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乌鸦落檐角,砌新巢,衔泥叼草,今年春来早。早起锻炼习武艺,舞枪弄棒拳脚。旭日出,出汗洗澡。此时燕子还未来,燕子窝,恰似同屋老。南窗外,嫰柳苞。
春日暖暖踏青好。洗漱了,华服锦裤,玉带缠腰。微妆盘发出门去,万千少女迷倒。无敌棍、千军横扫。若使对上死神枪,其中高下难分晓。帅小伙,武艺高。——《贺新郎》
三月过后,天气渐暖,阳春三月,卢山卢峰还有三个嫂嫂以及三个侄儿已经在这应天府住了两三个月了,也渐渐熟悉了整个应天府城。
卢山卢峰喜欢结交好汉,早交好了这应天府的步军都头八个,马军都头四个。与他们各自比武后,卢山卢峰都占上风,纷纷佩服传说中的无敌棍,死神枪。卢山卢峰也自然而然和这些都头结兄弟的结兄弟,结朋友的结朋友。因为这些都头各自也都不是兄弟,也不全都是朋友,卢山卢峰不可能把他们一并结成兄弟结成朋友,毕竟人与人之间还会有些过节,这些个都头彼此之间也并不是十分要好。在整个应天府城的东南西北,各自分配着两个步军都头,一个马军都头,平时各自上班,所以东南西北的都头各自不熟或者关系一般不是很铁也就自然而然了。
但是卢峰卢山玩遍了应天府城,东南西北的各个都头也都纷纷拜访,各自成了兄弟朋友,这终南酒楼的生意也得仰仗这些兄弟朋友们帮忙照看,遇到寻衅滋事的,也有个官府靠山,打起架来也不怕这城里的黑帮混混。
且看这城东的三位都头:“城东马军都头”“黄金雕”白建朝,二十五六年纪,头上“亮银三叉帅字盔”,身披“月落红云甲”,胯下“闪电追风驹”,掌中百二十斤“鎏金雕翅镗”。
“城东步军都头”“映雪狼”艾残阳,三十一二年纪,头上“荷叶乌金盔”,身披“锁子连环甲”,胯下“粉腚白龙驹”,掌中百二十斤“金丝大环刀”。
“城东步军副都头”“病蛮牛”东郭崇光,二十八九年纪,头上“八角冲天盔”,身披“麒麟铠”,胯下“青骢追风驹”,掌中百二十斤“水火夺魂钺”。
再看这城西三位都头:“城西马军都头”“七星海棠”赵远秀,二十六七年纪,头上“豹头盔”,身披“金锁连环甲”,胯下“血蹄青骢马”,掌中百二十斤“紫金盘龙戟”。
“城西步军都头”“索命鬼差”王玉阶,三十二三年纪,头上“凤翅金盔”,身披“六合连环甲”,胯下“挠头狮子雪”,掌中百二十斤“龙鳞帖金刀”。
“城西步军副都头”“水鬼”楚江空,二十八九年纪,头上“八宝玲珑盔”,身披“金丝软甲”,胯下“长脖螳螂兽”,掌中百二十斤“八卦电光叉”。
再看那城北三位都头:“城北马军都头”“蜻蜓点水”梅秀涵,二十七八年纪,头上“鱼皮盔”,身披“黄铜云片甲”,胯下“闪电虬龙驹”,掌中百二十斤“鎏金四叉镗”。
“城北步军都头”“五步蛇”金永波,三十二三年纪,头戴“八叉紫金盔”,身披“龙鳞镔铁甲”,胯下“踏雪胭脂马”,掌中百二十斤“镔铁腾蛇枪”。
“城北步军副都头”“钻天鼠”黄思,三十一二年纪,头戴“闹龙银盔”,身披“锁子连环黄金甲”,胯下“登云宝马”,掌中百二十斤“钻天毒蛇矛”。
最后看那城南的三位都头:“城南马军都头”“飞天虎”尚西风,二十七八年纪,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大叶亮银云片甲”,胯下“墨麒麟”,掌中百二十斤“虎威画杆方天戟”。
“城南步军都头”“小雷公”隋硕芳,二十八九年纪,头戴“双凤金翅盔”,身披“朱雀铠”,胯下“卷毛犼”,掌中一对三百斤“雷电鎏金锤”。
“城南步军副都头”“独角兕”萧龙城,二十七八年纪,头戴“犀角盔”,身披“八宝大叶驼龙甲”,胯下“银蹄金骢呼雷豹”,掌中百二十斤“独角熟铜槊”。
