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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积石山风雪战山贼

诗曰:朔风呼啸漫天雪,两架马车前后驱。情似长路爱如水,荒郊野岭无处栖。

正月初三,两驾马车离了梧桐山,再往东南方走去。正月初四在长风镇休息一晚,小镇的年味也不比东京城差,到处也是张灯结彩,热闹万分。正月初五依旧在镇上休憩游玩,又玩了一日,正月初六早晨在客栈吃了早餐,两驾马车又往东南方驰去。

正月初六傍晚,行至积石山,忽然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见得四周几十里无人烟,看来这夜只能在这山中安营扎寨,休整一宿了。

雪下得非常大,如鹅毛般卷下一天来,纷纷扬扬,不多时便将这整个积石山落得雪白一片了,卢山道:“老弟啊,这雪下的这么大,看来今天须得在这山林中住上一宿了,可是天气这么冷,我们又没带棉褥被子,单靠这身皮草衣裳,恐难抵御夜晚严寒啊。”卢峰道:“我们就在这马车中挤挤御寒,权且度过这一晚吧,这附近也无客栈野店,这晚饭我们也没得地方吃了,只得吃些干粮。”

正当二人商议如何度过这荒郊野外,严寒难抵的一夜的时候,天色渐晚,渐趋黑夜,只见远处火把闪动,林子里听得声响,不多时,一队人马早来到了这狭窄山道上的卢山和卢峰的两架马车边上,为首的一个黑脸络腮胡子的虎背熊腰的大汉嗔道:“来我积石山地界,尔等速速留下钱财逃命去吧。”卢山陪笑道:“这位大王,我们普通百姓,无许多钱财,路过此地,不想打扰了大王,我给大王一千两银票,还望大王放我我们吧。”那大汉道:“一千两,还是银票,想来也是大户人家,出手这么阔绰,哪里们身上定然不只一千两咯,我若是多要些,你看怎地?”卢山道:“不瞒大王你说,我有四五千两银票在身,但是我们此去江陵府,路途遥远,路上断然还会有许多强人,大王你若一并给我劫了去,我这身无分文,断然也过不了这一路上其他大王,还望大王开恩,留些钱粮与我们,我们以免在接下来遇到的强人手中丢了性命,大王我看你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不会随便就要了普通百姓我等的性命吧?”那大王笑道:“哈哈哈哈,洒家自然是条好汉,我积石山十个头领都是好汉,洒家江湖人称‘夺命流星’关兴齐,我这一口两百斤流星锤,没几个人能接的下。”再看这虎背熊腰,身长一米九几的山大王,手上那一坨满是荆棘刺的流星锤,自然是不亚于两百斤重,流星锤下拴着长长的铁链,一些绕在身上,权当做铠甲,刀枪不入,锤子背在身后,因为身上布满铁链,锤子的钩刺才不至于伤到身体分毫,一身虎皮褥子,熊皮蟒靴,满脸络腮胡子,真是威风凛凛,恰似那西天如来佛祖的四大金刚,又似那南天门的巨灵神,果然铮铮铁骨,响当当的一条汉子。卢山道:“看大王也需得是条好汉啊,我这就给大王您一千两银票,还望大王高抬贵手开恩,放我们在大王的地界休息一宿。”说罢,掏出一张一千两银票给了这山大王,这山大王道:“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们了,还未请教姓名?萍水相逢,直接给我们一千两过路费,而不用我们出手的路人不多。”卢山道:“在下东京卢山,这位是我的兄弟卢峰。”这山大王诧异道:“莫不是东京城大战七大镖局,一统槽盐二帮的卢山?死神枪卢山?”卢山道:“正是在下,不过我人送外号无敌棍,死神枪是我弟弟卢峰。”山大王笑道:“哈哈哈哈,幸会幸会,洒家最喜欢结交江湖好汉,我看二位今夜就去我山寨小住一宿,也免受这荒郊野外的风寒。”卢山笑道:“如此大好不过,谢谢关大哥。”关兴齐道:“慢,我怎地晓得你是不是骗我,还要试试二位武艺便知,听闻无敌棍和死神枪武艺高强,先会会我们山寨的头领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卢山道:“这天气寒冷,正愁无法发热,比试运动一番筋骨,自然也会好的。”

再看那山大王身后九个头领:“血色飞刀”闻悄然,掌中百二十斤“幻影绿沉枪”,善使飞刀。

“冲击飞轮”何学禅,掌中百二十斤“菊花湛金枪”,善使菊花状飞轮暗器。

“黑牡丹”莫尚晨,掌中百二十斤“牡丹点钢枪”,闪攀爬,飞檐走壁。

“灰熊杀手”盛吹箫,掌中百二十斤“熊掌大砍刀”,胯下大灰熊,所向披靡。

“神弩手”封心殇,掌中百二十斤“三尖两刃刀”,单手诸葛连弩,百步穿杨。

“双枪死神”花如雪,右手掌中百二十斤“亮银八宝黑樱枪”,左手掌中六十斤“豹尾短枪”。

“索命大镰刀”蒋离情,掌中百二十斤“鸦头索命大镰刀”。

“九把刀”东方才俊,掌中百二十斤“九天乾坤刀”,背上八把柴刀,做投掷兵器用。

“无敌鬼魅”胡不喜,掌中百二十斤“天地日月刀”。

“夺命流星”关兴齐道:“众兄弟,谁愿与东京无敌棍死神枪较量较量?”

