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陈朝突然在大殿提议陈王,关于围猎之事,陈王看儿子兴趣颇浓,就准了此事,也想让臣子们知道知道陈朝的骑射。
陈玉玩味地看着陈朝,笑笑。
几日后陈国的最大的猎场,已经驻扎了不少营帐。幼春倒是沾了侍读这光,也随太子来了这,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场面,幼春也不禁发出赞叹。
远远的,幼春还看见了吴叔,吴叔跟在朝殿下身侧,精神奕奕,倒是心情不错。
如今阵营不同,贸贸然过去与陈朝打招呼也惹人怀疑,还是高兴点,玩心重一点跟陆亭玩好了。
张越李彦也来了,几人聚在一起玩投壶,倒是尽兴。
李彦或许觉着只他们玩还不够,提议“诶诶诶,要不这样,我们去叫几个宫女来,我们教她,谁教之人中得多,怎么样,只是彩头…弄个什么彩头呢?”
“女人嘛,送些个金玉之物怎么样?”张越想了想。
“可我们又没带什么东西……”
“好说,我去我长姐那讨要一件来,你们先去找女人,要找不会玩的,这样才有趣。”说着,望后头跑去。
几人觉得这样有趣,也都纷纷找女子去了。
幼春倒是随手拉了个,也没像那些人,还看个容貌。
陆亭也是去太子那要了个人,见其他带的人都容貌姣好,不禁道“咱这是比美呢~还是投壶啊。”
“陆亭,你这可就不懂了吧,投壶固然重要,但也要赏心悦目啊。”
陈玉带着王良娣走了过来,在一旁看着。王良娣看着新奇,也想试试,央求太子道“阿玉,英英也想玩。”
陈玉看了看幼春他们在教宫女们,点了点头,与陆亭道“陆亭,良娣也想玩。”
众人顿时都静了下来,待陆亭答话。
陆亭也是高兴,点了点头“好,太子殿下自己教。”
说完有各顾各地开始教学。
幼春那宫女已是脸都红透了,一双手都无处安放,幼春有些着急了,对这宫女道“会了没?你先试试,记住心思一定要沉一沉,别发愣呀。”
“啊?是,是大人。”这宫女已是有些不知所措。投了几次仍投不中,幼春眼见别的宫女都小有所成,有所长进。有些气馁了,不禁喊道“陆亭!你帮我教她,气死我了。”
陆亭走过来,看那宫女一脸通红紧张的模样,笑了“我来吧,你弄得人都脸红了。”
幼春没好气道“早知道我就不教了。”
“来,我来教你。”说着拿过幼春手中的箭矢,指导着宫女投壶技巧与姿势。
幼春蹲坐在一边看着,突然不知是谁从后头推了怎么一把,幼春跌倒在地,回首间只见到一角随风而动的裙摆。
幼春上前去细细瞧了瞧自己那位正在练习投掷的宫女,这罗裙还真是一模一样,推测刚刚推她那人定是个宫女,不知道是谁了,要说这些个宫女见到自己脸红还来不及,推自己的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指使的了,刚才大家也都没人注意这边。
想来是王良娣,幼春拉陆亭走到一旁,让宫女自己练习。
“陆亭,我看一会儿我可能没好果子吃了。”
“啊?怎么?你闯祸了?”
“刚刚你们没见着,有人推了我一把,差点倒在几只插在地上的箭矢上面。”
“王良娣?”陆亭想这的记恨幼春的可只有她。
幼春点了点头,吓唬了一下陆亭“你一会儿看着我点,保不齐被人给暗中带着,见不到我娘子了。”
“那你紧跟着我点。”
“嗯。”
不一会儿,游戏开始了,宫女跟王良娣,都纷纷投掷,最后张越教的小宫女胜出,赢了从他长姐那拿来的一枚金钗。
当然我们的太子殿下觉得宫女投掷地都不错,都赏了银子。
幼春见众人高兴,本想与陆亭回去,却被蜂拥而至的几个宫女给挤了出去,幼春发觉不妙,连忙跑到一边的马厮,与马夫说了声,骑上马就钻进了林子里。
也不知骑了多久,幼春见没有人追来,又赶紧下马,躲藏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一会儿,才靠着一颗树休息,心里急切希望陆亭赶快赶来。
跑了这么久,出了不少的汗,不经意间幼春把那假喉结给擦到一旁。
“何人?”
幼春又是一惊,以为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一抬头,竟是朝殿下。
“有人要杀我。”说完,紧张地看着朝殿下,只见陈朝盯着幼春的喉结满脸惊讶,半晌才指了指自己的喉结示意幼春,幼春一惊,摸了摸,连忙扶正。
此时陈朝才道“来人,这里有人,好像是太子的侍读。”
这才算捡回了一条命。
幼春被人唤醒,假意说自己在休息,随后便跟在陈朝身后回去了。
陆亭刚好看见,喊道“幼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两字对幼春而言有些沉重,他哪会知道这王良娣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下手,差点就哭了出来。
太子见幼春随陈朝他回来,有些狼狈,无意间看了王良娣一眼,见王良娣皱着眉头,陈玉望着林子的方向道“英英,是不是我太宠你了。”
王英英一听,自然知道不妙,连忙道“殿下…英英晓得了。”
“嗯。”
幼春下马,就回了自己的营帐,吓得不敢出来。陆亭让人在外头把守,安慰了幼春几句,就被祁阳郡主派来的人给叫走了。
“什么,娉婷不是说不来了么?”
“快去,快去,别让人等急了。”
“好好好,你好好歇息,这么多人把守,我量她也没那么大胆子。”
另一头,陈朝在营帐内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兆
“你让他一个女儿家,来搅这趟浑水,你是何居心,我外祖在天之灵会如何看我。”
“殿下,仇不只你一人的仇。”
“可他是我亲人,唯一妹妹了,要不是今日,我都还被你蒙在鼓里。”陈朝负手而立,一脸淡然。
“是男是女又何妨,难道仇不报了么?”
“我妹妹就该呆在闺阁中,做个好好的小姐。”
“殿下!”吴兆苍凉一笑“幼春小姐若不如此,还能有个安身立命处么?”
“……”陈朝呆立在那,是啊,若不是如此,哪里还能容得下幼春他们,早被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