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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典当

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忽然想到了大火,想到了房子,想到了房子里的婴儿。她想起了救火声,人声,水声。她哭起来:“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儿子!”孙府的丫环小红拿着暖壶跑进来:“姐姐,你醒了?”那个女人:“我的孩子呢?你是谁?”小红:“小孩子,被王经理救出来了。现在,他在孙府上,由二太太和姐姐轮流看护着。哦,我是孙府的丫头小红。不要害怕,你放心吧。”那个女人点了点头,她合上了眼睛。

房门被推开了,大太太走了进来。小红站了起来:“大太太。”大太太做到了床上:“小红,这个姐姐醒了吗?”小红点了点头。大太太:“太太,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你的孩子,在孙府里,由几个丫头轮流照看着,你就安心养身子。”那个女人:“我好害怕。我家怎么就起大火?我和孩子,正在屋里睡觉。想起来,真可怕。”大太太拉起了女人的手:“太太,你和孩子都安然无恙,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你在这医院里,安心养养身子。”

大太太,抱了抱那个女人:“太太,咱两家是邻居。太太,你家先生怎么称呼?”那个女人舒了口气:“我叫唐婉。我是卓家宅的四姨太太。”大太太笑了:“哦,卓老爷的四太太,你长得好美。你醒了,我们孙府里的人就放心了。”大太太站了起来:“小红,你照顾好卓太太。”大太太,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卓太太,这场火灾,我家老爷向警署报了案,听说现在,警署派人着手调查此案。”卓太太轻轻点了点头。

丫头小红:“卓太太,我感觉你面熟。我在哪里时,看见过你。真的!”卓太太微笑了:“是吗?小红,谢谢你照顾我。”小红:“不用谢。孙府里的人都很善良。”小红叹了一口气:“这一场大火很邪门,把我们孙记绸缎庄的后院仓库房,烧了个精光。”小红继续说道:“哎。然后把你家的房子也引燃了。”

卓太太:“孙记绸缎庄,被大火烧得严重。孙府里的金根,都被压在上面了?”小翠走了进来:“幸好,没有人被火吞噬掉生命。我家老爷,已经向警署报了案。但愿放火人,被尽快抓到,破了此案。给孙府一个交代,赔偿孙府的所有经济损失,赔偿卓宅子的损失。”小红:“小翠姐,你怎么来了?”

小翠:“我来接你,来照顾卓太太。老爷命令,早点你回去休息。”小红:“四太太,我走了。小翠姐来照顾你。”小红走了,小翠做了下来。卓四太太:“小翠,失火的那一夜,你去现场了吗?”小翠点了点头:“我们去的时候,大少爷,二少爷,王经理都冲进了火里,去救你和孩子。老太爷,老爷,太太们,都加入了乡亲们的扑火队伍。”卓太太点了点头:“哦,是这样!”

小翠气呼呼地说:“这个挨千刀刮的,孙府上的人都是大善人。这一把火,把孙府害大了,这把火,孙府损失有多重!这些人挨千刀,也不解心头只恨!”卓四太太:“是啊,我也听说,孙府做生意童叟无欺。你说怎么,就摊上了这等倒霉事!”

徐可幸徐大夫:“大少爷。这烧伤的地方,抹了这药面沫,很快就能好了。每天抹它两次,身上也不会留疤痕。”大少爷笑了:“多谢,徐伯父。”二少爷站在大少爷身后:“徐伯父。你看我哥?得改口叫爹了!怎么还叫伯父呢?”老太爷笑了:“恩,庆昌,这话说的真棒!这时候,得改口叫了。”大少爷,有点害羞了:“爹。”徐大夫笑了:“嗯。”老爷笑了,二少爷笑了。

二少爷冲徐苹儿叫了一声:“大嫂。”徐苹儿,脸上扑腾地红了。老爷哈哈笑:“这个小兔崽子,越长越淘气了。”老爷:“亲家,到客厅里喝茶。以后,等庆文和苹儿结婚了,您就常来孙府上,走动走动。”

老爷对丫环青荷说道:“青荷,把我上好的大红袍茶叶,拿出来。我和亲家喝茶聊阵天。”徐大夫:“孙老爷。警察局介入,这个案子,就好办了。孩子们,只要身体好,比什么都好!”孙老爷:“是啊,孩子们身体康好,那是黄金白银,也难以买到的。”接着,徐大夫赞扬起孙庆昌:“二少爷,看起来,是一个会穿衣爱玩玩的,大家少爷。只以为,他喜欢音乐和翩翩舞姿。没有想到的是,遇到事情,果敢冲在前头。这个庆昌二少爷,确是一个大家主的少爷。”孙老爷:“亲家。过奖了,过奖了。”

