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群山围绕,树木吸气灵气而郁郁葱葱。风儿吹过,树叶儿就像那美丽的女孩儿在歌舞。美极了,哪里还能找着这世外仙界啊!
这世外仙界里有着一个古镇,城墙古朴,散发出悠然古远的气息。这里更住着一群与世无争的村民,纯朴而可爱。这不是夜朗遗兴有是谁?
这古镇自然是夜朗秘迁至此的夜朗古镇,左神将张灵庚和大祭师合力布下‘七星煞隐’大阵,秘密照隐着这里不被外人寻得。
古朴的街道旁摆着各类小吃和酒家。有人们喜爱的桂圆,有那香醇的竹叶青和桂花酒。而这些摆摊的都是些老人,就算有客人赊账他们也豪不在意,他们都是些老人,无事来摆摊,求的只是消遣时光,而且一天到晚也不会关门,但酒家就不同了。
今天,醉仙居酒店来了两位年轻的酒客,穿着虽不太华丽,却也不失大家公子哥的风格。老板看那两人有些眼熟,于是上前询问道:“客官要的是什么酒啊?我这有上等的竹叶青和桂花美酒,只有你没见的没有店家我没有的!”说着一脸得意劲。
那长相颇为俊秀的年轻公子道:“随便来两壶就行,再切些酒菜来。”
那酒家的店主可是个人精啊!于是道:“上两壶上等竹叶青,再切些下酒菜来咯!”可不就是人精么!那竹叶青可是很贵的酒,寻常人家那能喝得起哩。
那在旁边穿着白衣的年轻公子望向那愁眉不展的小哥道:“好!今日便陪你喝个痛快。”
不一会儿那店家亲自端着两坛美酒笑呵呵的上来了,笑道:“两位公子请享用!”说着又去招呼他人去了。
男人啊天生就是为烟酒而生,也只有男人才会把此两类的物品价值演绎到深刻。各类品种的烟酒配与各类男人,刺字流氓,痞子爱烟喝酒非品酒;英雄醉酒,公子花酒……
唯有一种人把酒演绎得让女人鼻酸心痛,恨不得上前夺杯,然后只剩下看他脸部听故事
一般女人永远不懂烟对男人来说的意义,戒烟对太多男人来说难度不亚于忘掉初恋女友,就如某个老戏古曾言:戒烟有什么难的,我都戒了几百次了。
那天有人离开有人喝酒,也不知他在思什么?
那年轻的青衣小哥他醉了,醉得真快,一个人若是真想喝醉,他一定会醉得很快。因为他纵然不醉,也可以装醉。最妙的是,一个人若是一心想装醉,那么到后来往往会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装醉?还是真醉?
那天仗义浪仔的他不敢醉,深怕喝到心底最烈时管不住醉说出什么胡话。再说也醉不得,唯恐喝酒的人‘以天为被,以地做床’;那还真就是露宿山野路人了。
是痴人吧!
醉酒的人难伺候,醉酒有醉心的人不难伺候,只要你心够仗义,听听他呢喃款的那些话。
青衣小哥喃喃细语:“我是喜欢她的,没有她,喝着美酒也无味,也不知吹着的笛声给谁听!可是老天为什么爱弄人?”
“我难受么?因为大哥么……”说着说着,他不禁眼眶有些湿了。
也不知是什么让一个七尺男儿落泪?
