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舫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了一种邪恶的微笑。
我会给你一个大惊喜的······
蹲得太久,气血不畅,刚刚站起来,张天舫只觉得脚麻麻的痒痒的好像有电流在里面流过一样,想走又不能走,站又不能站的,难受极了,幸好只是一会儿便是没事了。
“哎呀。”
张天舫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好像忘记给这里的主人,真正的道士送饭了,这给这些道士送饭可是厨房的事,别人可不会去管他们的。这些道士的情况,听那三人闲聊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白莲教鸠占鹊巢,一心修道的道士不是对手,然后便被关了起来。
忽悠归忽悠,可不能把这些人给饿坏了,成功可就在眼前,可不能留人以口舌。
虽说办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细节决定成败呀。不能因善小而不为,不因恶小而为之。不能挑肥拣瘦的,张天舫觉得这样力所能及的事情,肯定是要做的,虽然有点麻烦。不说别的,只为心安,只为无愧于心。
“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你就是我的····”
“哟哟,切克闹···”
不着调的嗓门,乱七八糟的歌词,却充满了欢乐。这个做好事是一件能愉悦身心的事情,益人益己,张天舫觉得瞬间心情舒畅了,刚刚的烦闷不安都没有了。
张天舫立志以后争取要日行一小善,月行一大善。教育小坏蛋,消灭大坏蛋这不是行善吗?扶老奶奶过马路这样的事还是交给后面穿越过来的好基友吧,嘿嘿。
心情舒畅,这手上的功夫越发的利落。
“恩,香,人间美味呀。”
“要不怎么说,这做什么都得用心呢,这菜可是包含着我的感情呢。感情不都是咸的,感动了会落泪,伤心也会落泪呀。”
张天舫夹了一小口的菜,嚼了嚼,盐巴放多了,煮大锅菜没经验呀,不过他依然臭屁的嘴硬道。
“两大桶的菜呀。”
“好几桶饭呀。”
张天舫有点发愁了,这要不要叫上那三个蠢货呢,想了想还是不要了。不能没事找事呀,这三家伙等下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呢,那些家伙可没把自己的俘虏当人看。别害得自己一顿穷忙活,累点就累点吧,多跑几趟就好了,年轻人多动动,没啥坏处不是,就当锻炼身体了。
张天舫先把两大桶的菜给提了过去,幸好这路不远,不然非得给张天舫累趴下不可。这关着道士的地方就是厨房的窖藏室。
张天舫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才总算是把这饭给拿了过去,这可是把他给累的够呛。
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张天舫暗衬这样可不行,手无缚鸡之力之力,还是男人嘛。
张天舫小步小步的踱着,等气顺了,才拿开栓子,打开地窖。
汗味尿味屎味各种各样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差点将张天舫给熏晕了,这还是人住的吗?这简直比猪圈还要臭上三分。
张天舫捏着鼻子躲到一旁,让地窖通下风,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味,这传说中女人的裹脚布也就这样了吧。
就这么开着也不怕那些道士跑出来,这么久了肯定被白莲教的人给**的如绵羊般乖巧了,不然也不会就交给厨房了。
过了有一会儿,张天舫才鼓起勇气走向那个邪恶的洞口。
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张天舫将头伸进洞口看了一眼。
“我靠。”
张天舫忍不住爆了粗口。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东倒西歪的人,张天舫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情况呀,内讧了?
