,我要恼了,你快喝吧。”
萧翼笑笑,仰头喝干自己手里的酒,然后看着柳霁,说:“到你了。”
柳霁看看他,抬手小口慢慢喝了下去,只觉肚子里瞬间起了一条火龙,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
她不禁哈了口气,萧翼看着她,轻声笑道:“来,喝点茶。”,伸手递过来一杯。
柳霁也不客气,接过来灌下了肚子。
萧翼又笑笑,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时候,坐在左侧下首一桌的孙俏儿站了起来,大声说:“萧哥哥,定湖这边的舞蹈很美,我这次也带了些京都的新曲和舞蹈来,李姑娘更是带了古琴绿绮来了,不如我们也凑个热闹?”
萧翼点点头,说:“这自然好。”
不一会,孙俏儿一身劲装,英姿勃发,手拿长鞭,来到大厅中央,摆了个曼妙的姿势,静静等候琴声。
这时李柔嫣娉娉婷婷起身,抱着一具古琴,走到右手最下侧的琴台旁,轻轻放下琴,然后娇柔的说:“柔嫣献丑了。”
悦耳动听的琴声叮咚响起,孙俏儿曼妙动人的舞姿也缓缓展开,手里一根长鞭,使得是行云流水,惊鸿游龙,曼妙佳人,又是如此别具一格的鞭舞,众人眼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一时间四周俱静,大家都被震住了。
一舞终了,众人都喝彩。萧翼更是赞赏道:“俏儿舞跳得好,李姑娘的琴也弹得好,这鞭舞真是别具一格,新颖异常。俏儿好生厉害。”
孙俏儿得了萧翼的赞美,脸上神采奕奕,瞬间光亮了几分。
柳霁晃晃脑袋,心说:“孙姑娘英姿飒爽,的确有种别具一格的美。这李姑娘的琴弹得也好,比我那师傅,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又想起刚才孙俏儿说那琴是绿绮,更是平添了几分好奇,便总去看那琴。
孙俏儿见了,便走到柳霁跟前,笑呵呵的说:“柳姑娘,俏儿见你总是不住的去看李姑娘,这是为何?”
柳霁回答说:“李姑娘弹得很好,我又好奇那琴,便忍不住看了过去。”
这时李柔嫣听见了,便起身谢道:“谢柳姑娘的赞赏,柳姑娘,看来你也是个懂琴的,不如亲自过来指教一番,也让柔嫣开开眼界。”
柳霁一愣,说:“我只会些简单的,谈不上指教,李姑娘谬赞了。”
李柔嫣已经走了过来,来到柳霁身边,亲自拉起柳霁的手,说:“好姑娘,你也帮我弹一首,我要唱首歌。”,不由分说,将柳霁拉到琴台处,笑着说:“我想唱阳关小调,柳姑娘帮忙凑个趣吧。”
阳关小调是学琴之人的基础曲谱,柳霁也会,便点头答应,坐了下来。
柳霁坐下来静心弹琴,李柔嫣婉转的歌喉慢慢响起,甚是动听,大家脸上都带着愉快的笑容。这时孙俏儿轻轻地走到萧翼身旁,轻快地说:“萧哥哥,今晚俏儿很开心,一定要多敬你几杯。”
说完,伸手将萧翼放在案几上的酒杯倒满酒,然后举了起来,送到萧翼面前,娇柔的说:“萧哥哥,俏儿敬你。”
萧翼看了一眼孙俏儿,微微一笑,伸手接过酒杯,喝了下去。
孙俏儿满眼含笑,又倒了一杯,纤纤玉手举到萧翼面前,柔声说:“俏儿再请哥哥喝一杯。”
萧翼看了看酒杯,没有说话,伸手接过来又干脆的喝了。
孙俏儿没有喝酒,却满面绯红,似乎自己醉了一般,她伸手倒了第三杯酒,手微微有些颤抖,不禁溢了一些出来。她举起酒杯,柔媚的一笑,娇声说;“萧哥哥,最后一杯,俏儿陪你喝。”
柳霁无意中听见孙俏儿的话,抬眼看了过去,只见孙俏儿正将酒杯凑到萧翼唇边,亲密而又妩媚的看着他笑。
柳霁心里无来由的一乱,竟然弹错了一个音符,只见萧翼一个目光扫了过来,柳霁连忙低头专心弹琴,心里却不复刚才的宁静。
这边萧翼懒洋洋的伸手接过孙俏儿的酒杯,放在案几上,客气地说:“俏儿妹妹,这酒劲大,不可再喝了。”
孙俏儿怔了怔,脸上笑容消失了一些,没有再说话,轻轻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一曲终了,众人喝彩,柳霁抿嘴一笑,慢慢回了自己座位。
大厅里其他节目上场,瞬间又热闹起来。
萧翼看着她,低声笑着说:“你刚才弹琴时有些失误,看来你果真不胜酒力,一杯就醉了。”
柳霁不理他。
萧翼又说:“阿霁,你琴弹得很好,不如再唱一个让我见识一下?”
