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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铭神色冷漠,最终却没在说什么。在其身后,虎倩微微张口,欲言又止,小迈出一步,刚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不管怎样,这如今跪在地上,神情黯淡的虎宪,到底还是她的生父,即便有莫大的过错,作为子女的也无法完全做到置之不理。
“恩将仇报?”溪铭沉声,唳风阵阵,少年的脸阴恻的可怕。
沉默,寂静,无人回答。眼前,面对溪铭所表现出来的强大,使得无人敢抬起头,更不要说与其对视,而就有这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
虎宪早已满头大汗,通红着眼眸,从牙关处咬出两个字。
”当诛“
”父亲“眼见此状,虎倩再也没能忍住,一个扑身上前,跪倒在旁。
……
”妇人之仁“通史太传音。
对此回之的是淡淡一笑,溪铭本就心无杀念。
最终溪铭什么也没做,留下一对抱头痛哭的父女,离开了。
溪铭走向的位置是最近的一处部落,那里也是围绕祭坛而建,可以进行域门穿梭。
方才,他刚走出部落就放开神识,方圆三千三百里的景象呈现,却不见芙蓉的影子。猜测只有一个,芙蓉只身去了南域中心,把他抛下了,同时拐走了小白。
溪铭苦笑,继续赶路。
月光横洒,照亮了南域的几道山岭,在这些山岭的一侧是那条奔腾不息的黑水河。
这是一条支脉,比之主脉小上太多。
也是在这里,这条支脉的西岸河滩纠集了一批大军。
这批大军的领头者是一个驮着怪石的花豹。
他们静静等待,如同埋伏在暗处,关键时刻进行狩猎。
同样也是一处黑水河支脉,比之主脉要小上太多。
此地号角连天,战鼓锤击震响。
一头人形犀牛背负铁锤,双手环抱于胸;一女子披戴红纱,片片雪肌若隐若现。此二者领衔妖军,声势浩大。
奇怪的是,两处大军的对岸竟不见东河妖族的一丝身影,仿佛这一切都被隔绝一般,无法被外界察觉。
战鼓雷锤,震天绝响。
“轰”的一声,河水爆炸,从水下浮现一层状若红绫的浮桥,连接着东西两岸,几十里宽阔的河面,看似飘忽不定,实则坚固无比。
然而,由驮石花豹所带领的军队却显得异常安静。这里没有战鼓之声,更没有浮桥,月光还是那么柔和的洒下。
“尔敢!”这一声愤怒带着音波扫了过来。西河众妖皆惊,音波宛若实质,原本无形,临近眼前竟是化作十八般兵器,巨大无匹,强势攻来。
背负铁锤的犀牛与妖娆女子同时抬了抬头,都没出手。
眼看着音波横扫而来,未等真正落下,便消散的无影无踪。黑水河上,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仿佛天地间产生了某种奇异的物质,不断的干扰这一方空间。
“黑水河两大定律之一,凡一切灵法皆不可入流而存!”
东岸,仅片刻,一道身影,如仙临尘。只不过此刻,发丝张扬,好似一尊唳仙。
“伐道军,柳道!!!”众妖皆惊。
“凡一切生命皆不可踏河而过。”柳道阴沉着脸:“除非,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