张天舫提着一桶饭顺着楼梯,爬进了地窖。
看着面前这些面有菜色,盯着白米饭直咽口水,眼冒绿光的人,张天舫忽然什么都明白了。这是饿的呀,这些人也太没人性了,连吃的居然都不给,这要是再过几天说不定都得饿死这些人。
现在不是都很迷信的吗?他们就不怕晚上一大群的饿死鬼来找他们,还是说他们觉得自己的煞气已经不惧鬼神了?张天舫现在很愤怒,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愤怒,他觉得自己的肝都快要被气爆了。
张天舫转身爬上楼梯,而那些人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饭,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这些又是白莲教徒拿来戏耍他们的。
来来回回,总算是将所有的饭菜都给拿了下来。
张天舫看着面前这些目光暗淡,好像瞬间没有了精气神的人,觉得很是疑惑,刚刚还眼冒绿光,现在却对饭菜没有了兴趣,似乎没有了生机一样。
“吃吧,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一个苍老却坚定的声音道。
张天舫顺着声音望去,面容安详,胡须很长,看来是这观里长辈一类的人吧。
“呵呵,知道就好。”
原来他们以为这是断头餐呀,就这么让他们这么以为吧。
“啊”
“呜”
顿时哭嚎声一片。
张天舫也不去理会这有气无力的哭号,别说这平常很少人来,就算有人来,这也是听不见的。
“咦”
张天舫看到一个人正瞪着自己。
“好一条汉子呀。”张天忍不住小声呢喃道。
只见那汉子,身高有一米九多,披头散发,怒目圆睁,两条浓黑的眉毛好似会跳出来一样。
张天舫忍不住,想要走近了看。
“休要伤我家壮士”
“有什么冲着我来。”
·······
“呵呵,壮士看来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我最喜欢有故事的人了。”
张天舫不管这些人的谩骂,面含微笑朝着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汉子走去,风轻云淡的说道,很是骚包。
“这是什么?”
张天舫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脚下软软的。
“啊,该死这是谁干的。”
张天舫觉得要疯了,这太骚包了会有报应,可是自己这次说的实话呀,这造的什么孽呀。
张天舫一脸嫌弃的扔掉那只鞋子,穿着袜子,走到了张铁面前。
“呸,逆贼。”
张天舫又中弹了,他看着面前这个面含嘲讽的大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逆贼都是神经病,当初没多杀几个,真乃人生之憾事也。”
“呸”
张天舫再次中弹。
“汝,可为吾之樊哙也。”张天舫笑的愈发神经质了。张天舫在地窖里肆无忌惮,要是到街面上这么说,刚回家马上就会有锦衣卫到家里查水表,请去喝茶了,他是樊哙,你是想当刘邦?那老朱家是嬴家?不要命了。
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张天舫这才停了下来。
搽了搽脸上的唾沫,笑眯眯的对着大汉道”你跟我混怎么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逆贼,呸。”这次张天舫学聪明了,没被吐到。
“要杀我祭旗,来呀,杀了你们那么多人够本了,来呀,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爷们。”张铁硬气的说道,虽然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妻儿,但是他无悔,男儿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相信他们知道也会支持自己的吧。
“哈哈,你想过你父母妻儿吗?”张天舫道。
“男子汉顶天立地,要杀便杀哪来许多的废话。”张铁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心有戚戚,却面不改色的说道。
“汝当为吾之樊哙也。”张铁的一切自然都逃不过张天舫的眼睛,真男儿就该如此,张天舫越看越欢喜,心里暗道。
“稍安勿躁,我是官府中人,莫要声张。”张天舫过去解开张铁的身上的绳子,附在他身后小声说道。
张铁心里闪过一丝怀疑,不过他们杀自己不需要这么麻烦的,然后他心里很是激动,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原以为这次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呢。
“能走吗?”张天舫看他面色较之地上那些红润有些不确定的道。
“恩。”张铁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有什么吃的,这些道士都会紧着自己,虽然自己一再推辞,可实在拗不过这些人呀。因此他虽然虚弱,却还没虚弱到走不动的地步。
“走吧。”张天舫这次集中注意力总算是没踩到东西了,安安稳稳的回到了地面。
“恩。”张铁知道既然身为官府中人的人只救出自己那肯定是需要自己,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看了眼在地窖哭号人们,铁着心肠走到了一边。
“会都没事的。”张天舫对着张铁灿然一笑道。
然后他便领着张铁往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走,虽然这地方来的人很少,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吃饱了嘛。”
“恩”
张天舫看着面前已经吃了三大碗干饭的张铁道。
“休息一下等下便干活了。”张天舫笑的有点邪恶。
“都睡死了。”张天舫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到的是三个睡的跟猪一样的人,呼噜声震天响。
“呵呵,天助我也,走吧,干活去。”张天舫带着换好了衣服的张铁翻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