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在自己左边,干巴巴不在,···那自己右边的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王脆脆嗖的一下把脚收了起来···嚷了一句“卧槽··有人”,然后利落的翻了个身,也顾不得脑袋被撞的七荤八素的,磕磕碰碰连滚带爬的往左侧推攘着奉天···
王脆脆使劲推攘着像一块死木头一样挡在自己前面的奉天,可是奉天不紧不慢,好像没听见王脆脆说的话一样···
气的王脆脆牙根直痒痒···又没办法,王脆脆真是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老鼠,从奉天的胳膊下面钻出去,这种前不前后不后的感觉真是太操蛋了···
只见奉天慢吞吞的将手电像王脆脆的身后照去···吓得王脆脆浑身一激灵···
他妈的别照··敢着我是你人肉垫子了···不照还好··照出来一个怪物还不如在黑暗中死去···
王脆脆想到了奉天会出现的一万种表情··就是没有想到··奉天一脸淡定···然后一脸鄙视的看着,以一种相当奇怪的姿势“卡”在自己身上的王脆脆····
王脆脆默默的回过头··看见自己身后呆呆的看着自己和奉天的半拉子··半拉子的额头上还不断地滴下一滴··两滴···血···
半拉子看了一眼王脆脆又看了一眼奉天,然后默默的什么都没有说,眼观鼻,口观心···一副十分疲劳的样子··
王脆脆静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学着奉天的姿势坐起来,果然舒服了不少,脸有点发烧··自己刚刚真是太丢脸了··怎么这点小事就吓成这样··想当初自己能看见鬼的时候,成天也是习惯了,现在看不见鬼了,怎么连带着胆子也小了不少··
“本来本着能节约就节约的原则干巴巴在前面探路打一个手电就好了··但是为了让你更快的了解我们的现状买还是这样比较省事一些···”奉天整理了一下刚才混乱中被王脆脆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而王脆脆讪讪的赶紧就着台阶就下,省的被奉天嘲笑,也趁着这会功夫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样明亮的光下··王脆脆看到这空间比自己预先想的还要小··大概也就是能容一个人蜷着身子坐起来的圆形管道···
管道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摸起来一点都不冰冷,甚至还可以说是温暖···王脆脆看向一边的半拉子,他似乎受了不轻的伤,额头上的血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凝固··滴在身上,衣服上,管壁上···
王脆脆瞳孔收缩了一下···“那些滴在管壁上的血,全都像是吸收了一样消失了··”
半拉子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抖了一下··
“这里是未名大仙的体内··所有人都触犯了禁忌··都是祭品···都是祭品··”半拉子有点陷入癫狂的状态··刚刚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好兄弟···王脆脆十分理解他的心情··不过还是对他的话感到疑惑···
王脆脆忍不住追问了两句,,可是半拉子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哼,什么未名大仙,体内?···”奉天有些不屑···“我也懒得跟你解释那么多了,我们现在只能暂时在这里呆着,或者找到别的出路,现在干巴巴在前面探路,至于你身后这个人,人各有志,他怎么选择是他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干脆你做好准备干巴巴一回来我们就出发··”
王脆脆很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被打昏,外面的村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等等一大堆问题···最重要的是,离开?怎么离开?
