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晚间,霜月调养妥后,就在在殿内等陈朝归来。不一会儿,陈朝面带喜色走了进来。
“霜月恭喜殿下。”
“嗯,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影子他们完成使命,那么那边就算有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陈朝看着霜月今日穿着嫩黄色袍子外头还衬着一层薄纱打扮得分外勾人,邪魅一笑,抱起霜月向寝殿走去,好一阵快活。
翌日,五更天,霜月为陈朝梳洗后,自是甜蜜。
“我等殿下回来。”
“好。”
陈朝悠闲地走在储阳宫内,看着那些身着男装的宫女,咬牙讥道“等我坐上太子之位,您的死期也不远了。”
看今朝
正殿内陈王高坐在上,陈玉今日倒是出现在了朝堂。
想往日,太子玉衣冠楚楚,神貌飞扬,看如见,怎一声哀字了得。倒是一旁笔直挺立的王子朝,神清气爽,焕发容光,看来,今日这是要立太子了,大臣们纷纷猜测。
这时
“太后驾到。”
众位大臣听得纷纷侧目,太后不是养病在外,怎么今日却,就连那头的陈朝也为之皱眉。
“母后,您怎么?”陈王从宝座上过来搀扶,脸上有些讪讪的。
“呵,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来了?”
“……”
“若不是天降大祸,我怎么可能来?”
“母后什么意思,儿臣竟不知…”
“你倒是不知,若不是司天监的余子游冒死觐见,你我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怎么回事?”陈王斜眼看着周明堂道。
“回,回大王,于州天降灾石继而又突发瘟疫,死…死了四千百姓。再司天监近日夜观星象紫微星突然忽明忽暗,民间,民间又盛传即将天下大乱。微臣本想…本想…可……”说着说着看了一眼陈朝。
“大胆,这么大的事,竟隐瞒不报…”陈王心中暗暗疑惑,要说这陈朝顾不会如此吧?也不知这些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说着便回身往陈朝站处瞧了瞧,心中暗自掂掇,陈王扶太后落座后,回到宝座上,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司天监可有派人去查看?”
周明堂心中想来,今日是必然要站出个左右来,低着头瞟了眼太后的方向,又瞟了眼陈王的方向,心如热油烹炸,斜眼瞥见角落处的余子游,心下一定,道“大王,微臣本想派人前去,奈何微臣整日里见不到余司历的人影。”
陈王心中暗暗恨道:好个老狐狸,固然知道余家世代功臣,如今却人丁稀少,要是别人还可定个罪,无奈这余家祖上有着先祖御赐之免死金牌,不论何罪,免饶一族,要是定罪,百年后自己怎么有脸见祖。想了想,道“余司历才得新入司天监,不晓事务,你倒派他?”又打回给周明堂。
“是微臣考虑不周,是微臣考虑不周。”周明堂连忙下跪。
“既然考虑不周,还姓什么周,即日起就夺其姓氏,发配……”
“大王倒是越发熟理了,如今也没得我老婆子何事了。”太后道。
“母后什么话,若是没有你,哪来的儿臣。”陈王有些脑仁疼,看了眼一处的史官,这陈国本就是以孝为天的,若是被担搁不孝的罪名,这可如何使得。
“大王,不顾于州百姓生死攸关,却管起了无关紧要的东西,也不派人查查到底是什么孽畜,竟扰乱得我陈国朝堂为之混乱,如今废了太子,紫微星就忽明忽暗,可见大王如今是受了人的蛊惑了。”说着看了下头陈朝一眼,只一眼,就让陈朝慌张了起来。
陈朝忙上前道“启禀父王,儿臣有事要奏。”
“何事?”话中之意过于急切知晓答案。
“关于前太子包庇通缉要犯一案。”
“玉儿,你真是太让寡人失望了。”好似演习般说了一大段,“寡人不知你是何辜如此,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里你包庇通缉要犯,那他日……”
“大王倒是说说玉儿包庇了谁了?”
陈王看了眼陈玉道“说!”
“废太子罔顾法纪纳冯忠之女冯幼春,再则冯幼春乔装成余氏遗孤进入朝堂,扰乱朝纲,废太子竟瞒上不报。”
“竟有这事?”
顿时朝堂上议论一片,只陈玉低着头不作他想。
陈王见陈玉毫无辩驳之意,看着陈朝道“可有证据?”
“儿臣己擒获那罪臣之女,望父王明察。”
“还不快快押上来对质一番,好还辩个青白。”这出戏似乎只有这父子俩在演。
幼春五花大绑地押上,跪在地上,头发微乱,只是瞟了眼陈玉,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朝上前盘问道“你可是冯忠之女,冯幼春?”
“……”幼春不答。
陈朝蹲下在幼春耳畔道“还要多谢你,兆叔找到了。”
幼春恨恨地瞪着陈朝,陈朝挑着眉道“若想我放了他们,你就如实说。”说着又大声道“还不如实招来。”
“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噗哧’在众人都静下来听幼春说时,想不到是这话,倒是引得陈玉有些冷俊不禁。
“原来你也对陈玉有了心思的?”陈朝看着脚边跪着的幼春讥讽道。
幼春听到有些无措,不知怎么解释,眼睛也不敢看向陈玉,心中乱了起来。但也只是一瞬,一瞬而已,又面复如常。看向陈朝,道“陈朝殿下,还有何话问么?”
“还望父王定夺。”
“玉儿,如今你还有…”
“慢着,父王儿臣并不知晓此人是谁…”
“你不知,你可别忘了她肚子里是谁的骨肉?”
只见陈玉摇摇头,才问道“你的?”
“你,你真的不顾她了么?”陈朝上钱对陈玉道,却见陈玉笑着摇了摇头,陈朝见他如此,大步上前猛地朝幼春胸口一个狠踢,那冯幼春怀着孩子哪惊得住这动荡,顿时昏倒在地,陈玉回首讥笑道“真不识得?”
哪知陈玉笑颜如花道“不识!”
陈朝看着陈玉一脸震惊,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明明陈玉那流露出来的感情不似假的,这怎么可能,自己这计划如今…不,既然不能当太子,那就直接成大王又如何。说着,示意站在门外的侍卫一眼。
陈王见如今这幅模样,让人把幼春带了下去,思量了一番,道“周明堂,你也不识那人么?”
“臣不识。”
“都不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