孙府仓库失火的事,方圆几百里都传开了。尤其少爷们,大火中救女人和婴儿的事情,更是感动了许多人。泉城晚报,岛城早报,鲁南早报,苏北商报等报纸的记者纷纷来到沂水,慕名采访孙府的两位少爷。

青荷跑进了孙府里,正好遇到孙老爷。孙老爷:“青荷,你有什么事,跑的这样急?”青荷:“回老爷。门口来了许多记者,要求采访到大少爷和二少爷。”老爷:“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青荷跟着老爷,走到了府门口。

孙老爷:“你们哪一行的?你们围在孙府门口,想做什么?”一个记者:“我们都是报纸记者,想采访府上少爷。你是孙府里的人?”另一个记者:“府上少爷救出了火海里的女人和婴儿,我们听说了,都很感动。想采访少爷,希望采访到二位少爷!”

孙老爷笑了:“你们来到府上就是客。那就请进吧,记者朋友。有请!”记者们进了孙府。青荷跑进去叫少爷了。

大少爷和二少爷很快到了客厅。记者们围着少爷开始了采访。记者:“大少爷,请问你,对孙记绸缎庄失火,有什么看法?”一个女记者,对二少爷提问:“二少爷,你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大火里,去救女人和婴儿?你当时怎么想的?”“请问,你们为什么不救仓库里的火?而去救邻居家里的火。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二少爷笑了,他回头看了一下哥哥,对记者说道:“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失赔了。”大少爷扬了扬手:“朋友,我一个一个回答你们的提问?好不好?”

大少爷:“记者朋友,我先说一个问题,幸福是什么?我认为,幸福不是吃山珍海味,也不是穿绫罗绸缎。幸福是家人的身体健康,是你我身边人,一张张欢乐的脸庞。当这次大火,熊熊燃烧的时候,当我赶到火灾现场的时候,仓库里的绸缎,被大火点燃到了高峰。火苗已经引燃了,卓老爷家的房子。”

一个记者举起了手:“孙少爷,你先扑救卓家房子,而没有救自家火灾的时候,在当时,你犹豫了吗?”孙少爷:“大火起来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了。我担心,房子里人睡熟了,担心他们的生命安危!秒不容缓,容不得你犹豫了。”记者们拍起了手,四周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一个报社的记者站起来:“孙少爷,您好。我是苏北商报记者。我听说了,孙家的产业链很大,绸缎庄是产业链上的重中之重。那么这次失火事件,会不会对孙家的生意,造成极大的创伤?”孙少爷笑笑:“这次事件,确实对孙家的生意,有大的影响。孙府的资金周转链,它会陷入危机。但,值得庆幸,没有人烧伤的严重。我依然,好好的站在这里!留住青山在啊,不愁没柴烧。我相信,我也坚信,孙家的生意,它一定能做的更大!”

一个记者:“孙少爷,请问您的幸福啊正能量啊?它的源头来自哪里?”大少爷:“这个嘛。”他手指向人群中的苹儿,他说道:“来自我的未婚太太,徐苹儿。”徐苹儿被人们推到了大少爷身边。一个记者问道:“徐苹儿,你的正能量来自哪里?你对孙庆文,有什么评价?”

徐苹儿微微笑:“正能量来自哪里?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我见过这么一副生意联:宁愿天下人健康,可叫药台长灰尘。横批是人人幸福。每当我看见这幅对联,我就觉得幸福温暖。”记者们都站了起来,四周响起了长时间的掌声。

大少爷向记者示意停下来,大少爷笑道:“苹儿,记者朋友最后一个问题呢?”徐苹儿轻轻笑:“庆文他啊,北平大学回来后,就在孙府的生意上忙。他很有爱心,也抽时间,去孤寡老人家里坐坐。”那个记者又站起来:“大少爷对你怎么样?”另一个记者:“这个问题问的好?他对你怎么样?”