花如雪道:“大哥,死神枪?我也是双枪死神,让我来会会这死神枪,看他有些许本事?”

关兴齐道:“好,谁来和这无敌棍较量?”

胡不喜道:“大哥,他叫无敌,我也叫无敌,那就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无敌,我来和那厮较量一番。”说罢,胡不喜提起百二十斤天地日月刀直奔卢山去,卢山从马车上取下白虎盘龙棍就来斗这胡不喜,两人随即战作一团。

花如雪挺着双枪也前来斗卢峰,两个人,三杆枪,打的也是如火如荼。

还有几十个喽罗,其余的头领纷纷喝彩叫好,马车里的小孩子见这阵仗,一群火把,天又飘着雪,哪里还敢做声,吓得躲在了母亲的怀里。

卢山三百六十五回合打翻了胡不喜,卢峰三百七十八回合搠倒了花如雪。关兴齐大惊道:“两位果真是死神枪和无敌棍啊,佩服得紧,不知我这流星锤能不能和你分个高低呢?”卢山道:“从没见过像大王你这样力气无穷的使得这两三百斤流星锤的人,今日一见,也须得好好切磋一番。”关兴齐道:“你可别小看了我山上的头领们,暗器功夫,那是个个了得,你先接一接我那‘血色飞刀’闻悄然兄弟的飞刀试试,卢峰小兄弟,你也接我那‘冲击飞轮’何学禅的飞轮试试?”卢山道:“暗器高手,那须得较量一番。”卢峰道:“如此甚好。”

接着卢山大战闻悄然,闻悄然幻影绿沉枪三百六十回合不敌卢山,卖个破绽,转身几个腾跃,眨眼间朝卢山发出七把飞刀,卢山一一化解,没等踹口气,闻悄然朝着卢山一枪刺来,途中左手持枪,右手有刷刷刷飞出六把飞刀,卢山不慌不忙依次挡开六把飞刀,不等站定,那一枪早奔着印堂刺将进来,卢山一个后仰,一棍子驻在地上,转身腾空旋起七百二十度旋风腿,一脚将飞刺过来的闻悄然踢飞了。关兴齐大呼:“果然好本事啊,那须得接我一锤。”说罢,关兴齐用链条抡起两百斤流星锤就朝卢山砸去,两人接着又战作一团。卢峰也三百九十回合力压冲击飞轮何学禅,何学禅卖个破绽,跃开几步,唰唰唰超卢峰飞出八个飞轮,卢峰一一打翻在地,分毫不伤。何学禅又发出十二个飞轮,卢峰也是一轮招架格挡,全部隔开,却不等卢峰给反应过来,何学禅一杆菊花湛金枪朝着卢峰胸口刺来,卢峰一个侧身,左手抓住刺来的金枪,右手拿起自己的霸王枪,只是往何学禅衣上一搠,何学禅衣服被刺破,人也搠翻在地,却并没有刺伤他。

“索命大镰刀”蒋离情和“九把刀”东方才俊见状各自仗起兵刃就来斗卢峰,三人一番死斗,各自打了四百回合胜负难分,八百二十七回合处,卢峰一枪搠翻了蒋离情,东方才俊随即扔出三把柴刀,柴刀旋转着朝卢峰劈斩来,卢峰一杆霸王枪,一一格挡下,不等卢峰站定,又是三把柴刀飞来,恰好背后“神弩手”封心殇,也杀将过来,左手弓弩对着卢峰背后就是一顿乱设,不多时飞出二十多发弩箭,卢峰纵使武艺再高,这诸葛连弩的威力也断然难得全部抵挡,当日天下第四的赛水牛李圆灞与美猴王大江钓叟来不绝一战,就是因为巧木匠苏舟子对李圆灞一番诸葛连弩连射,李圆灞才招架不住败下阵来的。今日卢峰前面三把柴刀飞来,背后二十支弓箭齐发,卢峰一番抵挡,虽然全部抵敌住,但是冲上来的东方才俊和封心殇两人一前一后,两把砍刀齐下,把卢峰劈倒在地,好在卢峰武艺高强,用霸王枪依个巧妙的角度,格挡住了两个方向劈斩来的两柄大刀,只是适才躲暗器,腾空乱跃,导致重心不稳,这两刀力度又大,卢峰才招架不住,翻倒在地。除了小时候习武和父亲卢俊逸比武从小被打到大,后来成人了,和外人比武,还未尝此一败。但是诸葛连弩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啊。卢峰承让,东方才俊和封心殇收刀,东方才俊扶起卢峰道:“诸葛连弩,威力巨大,你能安然无恙的躲过,确实是少有的英雄豪杰了,佩服佩服。”卢峰道:“哪里哪里,武艺不精,败军之将不言勇,不说我了吧。”

