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根石柱古朴沧桑,随着老者低吼一声,其上传来雄浑的伟力紧紧包围住溪铭。
“孩子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老者掐诀盘腿坐下,开始运转法阵。
周围灵石内的灵气像是被什么所吸引,竟是慢慢的涌向石棺,最后化作一缕缕黄金色的雾气,缠绕在溪铭四周,形成一个巨大的蚕茧状。
此刻若是有人在溪铭身旁,便会惊异的发现,那一缕缕黄金色的雾气在少年身体上不断的穿梭,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到最大,好似会呼吸般,一张一合间黄金色雾气又慢慢穿出身体,只是那颜色变成了暗红色,如同从身体内带出了血液和杂质。
这可苦了溪铭,他只感到有无数的钻头,钻进又钻出,又好像被某种不知名的野兽咀嚼着身体,在滚烫的油锅中被人切割。而且每当他意志快要消散时,总有一股清凉让他猛然一震,瞬间清醒无比。
头顶的百拢禁珠,竟是自己浮现,成为竖立的天眼,一闪一闪散发出白华,护住了溪铭的天灵。明明身体已不听使唤,连痛苦的叫声都发不出来,但头脑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清醒。
就这么接受着剩下的传承,虽不至于被疼死,却是无比的压抑。这种痛苦比之肉体上的折磨,更胜一分。脑袋是无比的清明,意志不可能消散。溪铭想起了自己活过来的这十几年,无不是人性的奸诈与阴狠。一次,哪怕有一次就好,能够触摸到平凡的温暖,母亲父亲,你们在哪?
“看似稚嫩的小手,却蕴藏着,超越我们的坚强
穿过长满熟透葡萄的长廊,将昨日的阴霾抛在脑后
稚嫩的小手即使不再紧紧相握,我们也将继续前进
在那一天来临之际,将珍贵的记忆紧紧埋藏……“
似曾相识的歌,母亲的声音么?
……
此时盘膝掐诀的第一妖主,突然睁开双眼,并非他想,而是从石棺中传出的灵气突然加快了数十倍,原本黄金色的雾气,现在如同倾泻而下的瀑布。正是这突然暴走的灵气,震醒了护法中的老者。而包裹着溪铭的蚕茧状的灵气,也被压缩到堪堪看得出人形的地步,可想灵气的压力是多么的大。
灵气不断地输入,穿出,夹杂着血液,泥垢,空气中也是充满了那种血腥与臭味。
洞中石壁上的灵石内的灵气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流逝着,不断流向石棺,这一场景就好比九天银河,悬挂在天际,此刻不断的流向宇宙的尽头。
虽说情景是如此的吓人,但整个地下矿洞中却是充满了生机,在这黑暗又干燥的地下洞穴中不断有花草生长,不断出现不知名的动物。当然这些并非真正的生命,它们只是强大生机扩散出来的生气的显化。
这些由生气显化出来的生物,双眼都对着一个地方,那里是它们的太阳,源根所在。灵气的压力之下,溪铭那里变成了比芝麻粒还要小。
灵气的速度,越来越快,早已变成了原来的千倍,万倍。直至最后一缕灵气从灵石内抽出,溪铭变得连肉眼都不可见的小之后。石棺也停下了输送,黄金色的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生气所化的生物越来越多,但无不是眼睛紧紧盯着那一轮太阳,等待着它们的神降世。
一天,两天,三天……转眼数月过去,地下洞穴里,百兽齐鸣,万木撑天,第一妖主立于石棺旁边,就连他都是变回了年轻时的样貌,与那一身破烂的灰衣极不相符。
“这两天轰鸣不断,生气冲天,若不是在这高级灵石矿内,遮蔽了气息,怕是早已被老天劈死。”
造血改体,造的不是血是命,改的不是体是运。此等大改造之术若是真的成功改变了一个人,那就是另一重天。一山都容不得二虎,更何况是天!
话说溪铭,他好像进入了一种遐想的状态,在他自己脑海中构思出的世界。在那里,他不是孤儿,过着如同正常人的生活,感受着家庭的温暖,他聪慧过人,当今状元,又深得皇上赏识。他辅政数十年,廉政清明为民谋福,颇受信任。他的子嗣也是十分孝顺。老天对他很好,一生无大病,高寿一百零八岁。
那一日,天降一道炸雷,将他惊醒,这一生便这样过去了。溪铭睁开双眼,大吼一声“破”。裹身的灵气猛烈的震动,最后一声炸响,原本细小的颗粒,化成一个人的形状,溪铭如仙临世,体肤上闪烁着金光,金黄色的血管,布满躯臂,带着其独有的力量感。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溪铭的那一颗黄金色的心脏,砰砰声体现着其强大的机动性能。心脏外环绕着灵气,如同行星围绕着太阳运转,却又贯穿着心脏,赫然是一条气海,翻腾不息。就连第一妖主都难以平静,那颗心脏不正是妖丹,那气海就更不用解释。
“成功啦,成功啦,主家您在天也可安息啦。”第一妖主激动的泪流满面。
溪铭落地,此刻的他好似长大了不少,连乌黑的长发都是落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上不时浮现出黄金色的条纹,像是某种图腾,百拢禁珠算是彻底的更他融合在一起,直接化作眉心的一道白痕似是某种道纹。
这时,一只松鼠自参天大树上跳下,直接跳在溪铭肩头,转瞬间又化作一丝青烟消散在空气中。溪铭握紧了拳头,感受着强横的肉体力量。
“金丹一等境初期,纳气修境五重天,释气境嘛,大概是二十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