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天舫有领着张铁,四处的转了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买齐了明天要用的菜。村民现在是草木皆兵,如临大敌。其中的心酸就不必多说了,看张天舫和张铁灰头土脸的就知道了。
张天舫抱着一坛子酒,而张铁则是扛着两个**袋的菜跟在了身后。这奇怪的二人组,在落日的余晖下,有点滑稽,有点别样和谐,总之很是奇怪。只是没人觉得奇怪,因为好像没人看见。除了角落里,不时隐晦发出的几道不知人还是野猫的视线···
七拐八绕的,来到道观的墙角。
“这菜先扔那里吧。”张天舫指着一丛长势旺盛,隐蔽的灌木丛,满不在乎的对张铁说道。
反正不是张天舫自己吃,他是不会去管那么多的。虫吃鼠咬什么的,谁吃到,谁倒霉咯,反正炒完,吃了也不会死人。
吃过学校食堂的张天舫对学校的饭菜,那怨念是相当的深,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的报复一下社会了。
翻墙而进,张铁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张天舫和他约好暗号,等下再来找他。然后便抱着一坛子的酒去厨房了。
“看来迟了,现在是别人来厨房,将饭菜拿去饭堂的时候了?”张天舫听着厨房里嘈杂的声音有点疑惑。
“这个小李子···”那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张嘴刚刚想埋怨张天舫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就看到张天舫伸着个脑袋,向厨房里面张望着。
“你死···”胡子大汉刚刚想喝骂,就看到张天舫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表情很是搞怪。难道是因为酒的事,胡子大汉,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看了眼,在那咋咋呼呼,七嘴八舌的抱怨着饭菜不好的抬饭小喽啰,趁着这些人不注意,溜了出来。
“小李子,你去哪了?”胡子大汉怒目圆睁,声音虽小,却想让张天舫感受自己的威严。
“这个呀。”张天舫淡定的指了指身后的酒。
胡子大汉瞬间什么威严都没了,一脸惊恐又一脸贪婪的看着酒坛,他显然是认为这酒又是张天舫从首领哪里顺来的。
“你···”胡子大汉想要问问张天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大蒸笼出来了,他赶紧排在张天舫的身边,挡住了后面的酒坛。
这人总算走光了。
张天舫和三人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你自己又去了?”
“死没脑子,这还不够你喝的呀。”
“你他娘的要是连累了我们怎么办。”
········
“你他娘的一个人跑了可累死我们了。”
三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在他们看来,张天舫肯定是觉得这酒不够喝,然后再偷偷摸摸去偷的,现在他们却是想要撇开张天舫,他们自己享受了。
“闭嘴。”张天舫好像不堪他们的语言攻击,不禁怒吼了一声。
“你好大胆子。”
“你想死了?”
“你肯定不想活了。”
········
“不想活我们就打死你。”
三人依然我行我素,打着趣,不去搭理张天舫的咆哮声。
张天舫嘴角闪过一丝难明的笑意。
他好像很生气似的,怒气哼哼的走了。
“哐当。”门重重的甩上了。
“他很生气。”
“不管他。”
“他会不会去跟老李头告状。”
“不会的,他不敢。”
“这他自己可也有份呢。”
“呵呵。”三人一阵奸笑。
“花生米呢?”
“这呢。”
“快摆上,这他娘的都多天没喝了,可是馋死我了。”
张天舫头过门缝看着这一幕,心里暗道,喝吧喝吧,喝完了老子好办事,喝吧喝吧,说不定这就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喝酒了。
“干。”
“爽呐。”
“真他娘的爽。”里面的三人喝的不亦乐乎,张天舫也看的不亦乐乎,这是他一手导演的呀,他现在就像一个导演一样,戏要杀青了,心里很是欢喜呀。
“恩,这坛好香呀。”三个喝的有点高的人,本来就像再喝一点点就不喝了,虽然老李头一般不会来,但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可是这好酒一喝他们就停不下来了。
“干···”
“喝····”
“我还没醉。”
············
嘴里胡言乱语,很明显是喝醉了,这明天肯定是醒不过来了。张天舫踢了踢三人,嘿嘿一笑,喝醉了,好办事呀。
张天舫费劲的将三人都弄到了床上,然后,帮他们盖上被子。这倒不是说什么张天舫怕他们着凉了。而是怕到时候,如果真有人来了,不至于那么容易被发现。
虽然现在已经七点多,天已经黑了,可是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突发的状况呢。张天舫是个谨慎的人,他做事很细心,宁愿麻烦一点,宁愿累一点,也务必追求完美。
然后张天舫将窗户给打开通了通风,觉得酒味没那么重,淡的不仔细去闻就闻不到的时候,他这才将窗户给关上了。
然后张天舫拎着酒坛走了。
张天舫将酒坛放在了厨房的角落里,走出厨房正想去找张铁,脚刚刚迈出门槛。
“小李子,你在这干嘛,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我看到厨房还没收拾干净,就来收拾一下,那些家伙一直不是瞧不上我们做的饭菜,不过我们可不能自己瞧不上自己,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张天舫被老李头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是短暂的吃惊过后,张天舫便不动声色的解释着。
“哈哈,说的不错。”老李头虽然奇怪自己这临时拉起来的队伍,怎么忽然变的这么敬业了,不过随后便被他扔到脑后了。有点洋洋得意的想到,这是自己领导的好呀。
“这个李头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别累到自己呀?”
张天舫自己都觉得被恶心到了,老李头更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小李子好呀,好呀,说不好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我看好你,好好做,有你这样的我放心了,我回去喝两杯。”
老李头心里舒坦,也觉得不会发生什么,就打道回府了。
“幸好是这个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草包。”
张天舫长吁了一口气,差点弄巧成拙呀。
虚惊一场,张天舫搽了搽额头的冷汗,果然什么事都有两面性呀,这要是东窗事发了,麻烦还真不小。
张天舫平静了一下起伏的心情,就去找张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