卢山大战关兴齐,一个流星锤挥舞来挥舞去,那流星锤的铁链有六七米长,众人只得让出更多地方让这二人决斗,流星锤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一锤子砸在路边碗口粗松树上,随即断做两截,接着又是几锤,卢山左右四处腾跃躲藏,锤子砸断了路边的七八根树木,雪也是住了,树倒在地上,轰轰然,树上的白雪砸在地上的白雪,扬起一团“白烟”。这关兴齐的力大如牛,流星锤两百斤轮的浑圆,毫不费力。卢山也不敢直接格挡,恐虎口震得微疼。一番闪躲躲避后,卢山一棍子缠住了轮圆的链条,锤子随即不再飞舞,定了下来,两人开始比试力气,链子绕着棍子,卢山拉扯棍子,关兴齐拉扯链子,两人脚踩入雪地深处,与地面摩擦起来,力量不相上下,扯来扯去,扯了一刻时辰,方才止住拉扯,各自丢了兵刃,比试起拳脚来,两人贴身近战,拳脚相加,打的好不过瘾。关兴齐身上有铁链护甲,卢山自知拳头上去,对方没事,自己的拳头须得打的血肉模糊。所以卢山只用脚踢踹对方的身体,关兴齐由于身材高大笨壮,速度自然不及卢山,卢山三下五除二不知踢踹了关兴齐多少脚,最后一个七百二十度旋风腿横向侧踹,以最大的力度,一脚将关兴齐这个庞然大物踹翻在地,众喽罗先是惊呼,接着便默不作声了。卢山道:“承让承让。”

关兴齐站起来道:“卢山兄弟果然好功夫啊,我服了,哈哈哈哈,弟兄们,回山寨,卢山兄弟卢峰兄弟,你二位也驾着马车随我去山寨小住一宿去吧,这闹腾了一会儿,想必肚子也饿了,我山寨多野味美酒,大家伙回去喝酒吃肉。”卢山道:“谢谢关大哥美意,那我们就随大哥你上山寨去吧。”

众喽罗亮着火把走在前面开路,关兴齐并这九个头领还有卢山卢峰的两架马车便颠簸着上山去了。马车里的小屁孩子已经依偎在母亲的胸膛里暖暖美美的睡着了。回到山寨,在聚义厅里喝着美酒,吃着野味,吃着牛肉,众人称兄道弟,三个嫂嫂吃了点东西,便被安排去了客房先睡着了,卢山卢峰又给各位头领解释了三位嫂嫂的事情,众头领道两位小兄弟也是有义气的人,便要和二人结为异性兄弟,十二个人一拍即合,结做异性兄弟,喝了血酒,发了誓言,喝酒到了半夜,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正月初八,关兴齐还有众头领让两位兄弟在山寨再住一日,明日再走,两人应允,又在山上过起了腊八节,喝酒吃肉好不痛快。还和“灰熊杀手”盛吹箫哥哥的大灰熊搞成了好朋友,这卢山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和动物沟通的天赋,居然能听懂动物的语言,还和这大灰熊聊的不亦乐乎,成了好哥们儿。这大灰熊身长近三米,身高近两米,好大一个家伙,毛茸茸的,大冬天的也暖和至极,盛吹箫见卢山和大灰熊如此有缘,便将几日前在山上捡到的另一只小灰熊送予了庐山,这小灰熊才不足一米长不足半米高,毛茸茸的,卢山看着甚是喜欢,居然也能聊得来,成了好朋友,好哥们儿,给这小灰熊起了个名字叫“火眼金睛兽”,自然是喜欢至极。那头大灰熊盛吹箫倒没给他起什么大名,知道的人都管他叫“大灰”,今日这卢山给自己的小灰熊起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自然也要给这大灰熊起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卢山想了想道:“那就叫‘没角麒麟兽’,你们看如何?”说与这大灰熊听了,大灰熊也对卢山表示满意,盛吹箫道:“哈哈哈哈,就叫没角麒麟兽了,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狂拽炫酷**炸天啊。”卢山道:“喜欢就好,哈哈哈哈。额,话说这么个庞然大物,应该特别能吃吧,我这小家伙倒不用操心,明日起程,还望山寨赏点牛肉鹿肉羊肉干给我带在路上喂食这小家伙吧。”盛吹箫道:“特别能吃,明天我给你准备三四百斤肉干,带在马车上,人也可以吃,这小灰熊也能吃。”卢山道:“甚好甚好,谢谢盛大哥了。”盛吹箫道:“兄弟别见外,大家都是兄弟啊。”

卢峰特地讨教了玩诸葛连弩的封心殇兄弟,封心殇送给了他和卢山各自一把诸葛连弩。

次日,正月初九早晨,各自吃了早餐,关兴齐带着众兄弟送别了卢山卢峰,盛吹箫给卢山马车上装了三四百斤肉干。封心殇把连弩的弩箭打包了两千只给了卢峰也装在了马车上。即刻启程,卢山卢峰载着三位嫂嫂驾着两驾马车又朝着应天府的方向走去了。

正是:积石山上好汉多,卢山卢峰武艺好。不打不识结兄弟,依依惜别出发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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