卢山和卢峰这些时日专门结交了这十二位好汉,也与各自切磋了武艺,各个都是英雄好汉,武艺一流,虽然卢山卢峰与他们各自十二战,均未尝一败,但是他们也都是八百回合以上才被卢山卢峰一一击败的对手,武艺高强,均不是泛泛之辈。卢山卢峰和这十二位都头英雄惜英雄,各自成了朋友,豪爽的便成了兄弟。城东马军都头白建朝只成了朋友,城东步军都头艾残阳成了兄弟,还有城东步军副都头郭崇光也成了兄弟;城西马军都头赵远秀成了朋友,城西步军都头王玉阶成了朋友,城西步军副都头楚江空成了好兄弟;城北马军都头梅秀涵成了兄弟,城北步军都头金永波和城北步军副都头黄思成了朋友;城南的马军都头尚西风,城南步军都头隋硕芳和城南步军副都头萧龙城这三人都成了好兄弟。
既然城南的关系最硬,卢山便琢磨着帮卢峰在城南选个地儿,办个酒厂。之前的终南酒楼在城北,城北只和马军都头梅秀涵成了好兄弟,城北的关系还不硬,所以这酒厂不能办在城北的终南酒楼附近了。
这天是四月初三,卢山卢峰总算在城南觅得一好大的院落,准备买下来,当做酒厂作坊。这大院落的主人原本是这应天府有名的府尹大人李东风的府邸,但是这李东风大人近日被皇帝调到皇城东京当值去了,自然也准备在东京城买下新的地方作为新的府邸了,这应天府的老家也想作个价卖了算了。
卢山卢峰找到城南马军都头尚西风还有城南步军都头隋硕芳和萧龙城三个兄弟,兄弟五人在城南“福贵酒楼”吃了一顿午餐,卢山请客,卢山想让这三个兄弟帮自己联系上李东风大人,然后想买下他的府邸,尚西风道:“这件事没问题,包在兄弟们们身上。”
四月初四,也就是第二天,尚西风和隋硕芳还有萧龙城三个人便帮卢山卢峰约到了前应天府尹李东风李大人,李东风李大人还有不多日便要去东京上班了,正愁怎么作价卖掉这座宅子,然后举家搬迁至东京,听闻手下的三个都头推荐的卢山和卢峰兄弟,自然是高兴不已。
卢山约府尹大人李大人到这城南的一大酒楼“神仙酒楼”的包间一续,李大人带着七八个保镖,并着这城南的三个都头,这三个都头也各自带了四个喽啰衙役,来到这神仙酒楼五楼的包间,这十几个喽啰衙役就守在包间外面,保镖也守在了包间外面,三位都头自然负责保护李大人的安全,坐在李大人的身边,这包间里头也就坐了卢山卢峰和这三位都头五兄弟,再加上这前应天府尹李东风李大人。卢山卢峰和这李大人一番美酒佳肴,侃侃而谈,加之这三位都头的奉承抬举,很快谈成成交了。李大人的府邸折合六万两银票,这李大人的府邸也确实很大,卢山卢峰拿了地契,卢峰给了李大人六万两银票。
卢山寻思道:“这投入实在太大了,要是在郊区买这么大个地方,兴建厂房,一万两足矣,这在城里买这么大的宅子要六倍价钱,但是只当是投资地产了,即使酒厂不赚钱,我这块地还是在城里,贬不了值,还有可能升值,也罢也罢,不赚钱至少亏不了。”
四月初六,卢山帮卢峰联系了最好的产酒设备制造工程队,让卢峰给他们一万两白银,帮他在这府邸建造出酒厂作坊应有的生产设备。
一个月后,酒厂终于落成,可以投入生产了,卢峰便贴出招工告示,又是五天过后,已是五月十一,招得酿酒工人一百人,再招酿酒大师十人,各自带领十人,将酒厂分为十个部分,各自生产自己的特色酒。也就是说至少可以生产十种不同类型的美酒。
为了和城北的终南酒楼遥相呼应,卢山建议这酒厂作坊就起名叫“终南山酒坊”,生产出来的酒,大品牌叫“终南山”,然后各种类型的酒再各自重新起名字。卢峰认为很好,就找了牌匾制作工坊,打造了一块“终南山酒坊”的牌子,然后就挂在了这旧府尹大宅新酒厂作坊的大门之上。
这十位酿酒大师分别叫:白功明、金浦、黄英武、马风雨、骆雁行、独孤寒灯、褚连洲、张归来、古寒山、徐伟定。
将这酒坊分作十处作坊,各自生产,互不统筹,生产出来的美酒各自命名,各自打包,再各自去卖。
给这十位酿酒大师的月薪是四十两白银,十个人一个月卢峰的支出便是四百两白银。一百个酿酒小厮,每人月钱十五两,一个月卢峰的支出又是一千五百两,合计是一千九百两,还没有那终南酒楼的一个月工资支出多,不知这产酒的利润和那终南酒楼比起来又如何?
