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霁抬眼看着萧翼,疑惑的说:“条件?”
萧翼点点头,说:“你的身份我们已经知道了,对我们来说,最好的上策就是送你回天山,让守住上人欠我们一个人情,他老人家江湖地位极高,对我们自然好处不小。”
柳霁双手握拳,大声说:“不行,我不回去。”
萧翼便说:“既如此,我们帮你隐瞒身份,你呢,需要补偿我们的损失,也不多,你为我御武帮工作半年即可。”
柳霁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翼,说:“为什么?要补偿,我给你们银子不行么?”
萧翼微微一笑,说:“我们不缺银子,你在我帮里,一可以帮我继续吸引唐烈回来,二么,这些天看来,你也是个人才,会做点心会烤鱼,还能镇住巫毒幽族的人,如今正是关键时期,你留下来,应该能帮到我们。”
柳霁心里盘算了一会,问道:“还有其它选择么?”
萧翼双手一摊,说:“没有了。”
柳霁低头思考了一会,抬头说:“既如此,我要求将六个月缩减到三个月,还有,你们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比如杀人。”
萧翼说:“三个月?不行,太短了,必须六个月。”
柳霁坚持说:“六个月?太长了,我还要去别的地方转呢,都耗在你这里了,怎么行?”
萧翼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说:“那我们各让一步,四个半月吧。不能再短了,不然,还是送你回天山吧。”
柳霁气恼的一咬牙,说:“好,就四个半月,一言为定,成交。”
萧翼笑眯眯的说:“够爽快,很好,那就这样。口说无凭,我们立字据为证。”
当下提笔刷刷写成,又招呼柳霁过去说:“你看看,要是没有异议,就画押吧。”
柳霁仔细读了两遍,和刚才所谈的一样,便提笔签了大名“柳继”。
萧翼便也题上大名,一式两份,二人各留一份。
萧翼提壶倒了两杯茶,递给柳霁一杯,笑眯眯的说:“来,为我们的精诚合作,喝一杯。”
柳霁觉得他的笑坏坏的,有些不怀好意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口渴,便白了他一眼,接过杯子,将苦苦的茶水一饮而尽。
萧翼见她不乐意的模样,便说:“很多人想加入我们御武帮,我们都不要,如今你随随便便就进来了,可见你占了大便宜呢。”
柳霁懒得理他,看着他说:“那要没别的事情,我回自己屋里去了。”
萧翼想了想,看着她,轻声说:“嗯,暂时没事情了,你去吧。”
等柳霁离开后,萧翼拿起柳霁的签名仔细看了一遍,那字和当年石头上的很是相似,他笑眯眯的放下契约,心想:“总算逮到你了,等回到定湖,且看我怎么报仇。”
众护卫听说柳霁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不再是囚犯了,好生纳闷了一会。正勇看着柳霁说:“你小子,升得挺快啊,照这速度,你很快就要在我上头了。”
正信因为萧翼和他提前打过招呼,知道柳霁和幽族有些莫名的关系,当下虽然是自己帮中一员,暗地里还是要看紧了的。
便制止了大家的玩笑,让柳霁上了新买的马车,一众人等,抓紧赶路,朝定湖奔去。
定湖是武圣国的第二大城市,有海港码头,和第一大城市京都一南一北,遥相呼应,御武帮的总舵就设在定湖。
他们从边境芝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约摸过了十天的工夫,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回到了总舵。
一众人等在前院下了马,其他人都有去处,唯独柳霁,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便站在那里,等待安排。
好在萧翼没有忘记她,看看她,略一思忖,说:“也罢,你从今日起做我的近身侍卫吧,就安置在我院子里吧。”
柳霁磨磨牙,心里嘀咕:近身侍卫?这个要干些什么?脚上却不停步,跟着萧翼,来到他自己的独立庭院。
进门是个庭院,景致很好,院子中央一座假山,四周都是大树。
迎面是一溜正房,约有七八间,正对着院子,是萧翼起居办公的地方。
萧翼带着柳霁来到正厅门口,指着正房最西头的那间说:“那间一直空着,你如今是我的贴身侍卫,自然要随传随到,不能太远,后面厢房你又不方便去,也罢,你就住那间吧。”
柳霁不是很挑剔的人,只要干净,怎么都行。虽然她很想住后面厢房,和那些丫头婆子们凑成一处,可以热闹些,可是如今还顶着个男儿身份,自是不方便,所以也不要求,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二人进了正厅,刚坐下,便有丫头上来奉茶,柳霁略看了一眼,只见屋里两个丫头,一个穿紫色,一个穿绿色,眉眼皆都不俗,举止更是大方得体。
柳霁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低低的说:“哥哥回来了?”
她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双手绞在一起,眼睛偷偷朝门里看,似乎在确认到底有没有人。
萧翼扭头看了一眼,很高兴的说:“玉华来啦,嗯,快进来。”
那小姑娘慢慢走了进来,给萧翼行礼道:“哥哥一路可好?”
萧翼满面笑容,很柔和的说:“我很好,我给你买了些礼物,一会让她们拿给你。”
看着萧翼温柔如水的模样,柳霁颇有些不习惯,心道:原来这纸牌脸也有溶化的时候。
那女孩子瞥见屋里还多了一个陌生人,便偷偷的看柳霁,柳霁看见,冲她咧嘴一笑,玉华却似受了惊吓,脸腾得红了,然后低下了脑袋。
原来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和他哥哥厚着脸皮到处乱抓人的嚣张真是相反啊,柳霁想到这里,颇有些想笑。
两兄妹自然有些话要说,她也觉得累了,便起身告辞,说要回去歇歇,萧翼也不多言,挥挥手让她离去。
柳霁高高兴兴地回了自己住处。
原来那屋子是个套间,外面是宴息的场所,里面则是卧室。
屋内熏了香,陈设雅致,被褥崭新,一眼看去各色物品干净整齐。
柳霁心情很好的将屋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叫水进屋,细心的洗了一个澡。
一切收拾完毕,便倒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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