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屋内传来声音:“条件么,很简单。第一,我要坐八抬大轿,舒舒服服的回去。”
外面的男子建议道:“唐姑娘,此去路途遥远,轿子走得太慢,请姑娘坐马车吧,一样舒服。”
柳霁想了想,同意说:“也好,那就马车,但是马车要宽敞舒服,能坐能躺。”
那男子这次答应得爽快,说:“没问题,好说。”
柳霁又说道:“第二么,这一路上路途遥远,我要慢慢的走,不能太劳累,我说要休息,你们就要停下来让我休息,而且,一路上要让我住最好的客栈最贵的上房。”
外面那男子又应道:“也好。”
柳霁又补充道:“对了,吃食么,也要最好的。你们要是做不到,休怪本姑娘到时候不好好配合。路上大喊你们强抢民女,哼!”
那男子回答道:“唐姑娘,我们从不强抢民女,我们对你,也是因为我御武帮的职责所在。”,他的言语中隐隐的压着些愤怒。
柳霁扑哧一笑,慢慢地说道:“我明白,你们的职责,就是强抢民女么。你们这个什么帮,那个帮主老头子应该很好**?”
外面男子怒喝道:“休要胡说!我们帮主年少有为,何等身份,怎么是老头子?更何况帮主素来洁身自好,从不好女色,你休得胡乱诬蔑。我们抓你,也是因为你逃婚在前,如今也是送你回去成亲的。”
柳霁继续挑衅道:“我回不回去成亲,对你们很重要么?”
那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唐姑娘,你若是在拖延时间,我劝你还是歇歇吧。这次我们定是要送你回唐门的。你现在想清楚,你到底合不合作?”
柳霁忙道:“我想合作啊,不过么,你们还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一丝压抑着不耐的声音传来:“你还要如何?”
柳霁扑哧一笑,说道:“我要你们找到我的手下,让他们来和我汇合,一起回去。”
过了片刻,外面那男子说道:“这个条件不难,只是我们时间紧张,不可能在此等候。这样吧,你乖乖合作,我们先出发。你的那些手下,我再遣人前去知会,让他们跟上好了。”
柳霁听闻他的言语中透露着谨慎,知道外面的人担心自己打着召人来搅局逃跑的念头。她本也无此打算,只不过是想多提些条件让外面的人慢慢放松警惕罢了。
当下也不坚持,略略迟疑一刻,便同意道:“这样么,也行。”
外面那男子便说道:“你的条件我们都答应了,现在你该出来和我们走了吧?”
柳霁闻言,生气地说:“既然答应了,那我的马车呢?告诉你,我要坐马车,我不会自己走的!”
那男子忍着怒气回答:“马车在外面,你出来就可以坐。”
只听里面传来女子又气又羞得声音道:“你们真是好生无礼,刚才我和你们打了一架,如今衣衫不整,你让我怎么出去?”
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又传来“嗤”的一声,似乎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只听唐烈在屋内气愤地说:“拜你们所赐,如今我衣服又碎了一块,你们若真有心合作,就将轿子送到庙门口,再给我送个披风过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然后,你们再用幔布将这山神庙全数围上,不可让人偷看,我好自己慢慢走到马车里去。”
外面男子没有想到还有这种状况,虽说是江湖儿女,平日里都比较随形大意,但如今涉及到女子名节,还是需要慎之又慎。
他略一思考,答道:“这个,您且等一下。”
这一等就是两柱香的功夫。
屋内的唐烈看着柳霁,睁大双眼,眼睛里全是疑惑。
柳霁嘻嘻一笑,用口形对唐烈说:“姐姐,我定要帮你逃脱,我也讨厌逼婚的。”
唐烈看明白口形,心里一怔,不知道柳霁打算如何做。
这时,外面的传来声音说:“唐姑娘,我已将你的情况和需求飞鸽传书给了我家帮主。我家帮主深表同情。如今我们将按照你的要求,将马车摆放在门口,只是那个幔布的事情,我们需要打个商量。”
那男子顿了顿,见里面没有反应,就接着说:“如今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那么多的幔布,您看这样如何,一会我们外面的人全部后退一丈,然后背过身去。待姑娘上了马车,招呼一声,我们再转过身来,如何?”
柳霁很不满意地哼了一声,说道:“哼,我觉得很不好,你们太没有诚意了,我不干。”
只听外面轰的一声,似是外面的人实在受不住了,拿了什么东西发泄
片刻,外面的男子强压着怒气,继续低声下气的商量道:“唐姑娘,如今形势所迫,请您谅解。若不然,我们就仍件外袍进去,你自己将就些吧。”,他的语气很是不善,似乎处在爆发的边缘。
柳霁心里咯噔一下,决定见好就收,便委委屈屈地说:“哼,你们办事不力,让我受委屈。告诉你们,你们欠我的哦。”
外面的男子没好气地说:“好,那我们把马车送来了。”
一阵动静后,一辆马车被赶放在了庙门口,接着,外面男子说:“全体退后一丈,然后向后转,背对山神庙,违令者斩!”
柳霁听在耳里,撇了撇嘴,心想:“你们这帮无聊的人,强迫人家闺女回去成亲,还搞得好像挺正经的。”
当下决定再撩拨一下,便大声说:“那个,外面的,我要出去了啊。要是你们不遵守约定,让本小姐吃了亏,哼哼,那我的终身大事,也就只好凑合凑合考虑让你们帮主来接着了啊!”
外面的男子倒吸了一口气,心道里面的毛丫头真是顶顶难缠,口无遮拦,若是真害臊,怎么能大声说出这话来,若是不害臊,这么使劲折腾又是为什么?
当下也不接茬,只是沉身回答:“唐姑娘还是遵守约定赶紧合作的好。若是时间拖长了,生了什么变故,也怪不得我们御武帮了。”
柳霁毫不嘴软,躲在神像后面大声说:“你说不怪就不怪?要不是你们逼我,我能落到如此田地?还需要担心身家清白问题?告诉你,要真有变故,我赖你们御武帮一辈子,不,我们唐门赖你们一辈子,吃穷你们,喝穷你们,哼!”
一旁的唐烈听了柳霁的豪言壮语,心底里没来由的乐了,眼前的这个小兄弟,口齿伶俐,是个人才!
只听外面轰的一声,似那男子又拿什么东西发泄了。
果真,那男子充满怒气地说:“唐烈,数三下,你要是再不进马车里去,那马车我们就收回了。你以为我们就没别的办法对付你?告诉你,我们帮主的女卫正在赶过来呢!”
柳霁听到这里,连忙见好就收,她笑嘻嘻的看着唐烈,用口型说了句:“你欠我的哦。”
然后扬声回答:“外面的那个爆炭,别那么大火气。本姑娘遵守诺言,这就进轿子去。”
言必,一个飞身,掠向轿子。
她闪身进了马车,发现里面还放着一件外袍,一边赞赏办事的人心细,一边用袍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上。
柳霁包装完毕,靠在车座里,懒洋洋的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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