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已经跟苏炀商定好要合伙做生意,但开新店所需毕竟牵扯甚多,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折腾不起来,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在我这店里把小火锅给弄出来。
有了上次开店的筹备经验,这次推出小火锅很顺利,锅还是找之前那位庞师傅做的,同样是我给他画图外加补充,桌椅板凳等年前也已找人做了,估计很快就能收货;宣传的话就更简单了,除了贴告示发传单,这次我可有了免费的托儿了。
小火锅在一楼,老顾客来就餐时我们都有服务人员迎着,交待他们在领客人上二楼时随意给他们简单给介绍下如今店里一楼二楼就餐的不同之处,小火锅的选菜方式是我最喜欢的,有些自助的因素在里面,好多人一听一楼的火锅是按人头算钱的,交了钱想吃多少拿多少,只要别剩下就成,当即二楼也不上了,直接表示那就来份小火锅吧!
这所有来吃火锅的兄弟姐妹们那都是妥妥的移动广告呀。
当然,为了不使大火锅的客源流失的太厉害,我给二楼的大火锅也增加了一些花样儿,像拉面表演、生辰打折等,生意一直也还可以。
诗中‘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的描述很应景,今年我就是这样,某日当我闲来无事在院子里晃悠,无意间撇到花坛里的小草、柳枝上的嫩芽时才有了‘春天来了’的意识,许是心理作用,当时突然就觉得天都没那么冷了。
下午凌栎言过来的挺早,吃过饭后他提议出去转转,听说马场那儿最近景致不错,大片的绿草地,和风习习,我们便决定去那里,远些就远些呗,正好过去要路过新店,我顺便去瞅瞅收拾的怎么样了。
忘了说,新店的地方已经搞定,不过不是在我原想的马场,苏炀给我在西城最繁华的路段搞了家店,餐厅嘛,还是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比较吃香些。
晟庆的天府分东城、西城,东城也就是皇城,我的辣妹子火锅店就是在东城的主街偏西侧一点,皇宫在这里,各达官显贵的府邸在这里,类似于行政中枢那种,整体气氛较为庄严;而西城的居住人口相对来说就比较杂了,除去本地居民,外来在这儿扎根的人相对多些,三教九流都有,比起东城来是要繁华些。
马场那片地是很好,但相对来说还是西城那样的地方更适合开自助,所以经过商议,最终我还是决定采纳苏炀的建议。
至于马场那儿,他觉得我给他那计划书中所提的‘自助烧烤’还更适合些,不过那个不急,依他的提议,最好是能找时间去那传说中的游牧一族实地考察看看,到时真要开店时起码能少走些弯路!
跟苏炀合伙开店这事开始并没有告诉凌栎言,不是想特意隐瞒,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毕竟我的一系列行为于这边的社会风气来说还是有些出格的,我怕他多想。
晟庆这边人的思想普遍有些男权主义,像中国古代似的,他们认为保家卫国、养家糊口等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女人们就只安宁呆在家里专心的相夫教子就成,男主外女主内,哪家要是让女人家的在外抛头露面赚生计,那家的男的就得让人戳脊梁骨了。
像凌栎言他姐姐那种,那是没办法,爹爹年龄大了,弟弟又尚且年幼还需安心读书,好在她那夫家还算开明,加之本也是江湖人士,领着媳妇儿行走江湖时顺带做了生意,这要搁一般人身上绝对受不了。
凌栎言的性格看似淡然,其实他挺大男子主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着他爹那样子,他对家庭的责任心很重,或者说是他对记挂在心里的人有着很强的保护欲。
我现在整日待店里不着家他虽然不说什么,这店毕竟是我跟他确定关系前折腾的,女孩子家家的年纪轻轻就能事有所成也是蛮特别的,而且现在我们也差不多都把这儿当家了,可你要还不消停,那就有问题了!
女人家家的成日琢磨着赚钱是怎么回事?担心将来我养不起你麽?关键那店还不是自己开的,是跟另一男的合伙弄的,这简直是要爬墙的节奏!
作为一名新时代女性,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独立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哪怕将来嫁的再好,自己都得有一技傍身,工作不能丢,唯有把钱攥到自己的手里才有安全感,这是成长在那样的环境中无形间形成的一种思维,不说凌栎言还不知道我的真实来历,估计就算知道了他也理解不了。
可是我忘了一点,道听途说往往比主动解释要更能让人乱想的多!
我是一生气就不理人,保证离罪魁祸首远远的,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可他倒好,生我气不理我也就罢了,人还非得呆在你跟前再不理你,搞得我简直哭笑不得!
他使起性子来就跟小孩一样,凡事跟你对着干:我跟他说话,眼睛都不带动一下的,不理我!
我让他吃饭,没胃口,不吃!
我讲笑话逗他,把我自己逗得笑的,人那脸静的平平的。
直到我自言自语讲到他在意的地方他才给我点反应:我跟苏炀就是朋友而已,你知道的嘛,他以前帮过我,我跟他合伙开店也算是还他人情了!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我只喜欢你一个……好说歹说的才给他哄好!
但说实话,我还真担心他俩哪天正好碰上了,苏炀那家伙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悲催的可是我!
谁让我就是见不得他不开心呢,唉,我是被他把的定定的!
一路上兴高采烈的跟他介绍我有关这家店的设想,凌栎言均是扬着嘴角听着,进店门时他还特意拉住了我的手,我回头冲他笑笑,牵着他四处查看这几天的装修成果。
不一会儿,被我赶来当监工的小五听着动静迎出来了,同行的还有苏炀,远远的我一看着他那双对我不停眨呀眨的桃花眼就头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