柳霁摇摇头,看他一眼,不赞同的说:“帮主,这宴会是为孙姑娘和李姑娘举办的,我就不用这么卖力了吧。”
萧翼这下子更开心了,说:“哎呀,有些酸哪。”
柳霁脸红了,又气又恼,扭头不再理他。
萧翼这时忽然大声说:“阿霁,我有个提议,你要是愿意唱首歌,我就将面前这杯酒喝下去,你知道么,我其实都已经醉了。”
顿时大厅里鸦雀无声,等大家回味过来萧翼的话,众护卫多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年轻,顿时大声呼喊:“喝,喝,让帮主喝。柳姑娘,让帮主喝。”,场面极度疯狂。
柳霁看看形势,知道自己已经被民意绑架,不能扫兴,便爽快地起了身,说:“柳霁不才,曾自己填了首很喜欢的词,就在此献丑了。”
众人皆鼓掌。
柳霁又对李柔嫣说:“李姑娘,这次麻烦你,帮我弹个清平调吧。”
伴随琴声,柳霁唱道:“银河皎皎,若出其意,星光灿灿,无出其里,何处为家,茫茫大地,心之所在,唯有天空。”,歌声婉转悠扬,绕梁不绝。
一曲末,大家静顿片刻,热烈鼓掌。
萧翼更是哈哈一笑,大声赞美道:“好歌。”
他伸手拿起面前的酒杯,一抬头喝了干净,随手一扔空杯,大声说道:“本帮主真的醉了,你们自己玩吧,先走了。”
说完,一手抓起正往座位上走来的柳霁,一个飞身,离开了宴会。
一阵腾云驾雾之后,柳霁发现自己已然在萧翼的书房里了,不过自己还窝在萧翼的怀里,萧翼面色绯红,眼睛却很明亮,低头看了一眼柳霁,笑着说:“你看,我说话算话,你喝醉了,我就抱你回来了。”
柳霁大窘,挣扎着想脱身。
萧翼越发抱得紧了些,嘴里嘟囔着:“别动。”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柳霁置于腿上,一手托着柳霁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背,强迫柳霁抬起头来,和他面对面。
萧翼略带酒气的呼吸轻轻喷在柳霁脸上,她能清楚地看见他面上的胡须青印,两人双目相对,距离不过拳头大小,柳霁从未和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心里狂跳,手心出汗,一阵懵懂之后,便想挣扎逃跑。
萧翼却不放手,只笑着说:“阿霁,你好像有些害怕?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哪里去了?你忘了么,你当年脱我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你害怕啊?”
想起往事,柳霁的脸更红了,她面容发烫,心跳加速,双手慌乱的推着萧翼,嘴里低声说:“快放我下来。”
萧翼眸色渐渐变深,低声回答:“别怕,阿霁,我喜欢你呢。”,他双臂收紧,俯下头来,在柳霁嘴上轻轻一吻,那吻由浅入深,渐渐变得霸道起来。
柳霁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心的感觉,只剩下那正被辗转反侧缠绵吮吸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的一瞬,萧翼稍微松开柳霁,看看柳霁满脸呆呆的模样,很喜悦地说:“甚美。”,说完,低头又要亲下去。
柳霁奋力推开萧翼,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回到自己房中,火速拴上门,飞身上了床,用棉被将自己紧紧地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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