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手指停下的同时,刚从空中画好的奇异图形光芒大闪,像活了似的,飞快的变大印在还剩一半在外的樱花树上。
只见那棵樱花树在接触奇异图形光芒的那一刻,迅速缩小,最后变成了一棵小树苗,如同流光般飞快的进入了江月儿的随身空间。
“是返老还童术吗?”江月儿爆汗,好好的一棵大树被啥玉妖孽动动手指就变成小树苗了,喂!我不是专养树苗的绿化工啊,还我茂盛的樱花树。
“不是,只是会在一个时辰内变小方便你收进空间而已。”其实白玉现在修为还未全恢复,动用这种秘术已没什么力气了,但还是很有耐心的在为江月儿解释着。
“谢谢你!”江月儿这声是真心的感谢,虽然他脑子有问题,但他初次见面便对她这么好,真心希望他早点好起来,别在犯病了。
“月,你我不必道谢!”白玉勉强撑起一丝笑,脚步仓促了下,向后倒去。
江月儿急忙扶住,白玉才没摔在地上,虽然很累,但觉得心里满满的,月在身边便好!
“你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吧!”江月儿看着疲倦的啥玉妖孽,十分不忍丢下他,虽对古人来说男女授受不亲,但这妖孽是为了帮她才变成这样的,扶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把白玉扶回他房间,为他盖好薄被,没多久白玉便昏沉沉的睡着了。
江月儿来到桌子前,在空间里找了根自制的羽毛笔,沾上墨水在纸上写着:
“啥玉妖孽:
非常感谢你送我的樱花树,但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希望你的病早日康复,别再说傻话了!
江月儿留”
看看床上睡着的啥玉妖孽也就是累了点,没啥大碍,江月儿轻轻的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现在就离开吧,如果等他醒来的话,告别的话可能会影响他的病情,神经病患者最不能受刺激了,还是书信告别的好!
夜晚,微风吹过有些凉,偌大的白府人不是很多,就几个看门的人,当然还有些比江月儿修为高很多的暗卫是她察觉不到的!
江月儿怕啥玉妖孽吩咐手下不让她出去,于是就偷偷的溜进空间走隐蔽路线,这样就方便逃跑了。
看看四处没人在空间里出来,再换位置准备进空间。
出去的大门就在前方,只要走出去就自由了,内心是无比激动的,这感觉就像做贼般。
在她准备进空间的前一刻,一种不好的强烈预感涌上心头,凉凉的夜都不及身后的可怕气息寒冷,仿佛那是阎王派来勾魂夺魄的使者,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死去。
那可怕的气息让江月儿不敢回头去看,让她僵硬着身体打了个冷颤!
“就那么想要逃离我吗?”虚弱中带着悲伤的声音响起。
江月儿转过身看去,只见啥玉妖孽衣着不整的走来,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显然是出来太匆忙没来得及打理。
在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那黑色的眼睛是如此的孤寂,悲伤,染满了地狱的黑色!
“我…”江月儿想要解释,可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白玉走到江月儿的面前,伸手捏着江月儿的脖子,语气哀伤的说:“你喜欢的我都给你,你说你喜欢他的妖孽,我努力模仿着他的样子,你说你喜欢樱花百合,我亲自种了这么多,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
“墨焱,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墨焱?”白玉怒吼着,黑色的气息开始弥漫将他包围,墨发被风吹起,紫袍也随之舞动。
“咳咳…”江月儿被掐着脖子完全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的咳嗽着,手用力的掰着,渴望一点空气来呼吸,眼前的男人,黑色的魔气息,他是魔。
“有时,我真想杀了你,这样我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白玉的眼神似魔鬼般可怕,手上也开始用力。
“咳咳…不…咳”不要,她才不要死,可是江月儿求饶的话完全说不出来,神经男什么的好难沟通啊!
白玉完全处在暴怒的边缘,压抑多年的不甘一次性泄露出来,只想月在他身边,哪怕是死,他也不想把她让给别人。
“咳…放开…咳咳…”江月儿难受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不想死,不想再莫名其妙的死去,前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一世她才不要这么不明不白的冤死。
喉咙被捏住,江月儿本能的不自在的咳嗽着,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痛苦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滴到白玉的手背上,江月儿都已经被掐的只能狂翻白眼了,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用一分钟大概就要挂了吧!
手背上滴着的泪,还有手中不停滚动的喉咙,痛苦的咳嗽声让白玉清醒了过来。
慌乱的松开掐着江月儿脖子的手,他到底做了什么,差一点就掐死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月。
江月儿终于摆脱了控制,无力的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呼吸着救命的空气。
白玉看着摊坐在地上的女子,无比的心疼,走近伸出手想要把她扶起来。
刚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的江月儿,看到那个险些要了她命的男子充满了恐惧,吓得都顾不得起身拼命的往后退,眼泪哗啦的流下,声音颤抖的说:“不要…不要杀我,我…我还不想死。”
江月儿吓得完全忘了自己还有随身空间可以躲避,看着眼前一身黑色恶魔气息的白玉,紧张的处处防备着,内心是说不出来的恐惧,仿佛他就是会吃人的鬼怪般。
白玉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刀,都是他的错,把月吓成这样了。
但还是不顾她的话靠近着,蹲下把江月儿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月,只要你在我身边永不离开,我即使是死,也要护你周全。”
在他身边不离开…
这个精神失常的恶魔…
这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江月儿吓得颤抖的更厉害了,眼珠惊恐的仿佛要掉下来,身体僵硬着,抱着她的不是人,是魔,还是一个随时会癫狂要她命的魔,她如何安心待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