但是王脆脆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这话要是说了就是找打··“十万个为什么”也肯定不太招人喜欢··也就乖乖的闭上嘴没有说话··
半拉子蹲在角落里此时显得有点颓废,呆呆的一动不动····
王脆脆觉得自己长时间不活动脚都麻了,就伸了伸腿,不小心踢了奉天两脚,惹的奉天直瞪眼睛。
王脆脆从裤子兜儿里面掏出自己当时“不小心”滑掉了的手机,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当时把它捡了回来,用手抹了一下脏了的屏幕,按了一下,看了一下时间,这时候才3点52分。
自己昏了这么久,有两个多小时。
半拉子脸色阴郁的窝在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是偶然么,还是?半拉子深埋在膝盖上的脸缓缓抬起来,看着在自己旁边两个不知死活的外人,一股憎恶感觉在心中绵延开来,无法抑制,总觉得事情弄到这步田地,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这时候的半拉子,已经隐隐约约的想到了自己母亲当年去世的真相。可是他不敢想,他怕他想到的是事实。一个他永远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干巴巴回来了,一向都显得游刃有余的他,此刻也气喘吁吁,”妈了个巴子的,什么是花花肠子,这就是花花肠子。”
王脆脆刚靠过去就听见干巴巴说了真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再往前面12000多米左右有一道门,我稍微的看了一下机关,估计解决没问题。但是有一点,这个机关是一旦启动,无法恢复,也就是说,我们进去了,无论遇到什么,都没有退路,是生是死,全在天意。”此时的干巴巴似乎变了一个人,话虽然是对所有人说的,眼神却是望向自己的。奉天没有说话,似乎也在等自己的答案。
王脆脆心头一颤,但是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比起从前经历的那些,前面并没有什么可怕。这时候王脆脆发现干巴巴早就换了一身行头,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绑腿紧紧的箍在小腿上,把小腿上的线条完整的勾勒出来,更显得老头短小精悍,但是配上他脸上的小眼镜,小眼睛在后面眨巴眨巴的,鬼精灵似的,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喜感,怎么说呢,活脱脱的像一个小老鼠。王脆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完全忘记了前一秒的悲伤之感。
联想到干巴巴灵巧的身形,幻想一下他上窜下跳的情形,王脆脆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干巴巴是干什么的了,不过干巴巴给人的感觉的确是像一个···恩··三只手?可是奉天明显是个大少爷。。。难道这都是错觉?
一边的痛苦的半拉子同样听到了干巴巴的话,尽管已经绝望,可是最后的生存本能告诉他无论怎样,此行都是九死一生。这时候突然听到王脆脆的笑声,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小孩子,难道都比自己强?猎人的野性绝对不允许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小孩子。
听到王脆脆笑声的干巴巴心里不禁想,小看他了?他们根本就没有退路,要么选择前进,要么选择原地等死。王脆脆昏迷期间,奉天早就探过了,左边的路是死路,而右边,也就是干巴巴探的那一条。
也就是说,干巴巴说这一番话并不是在让王脆脆做选择,而只是通知他,给他一个心理准备。他们,所有的人,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干巴巴和奉天他们也很想知道。当时昏迷的不仅仅只有王脆脆一个人,所有人,干巴巴,奉天,半拉子,王脆脆,没有一个人是清醒着进来的。只不过王脆脆醒的最晚,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奉天或者干巴巴出于什么原因才打晕的自己,然后其中一个悲催的人,(王脆脆觉得这个人是奉天),做苦力把自己运到这里。
奉天确实做苦力在管道里拖了王脆脆一路,所以王脆脆的后背会火辣辣的疼,可是,打昏王脆脆的不是奉天,不是干巴巴,也不是半拉子。
当奉天听到王脆脆问是谁打晕了他的时候,奉天就觉得这件事情不一般,村民们完全是无差别攻击,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要知道,一个人要想控制自己的力道恰到好处的把另外一个人弄晕,而又不会伤到他,是很难的,这个人一定既有技巧,又有经验。
而且,奉天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被人偷袭,干巴巴、半拉子也是,以他们的身手,绝对不可能被人偷袭而不自知···奉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一股淡淡的味道提醒了他,之前的树林里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香味,只不过要浓烈很多,奉天突然想起靠近村民的时候味道尤其浓烈,也就是说,味道是他们身上的?奉天闻了闻自己身上,之前一个老头受伤流的血蹭在他的身上···那血液也散发着这个味道!
奉天不禁皱了皱眉头,之前以为,这个香气是什么人用来操控熟睡的村民的,现在看来不是的。否则又怎么会把我们全部迷倒呢,如果是用来控制人体的话,为什么我们被迷倒后没有被控制呢?还是说我们是被控制自己走到这的呢?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把王脆脆打晕呢?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把我们送到这,把我们送到这个地方“人”或者东西又有什么目的呢?奉天越想越觉得蹊跷。但是无奈一点头绪也没有。
(作者碎碎念:有人在看么····有人在看请让我知道··另。三只手是小偷的一种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