有时他也会想:既然不难受又为什么来找酒呢?他没能想通,只能不断跟自己讲是口渴。
突然那青衣小哥没来由地道了一句:“浪仔,你说她就这样走了吗?真就这样走了?我很想念的……”
接着又道:“我们三,数你最精灵,也总是无忧无虑,你说这次是不是我害了大哥?他差点就,就死了。”说着又喝下一口烈酒,满脸通红,却也不知他喝了几壶。
那被问道的年轻人也一脸无奈,显出一丝痛苦答道:“二哥,你我还有那上山的大哥虽是异性兄弟,却是同月同日生,这么多年你也了解他,大哥是宽厚仁善之人,虽有些寡语,但这害影响不着我们这般情义,二哥放心就是。”
“就因为他是执拗,仁厚的人才怕想不通,也罢,也是我惹出的祸便由我来解决。也许过些时日就好了。”那小哥说道。
浪仔欲言又止,奈何只好喝干了那些酒,烈得让人忘了疼痛,忘了思痛。
其实男女这关系很玄、很玄,玄到自己到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也不知道做得是否合了心意。
如果有一天有个人把她带走,他也肯定会像朋友一样送她走,还不忘真心祝福。他心底确是这般想的。只是他没想到她以这种方式离开。
大口喝酒的人心肠都是这般直,所以每次受伤的多半是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就已遍体鳞伤。如果修炼武林中‘破而后立’的秘笈,估计他已练到九层功力。
有时一个人时他会想起太白仙人的那句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在几乎把“神功”练成时,他才明白这句的意境孤寂和悲凉。
大多数男人都有这种病——懒病。能治好男人这种病的,也只有女人,他爱的女人。
有段时间他很是勤劳,因为她答应了他,他高兴得如鱼入海底般愉快,后来他得知那女人竟是魔教之女,让她扮做落魄女,惹他爱怜。那年年幼的他,天真的他遇到这般情景还不得带回族里。现在哪知她竟是魔女,还伤了自家兄弟。他想他放弃了一些人,唯独不辜负她,却辜负了自己和亲人。
而她走了,早就不见了踪影。也许回魔教了罢。
他收回了思绪,干了那个土碗中的酒,倒在桌上,也不晓得是真醉还是假倒
只是浪仔又得花一翻力气把他搬回破屋,好像倒下的那个人以前也就么搬他的,只是现在他不愿意想起
终究他没成为那山野路人,可是直心肠的人睡姿真心不好看,呼噜也怪响的。
“一个人之所以能活下去,也许就因为永远有个‘明天’。”
但人生中的某次失意不至于让粗狂的他失去那个‘明天’,但痴人不知道会怎样啊,就像这次这人一样”。浪仔这样想着,直到夜深。害得他伺候一个大男人吐一夜,真是难为了他,可是谁叫他们给他起的名字是浪仔嘞。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浪仔居然沉浸在自己的若有所思中,忘了还有个人要照顾。
夜尽天明,一声鸡鸣破了黎明的曙光。一缕初春的阳光通过窗子照进了房里,睁眼的睡觉人觉得刺眼却觉得很温和,有些像是情人的手在触摸他的皮肤。
他想:应该这世间没有什么比情人的手更温和了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人管得住贼老天要小便的步伐,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困得住一个美丽姑娘的心。更何况那是个魔女的心。
即使有着曾经美不可及的触碰,也不会有未来久久香醇的摩擦。最后美不可及慢慢消逝,见面也会变成朋友间的在正常不过的招呼。
这见事成为古镇酒店里喝酒的人们消遣的故事。
那天他就不再喝酒如牛饮水了,那段时间卖酒的老板还肉疼了一阵子,连连道:
“没年轻人,生意不好咯”
再后来他不见了,浪仔也走了。古镇里的俊俏姑娘们还一个个叹息了很长一段日子:
“可惜了这般俊俏的皮囊咯,而且一走就是两人哦!”
也不晓得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听见一声声闷响,女人们回头看是自己的男人或啊爹之类的人物也就咂咂厚唇,舔舔香嘴边,缩回了屋里。
久而久之,镇里的女人们也不会感叹了;喝酒的闲人也忘了这渣子事;酒店里的老板只顾眼前的客人,如果没有那夜他还欠着的几碗酒钱,估计他也不会在理钱的时候偶尔记得好像有一笔钱没追回来,但仔细一想,好像又不晓得是谁了。
镇里每天都会有事发生,也会有些事被遗忘,谁会留意这些本就平凡的事呢?
清晨里的一声犬吠和鸡鸣惊起了还在梦里的白鸽和不知名的山林野鸟。某家的妇人开始打哈哈,男人发出一些不情愿的呓语。
终究斗不过太阳和时间,大地开始温暖,鸟儿早抓住懒虫。
路上的人来来往往,忙着找吃穿,也只有忧伤的人脚步缓缓。
每一个初春的早晨浪仔都会从不远万里而来,来拜访他的亲人和兄弟。而他从来就没来过这片地,也像幽灵一般消失在了这尘世中,无人问津。
他也会偶尔记得镇里的那首女孩儿唱歌谣
青草依依,姑娘的裙摇
菊儿秋艳,不见是情郎
青草明年生,大雁去又回。
春雨今年巴山落,不知思人归不归?
黄叶满山落,一岁还一岁。
秋风明年起,娘子是新娘。
……
跟紧了,别走丢了!
春雨是泪。
后来听古镇里的长辈们说:那个醉酒走了的人是陆家的种子,而跟着离去的那个是张家的种子。这两家族可了不得,那可都是佑护古镇安宁的神灵。他们可组织村民们抵抗过那些想窥探古镇的奸人的。他们可都记得的,只是可惜了这两个好种子。他们都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