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森林里,微弱的月光下隐约可见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杀手在围攻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妖孽男子,双方势均力敌,身上都受了伤,谁也没好到哪去,显而易见这场打斗不会那么快结束,但从人数上看还是黑衣杀手占了上风。
周围已有四十多个杀手被杀死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红衣男子已经精疲力尽了,仿佛下一刻就会体力不支而倒地。
然而他却丝毫不为他现在的状况而感到担心,红红的唇嘴角勾起一丝笑,漏出两颗尖利的虎牙,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的脸色让他嘴角的笑看上去十分的诡异,就像是午夜里的吸血鬼,不知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红衣流下,他握着剑的手早已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鲜血让他的衣服看起来更红,他手握着剑,浑身气势冷冽,一剑收割着一个黑衣人的性命,出手狠厉,招招致命。
一身红衣似血,墨发随风飞扬,如同他人一般的张狂,霸气。手上锋利的宝剑粘上数十人的鲜血,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那些黑衣人,嘴角透出一丝血腥的笑。
那些黑衣人丝毫不敢退后,刺杀失败也注定着死,没有人退缩,他们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誓要取他性命,哪怕是同归于尽。
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在午夜显得格外的清晰,半个小时后黑衣人拼尽全力却只让红衣男子身受重伤,所有人全部被杀死,一个不剩。
黑衣人全部解决,危险终于过去了,红衣男子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地上,再也用不了一丝力气去止血,若不是胸口还在起伏着,肯定还以为他已经死了,他身上的伤真的太多太重了。
好吵啊,江月儿从刚刚的吵闹中醒来,费力的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微弱的月光隐约可见四周都是树,还有虫子的鸣叫声。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办公室里很累睡了一会儿吗,怎么醒来就换地方了,是不是哪个同事无聊的恶作剧?
不远处一片狼藉,走进一看,哇~好多黑衣人全躺在地上装死人,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江月儿蹲下来推了推黑衣人问:“醒醒,别躺着了,导演他们都走了,早就收工了,你们这也太认真了吧,不就是拍个戏吗?至于用鸡血鸭血来提升逼真度吗?这部戏肯定会火。”
江月儿推了好久地上的黑衣人完全不理会她,她自讨没趣自言自语到:“想不到现在跑龙套的都这么敬业,演上瘾了,你不起来就算了,在这个看脸的世界,没有颜值,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主角,哼!”说完就自己走开了。
没走几步就被脚下的长裙绊倒了,摔在了地上,疼痛让江月儿清醒了些,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这身奇怪的衣服,白色长裙拖到地上,还有袖袍那么长那么宽,腰带也特别古典范,甚至连鞋子也换成古典的了。
敢不敢再夸张点,把头发也换掉?伸手摸了摸头发,头发变长了一半,再用力扯了下,纳尼?会疼,居然是真发。江月儿睁大眼睛惊讶的感叹道:“想不到现在的科学居然这么发达了,连快速催发济都发明出来了,为科学点个赞!”看来这次的恶作剧花费的成本也挺高的,不好好的配合一下岂不是浪费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听到周围有人在说话,红衣男子以为是杀手,警惕的准备起身,奈何身体的伤太重,体力有些不支,勉强的能动一下,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昏迷。
江月儿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红衣男子好像动了下,看他和那些黑衣人不一样的穿着,应该是在演被刺杀的对象吧,过去问问他这是哪里。
走进红衣男子面前蹲了下来,红衣男子的容貌被头发遮住了点,只看到他的眼睫毛很长很密,左眼尾角下有一颗很小却很妖艳的泪痣,高挺的鼻梁,性感如樱花般的薄唇,皮肤白嫩细腻如同婴儿般,五官比女人还要美,却不失男性的阳刚,反而比一般男性更加的霸气。
感觉有人靠近,昏迷中的红衣男子迅速的睁开眼睛防备着,看到一个身穿白衣却有点脏乱的女子正看着自己,向这边走来。
他细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嘴角浮现起一丝玩味的笑,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出现在这森林里,黑夜里面对那么多的死人却没有一丝害怕,应该是会武功的,可看她走路的步伐却又不像,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且静静的看着她要干嘛。
江月儿看到他挣开眼睛,他一睁眼仿佛是那画龙点睛之笔,给俊美的五官添上完美的一笔,那黑曜石般的眼睛璀璨如同星空,妖异的丹凤眼仿佛会勾魂般,江月儿可以肯定这是他见过最妖孽俊美的男子,比那些有名的男巨星还要俊美,韩国整容术都整不出,无法言喻的美!
短暂的惊艳之后江月儿的心平静了下问:“帅哥,这里是哪里啊?你们在拍什么古装戏,我怎么没看到摄像机跟摄影师啊?”
花千绝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说着奇怪的话挑了下眉,这个小美人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怪不得不觉得害怕呢?
但没办法这里只有她,他现在连站起来他都很困难,等那群手下找到他不知血会不会流干而死!
他费力的伸出手抓住江月儿的脚说:“女人,帮我找止血草药!”声音充满着磁性,很动听,却是那样的无力。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江月儿吓了一跳,急忙想抽回脚挣扎的说道:“帅哥,你不是好好的吗?快点放手啊!”
花千绝坚决不放手,江月儿挣扎不开大喊:“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告你非礼。导演!有没有人在啊?”她朝旁边的倒下的黑衣人推了下喊着:“救我啊,别躺着了,都快起来啊!”
花千绝的嘴角抽了抽,无语的说:“他们都已经死了,这里活着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