这仅仅是产酒,联系买酒的商家,卢山和卢峰二人也是每日奔波于这硕大的应天府城,买了十来架送酒的马车,又招了十来个送酒的伙计,每次送酒,须得两个伙计驾一驾马车去送货,也就是每天用五匹马驾五架车,也让另外五匹马五驾车休息一天,轮番用度。这十个伙计分别是:唐萧萧、刘群、何挺、闻顾、柳征、金玉冠、马道欢、白三春、万青、黄绕山。给这十个送货的伙计每人的月钱是二十两,十个人一个月也要两百两,这一起算起来酒厂的生产和销售合计支出工资一个月是两千一百两,和终南酒楼的月工资支出差不多。
又是一个月,六月十一了,合计出那终南山酒坊一个月卖酒除去原材料的钱赚了四千五百两,卢峰寻思道:“这个太赚了,这是要发啊。”卢山道:“果然还是办工厂赚钱,这一个月这酒坊刚刚打通销路就赚了这么多,以后销路会更好,每个月会赚的更多。”卢峰道:“是啊,哥,这一个月赚了四千五百两,除去工人工资两千一百两,还赚两千四百两,差点就是你那终南酒楼月收入的两倍啊。”卢山道:“恩,很好,这样的话,我们算平均每个月赚三千两,这成本七万两两年不到就能收回来,哈哈哈哈哈哈。”卢峰道:“真是太棒了,老哥,不过话说回来,哥哥,我们从东京游玩至此是元月十四,元宵节的前一天,这一晃,我们在这应天府又呆了快五个月了,不知道老爹出征回来了没?”卢山道:“是啊,安排好了这应天府的酒楼和酒坊,我们两个尽快将另外两位嫂嫂安置,也要回东京去了。”卢峰道:“那就这么办。”
终南山酒坊的一百个酿酒小厮:唐斯、袁子爱、岳灿壮、褚晓、咸静忠、秦焕、易柴、明满绿、岳思聪、褚旭宇、焦日、席设烟、任之夹、古多、从玉容、苏轩、单全三、散漫绕、万洁柳、华涛书、应晓楼、咸杜刀、舒勇、魏起、敬连水、连夏侃、夏投书、阚红罗、舒竹亚、骰注、洪诗、罗世鑫、朱吉辽、石花山、辛冷成、华伊沫、莫贤、蔡迪若、狄谢碧、谢蛮、任意醉、曾苍海、魏静水、海为、吴楚雀、石步山、云去、丛慈华、顾回蓝、袁修道、常讯、百里齐发、蒋金日、李翩斋、华仁柏、梁三、度残春、赫连晔、顾春军、唐白日、李登山、白望枫、冯黄昏、焦银马、何帮、封斗、任雕、沙新安、公孙游、朱批、元多、郭叶云、李武成、于雪峰、赫连大漠、胡爱、严明、叶飞、罗双、雷炎、温哲、宇文有道、蒋英、朱新民、车青、年空见、展铺、陶谷、黄外寒、唐三祥、王汉江、褚金门、童九、江天地、邵潜伏、付一博、孔兰东、袁向阳、冯日柳、翁山。
城北马军都头梅秀涵是卢山和卢峰的好兄弟,且梅秀涵因为家里穷,父母早亡,自小随高人习得一身好武艺,只身一人,报效朝廷,考上了这应天府的城北马军都头,因为城里没房,只是个小小的公务员,没背景也没钱,所以一直在城里没对上老婆,以前老家农村的房子已经破烂不堪,只是偶尔回去还会给父母的坟前磕几个头,老家农村的人兴许都不认得这个梅秀涵了,父母早亡,梅秀涵八岁便随着一个老道去山上修行习武去了,也算是无依无靠,孑然一身。梅秀涵和卢山卢峰都在城北,经常去卢山的终南酒楼吃饭,也认得了终南酒楼的总厨也就是卢山卢峰的嫂嫂赵爽琪。在卢山卢峰的撮合下,这梅秀涵便和赵爽琪恋爱起来。
又过了一个月,正值七月十五,已是中元节,即鬼节,要祭祀祖先,卢山卢峰因为在应天府,难以回到东京城郊,给死去的母亲上坟,把新土培旧坟了。卢山卢峰便将酒楼和酒坊都歇业一天,专门宴请结识的应天府的新的好友兄弟。