大少爷笑道:“孟强,把我的礼物拿过来。”强子:“是,大少爷。”强子递上了礼物,大少爷接了过来。忽然孙庆文单膝跪地,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件翡翠玉手镯。他说道:“苹儿,我爱你,我爱你,请你嫁给我!”二太太:“苹儿,快答应了。”徐苹儿把头扭向了一边。孙府上的丫头们齐声高呼:“在一起,在一起。”记者朋友们也高呼:“在一起,在一起。”

孙大少爷的心里一惊,手有点哆嗦了。徐苹儿,一把牵住了大少爷的手:“怎能不叫我爱你,我爱你,爱你!”大少爷把手镯戴在了苹儿的手上。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四周再一次响起了掌声。老爷,太太们都高兴极了。

西边的太阳开始落山了,晚霞映红了沂河的水面,河水微微泛着红,一起一伏。远处连绵的青山,也要入睡了。二少爷牵着李梅的手,漫步在沙滩上。

二人拥抱在一起,只听李梅喃喃自语:“庆昌,我爱你。”孙二少爷闭上了双眼:“我也爱你,李梅。”李梅:“庆昌。当我听说,你和大少爷,进入火里救小孩的时候,我是又自豪又担心,我害怕你们有危险。”二少爷:“好了,李梅。我没有事。”说着话孙庆昌,做了几个恰恰舞的扭摆动作:“没有事,我的舞姿,依然潇洒。”

孙庆昌郑重地说“不过,经历了这场大火,资金损失严重,我估计府上,已经大伤元气。”李梅拉起了孙庆昌的右手:“火焰山的火再旺,唐僧师徒也有办法,成功走过了火焰山。大哥,苹儿,我们一起努力,这座火焰山也能走过去。”孙庆昌:“我的李梅,这么有信心。是啊,即使再大的困难,我们也能度过去。”

此可谓:

情爱为何物,来至竟无查。

相逢相识相伴,破土露新芽。

只教心心念念,却似寒寒暑暑,才笑井中蛙。

风和月,满年华。

从海角,到天涯。

良辰美景,佳期依旧。

但看郎情妾意,还慕珠联璧合,美玉照无瑕。

回首当时月,更羡此时花。

老爷对大太太说道:“金倩,你把账簿拿过来,我看看。客栈和绸缎庄的现金流量怎么样?我非常担心周转金。”大太太走到抽屉边,轻轻把锁打开,拿出账簿送到老爷面前。她说:“富统。府上这两年来,开销支出大于府上的收入。可前段时间却又遭到了......”。大太太欲言又止。

老爷看着账簿,忽然生了气,他问道:“金倩。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平日里,能有这么大的开销?”。他转过头来看着大太太的眼睛。大太太:“我一直想告诉你,却没有敢告诉。这一笔一百两黄金的支出,它是爹亲自取走的。爹来时面露急色,接着又急匆匆的走了。”老爷蹙起了眉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太太:“后来我看到,梨花跟着爹上马车走了。”老爷站起来:“我去爹房里,问问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老爷走到了老太爷的房间,只见房里灯光还亮着。他走上前敲了敲门,“爹。你睡下了吗?”。老太爷:“没有。你进来吧。”老太爷:“富统,你有事?”老爷:“爹,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睡不着觉,过来和你聊会天。”老太爷:“聊会天?爹还不知道你啊。我是你爹,有事直接说。”老爷:“爹。绸缎庄失了大火,对我们孙家生意,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今晚,我查了查账薄,心里划算划算能剩余多少钱。”

孙老太爷:“这大火。哎。警局的人怎么说?”老爷:“他们说这个案子,正在调查中。估摸,一时半会儿,破不了案。”孙老太爷:“支出那一百两黄金,给了戚刚一部分,剩余的一部分捐给了沭水灾区。富统啊,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啊,就莫提它。”孙老爷微笑着点头。

大太太走到柜子前,打开了锁,她伸进手去,拿出一个大红盒。然后,她又打开大红盒上的锁,她把盒盖往上一掀,里面露出了许多宝贝。有红宝石挂件,有蓝宝石耳环,有和田玉发簪,有几环翡翠手镯,还有几枚帝王绿玉扳指,还有两串金镶玉的项链。琳琅满目,这可真是一个百宝箱。

她在这个百宝箱里挑宝贝,一边挑选一边自言自语:“我拿两件宝贝。明早,和翠儿去当铺典当了,换些黄金来,解决府上资金的问题。”她拿起一环翡翠手镯,“哎,梨花,不要的手镯就是它。”说着把它拿出箱外,又挑了一枚翡翠扳指。然后,她合上百宝箱的盖子,并加上了锁。

此可谓:

说不尽三生情话,述不完一世牵挂。

花前月下,多少梦里天涯。

幷蹄莲,执手同行,

可同度,

冬时霜,秋时月,春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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