晚上,卢山卢峰都去城外小河边放了河灯,许了愿望,也给母亲烧了些纸钱,这夏日的夜晚,甚是燥热,卢山卢峰便下这小河游起泳来,小时候便随父亲学会了游泳,两人水性都不错,在这水流不急,飘着无数盏河灯的小河里头游泳,河岸边放河灯的人还不少,见着这两人下河游泳,也有有不少人脱了衣服跳下这凉快的河水中游起泳,给自己凉快凉快。
又过了两日,七月十八了,梅秀涵和赵爽琪的婚事总算是定下来了,卢山卢峰便为他们做准备,两日过后,七月二十,便让他二人结婚了,由于都没有父母,这高堂就用两盏茶代替了,宴请宾客都在这终南酒楼,自然是甚是热闹,卢山也在婚礼上把这终南酒楼的总经理的位置给了赵爽琪,自己只做老板,事务全权交给赵爽琪了,因为卢山卢峰还要送两位嫂嫂高碧婷和姚慈萱去找到各自的幸福,也要准备离开这应天府了。梅秀涵和赵爽琪结了婚,梅秀涵也就从府衙搬到卢山这终南酒楼来了,和赵爽琪一并住在后院的总经理厢房。这一年,梅秀涵二十八岁,赵爽琪也二十六岁了,赵爽琪的女儿风蝶舞也四岁了,风蝶舞由于年少不更事,也就把这梅秀涵当成自己的亲爸爸了。梅秀涵对风蝶舞自然也是视如己出,对风蝶舞自然是真心真意了,爱屋及乌,梅秀涵对这么漂亮能干的老婆赵爽琪那是喜欢到没话说。
这一年,卢山卢峰也各自长了一岁,卢山二十了,卢峰十八了,卢山个头也见长,一米八三长到一米八五了,卢峰长得更厉害从一米八长到一米八四了。
梅秀涵和赵爽琪结婚又过了一个月,生活依旧甜蜜,卢山卢峰还有高碧婷和姚慈萱都看在眼里,也就放心了,卢山道:“既然赵爽琪嫂嫂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你们二位嫂嫂在这应天府也住了半年多了,难道就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既然如此,我就带着两位嫂嫂继续南游,去江宁府看看能找到各自的幸福?你们看怎么样?”卢峰道:“我这酒厂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帮我当经理,也就劳烦哥哥你一个人送两位嫂嫂南下了。”高碧婷道:“是啊,硕大的应天府,我们居然找不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姚慈萱道:“恩,看来只能和卢山叔叔继续南下江宁府了。”卢山道:“不打紧,不打紧,只当是带着两位嫂嫂游山玩水了。”高碧婷道:“唉,年纪越来越大,都二十五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如意郎君啊。”卢山道:“两位嫂嫂,你们二十五了看着才像二十不到,美丽依旧呢。”姚慈萱道:“你这话我爱听。”高碧婷道:“小嘴儿还真甜。”卢山道:“要不过两日,我们就继续南下吧?”两位嫂嫂应允。
词曰:终南酒楼酒旗风,酒香浓,生意红。终南酒坊,美酒暖心胸。望极春愁故乡远,人不见,眼朦胧。
应天府外晚烟笼。死神枪,是卢峰。记得年少,兄弟比武中。银河星汉月当空,今一别,何时同?——《江神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